部沿海省市的經濟增快,而且“損害”還在繼續。
因為這些宏觀調控措施,沿海經濟發達的省份,未來數年之内,經濟增長将變得極其緩慢。
于向宕認為,柳晉才應該對此負責!柳晉才當即予以回擊,雙方進行了長時間的争論,誰也說服不了誰。
應該說,黨的會議,縱算是核心會議,均是講究民主的,于向宏作為會議成員,黨的高級領導幹部,在黨的會議上提出不同的意見,是他的權力。
作為國内第一大都市的領導人,為本市的經濟發展“鼓與呼”單純從表象來看,也算是盡職盡責。
不過就全國經濟大局來看,明珠市正是經濟過熱的源頭所在。
很多違規項目,均是明珠市“首倡”然後其他省市跟進,形成一種奇怪的現象。
國務院越抓緊調控,某些省市的違規項日上得越多,幹得越歡。
“其實,于向宏自己很清楚,明珠市就是經濟過熱的源頭。
他自己在租人聚會上說,明珠的經濟是有些過熱了,步子邁得比較快。
”
柳俊又輕聲說道,語氣很是平靜,沒有絲毫的激越,就是在叙述一個事實罷了。
于向宏還有一些更加出格的言語,柳俊并未複述給老爺子聽。
他老子的心情已經比較糟糕了,做兒子的,不能雪上加霜。
于向宏向他那些所謂的“嫡系親信”公開宣稱,經濟越熱越好,這樣才能出敖丁績。
至于日後的事情,管那麼多幹嘛?那是繼任者的事情。
在于向宏看來,隻要博弈取得勝利,拱翻了柳晉才,其他什麼都是次要的。
到那個時候,于向宏自然官升一級,爛攤子有别人收拾,豈奈他何哉?
柳晉才停住了腳步,雙日炯炯地望着兒子,嚴肅地問道:“私人聚會?于向宏私人聚會的情形,你是怎麼知道的?”柳俊淡然說道:“隻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
柳晉才神情益發嚴肅起來,語氣也嚴峻起來:“小俊,有政治就有鬥争,這個沒錯。
但是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能做。
尤其是你的身份,更要注意!你現在,可是黨的高級領導幹部,主政一省,不可大意!”
自柳俊重生以來,近三十年時光,這還是他老子第一次如此嚴肅地跟他說話。
柳俊笑了笑,說道:“爸,你以為他們就遵紀守法了嗎?他們就講規矩嗎?他們要是真的遵紀守法,以國家和民族的前途為重,何以解釋目前的現狀?何以解釋人民币升值洩密事件?何以解釋某些人召見幹部的談話内容?他們早已經磨快了刀子。
”稍頃,柳俊又加了一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絕對不行!”
柳晉才不由一怔,望向兒子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其實柳俊所言的道理,他何嘗不明白?隻是處于他的位置,很多事情都有不小的顧忌。
柳晉才希望,能夠通過溫和的方式,逐漸矯正黨内的一些不良現象,讓國家經濟有序發展。
鬥争太勁烈,毫無疑問将嚴重影響工作。
但是這個兒子,卻和他的嶽父一樣,骨子裡頭-,彌漫着一股“英雄主義”的俠烈之氣。
無論何時,均是那麼鬥志昂揚!知曉于向宕私人聚會的内容,不正是柳俊的一貫作風嗎?
柳俊迎着父親的目光,毫不疑遲地說道:“爸,和平共處,齊心協力,是有條件的。
必須要付出代價!與其我們付出代價,不如他們付出代價!”柳晉才不置可否,抽着煙,默默的邁步向前。
柳俊亦步亦趨地跟在老子身側,略略落後半個身子,說道:“爸,事已至此,想要善了,很難了。
要我看,幹脆拿下他!”
柳晉才渾身猛然一震,再次停住了腳步,垠是驚訝地望着柳俊。
“拿下他?”
柳晉才反問道。
“對!拿下他!據我所知,此人有很嚴重的經濟問題。
可能涉及到挪用數百億的基金。
柳俊平靜地答道。
柳晉才深感震驚。
他很清楚柳俊的習慣,既然如此說了,基本上就是有把握的。
柳俊手頭,肯定已經掌握了某人違法犯罪的部分證據。
沒有确鑿的證據,柳俊絕不會胡亂說這樣的話。
縱算父子之間談話,沒有洩密之虞,但證據不确的話,極可能對柳晉才乃至他所代表的巨大政治集團造成誤導。
在如此層級的政治博弈之中,這樣的誤導可是緻命的。
”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沉吟良久,柳晉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