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讨論。
既然是冤假錯案,就應該糾正。
但是高敬章卻将此十心;下來,嚴玉成便沒有再做任何表示
中央本來就實行的常委負責制。
加上嚴玉成又是前任中央政法委書記,身份比其他常委更加敏感,益的不合适在此事上幹涉過多。
但近來此事卻有愈演愈烈的架勢,彭勇學的妻子餘淑君在京師四處活動,指責柳俊和梁國強等人,是要借機整彰勇學,不可避免的,一些流言要傳到嚴玉成的耳朵裡。
再聽了嚴明的彙報,說柳俊也不肯“善罷甘休”有“搞到底”的意思,嚴玉成便重視了起來。
沒有人比嚴玉成更加了解柳俊的性格了。
此君不但是他的女婿,還是他的“師弟”倔強的性格,與周逸飛老先生一脈相承,頗有青出于藍的架勢。
他要咬定此事不放,那就當得慎重對待。
柳俊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根據程新建和宋小蕾他們調查了解的情況來看,此案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冤案了。
江漢省那邊,态度很不端正。
還把宋小蕾抓了起來。
”
柳俊親自給高長宏打了電話小梁雪平又打着梁國強的大招牌親自去三江市“撈人”三江市那邊倒也很給面子,馬上就把宋小蕾放了,說是一個誤會。
但這不能說明什麼。
“如果宋小蕾隻是一個普通的律師,那麼她這一回,也是在劫難逃。
爸,這樣的事情,我認為決不能姑息,一定要做出公正的處理。
不然,“為人民服務。
就是一句笑話罷了。
”
柳俊很嚴肅地說道。
他們翁婿之間談話,自來是比較随意的,柳俊也肩負着讓嶽父老子“輕松”一下的責任。
但這一回,談話的氣氛卻頗為沉重。
嚴玉成不置可否,眼望嚴明小問道:“嚴明,你怎麼看?”
嚴明也知道這是老爺子在考校自己,不過這樣的情景,嚴明也經曆了不止一回,當下毫不猶豫地答道:“這個案子該複查。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
嚴玉成不動聲色,又追冉了一句:“那什麼時候才是合适的?”
“兩年之後。
”
嚴明還是回答得極快。
這個話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高敬章是巨頭之中最年長的,做完這一屆,後年換屆,基本上肯定要退的了。
而且到那個時候,嚴柳系與明珠系的博弈,基本上也見了分曉。
反正賈任雄案生在十年之前,已經沉冤十年,那麼再等兩年,似乎問題也不大。
當然了,兩年之後,柳俊是不是還會犯犟,也要兩說呢。
嚴玉成又望向柳俊。
柳俊沉吟道:“嚴明這個辦法,是比較穩妥。
但是,爸,請恕我直言,我們在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如果僅僅将它當做一個刑事案子來看,那麼很簡單,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應該纣正!”
嚴玉成淡然道:“事實是,有人不把它當做一個純粹的刑事案子來看。
”
柳俊便有些憤懑:“這些人小為什麼一定要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呢?人都已經錯殺了,認個錯就那麼難?老實說,我還真想問個為什麼!”
嚴明有些駭然地望着柳俊。
這個話,完全不像是由一位省長嘴裡說出來的,很“憤青”了。
嚴明和柳俊也算是交往了近三十年,柳俊盡管一直都表現得很“另類”但縱觀他的仕途之路,每一步都走得很堅實,從來都是謀定而後,極少有現在這樣沖動的時候。
就為了一個十年前的冤案,一個與自己風馬牛不相及的冤魂!
嚴玉成還是很平淡地說道:“如果你想直接插手這個案子,用你自己的名義向中央反映這個事情,我不反對!”
嚴明大吃一驚,又望向自家老子,臉上的神情滿是不解,懷疑自己聽錯了。
嚴玉成這個話,就等于明着支持柳俊向高系開火。
今晚上,實在太颠覆了!
又或者,這個事情還有自己不曾想到的虱節?
柳俊卻笑了。
嚴玉成就是嚴玉成,哪怕走上了神壇,那種英雄氣慨,一樣在他的骨子裡頭流淌。
不過柳俊笑過之後,又冷靜下來,端起電爐上的開水,開始泡茶。
不一會,極品鐵觀音的清香便飄滿了整個書房。
柳俊将黃澄澄的茶水放到嚴玉成父子面前,微微一笑,說道:“暫時還不至于要用到這樣激烈的手段,我先做一下其他的嘗試。
如果不行。
這是最後一步棋了!”
嚴玉成微微颌。
嚴明卻有些不解,不知道柳俊還有什麼其他的嘗試。
難道他居然能說服高敬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