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柳省長收到了一封私人信雌
當然,盡管信封上寫着“柳俊叔叔收。
”柯啟帆還是對這封信做了檢查。
這是秘書的職責。
每天,省長辦公室均要收到不少的信件,柯啟帆一個人都是看不過來的,需要秘書一處的同事幫忙檢查。
事實上,秘書一處有一位辦事員,就是專門負責這個看信的工作。
一般來說,寫給省長的信件,大都是反映問題的,也就是“告狀信”。
看完之後,這位辦事員會根據信件的類型做一個歸類,然後把其中比較重要的,呈送給柯啟帆。
柯啟帆目前正經是秘書一處處長,正處級幹部。
不再是初入省府之時,以副處長身份代理秘書一處處長。
這封“柳俊叔叔收”的私人信件,是從江漢省寄過來的。
寫信的人名叫宋小蕾,從信的内容看,确實是曾經與柳省長有過交集的,在信件之中,滿含深情地回憶了柳叔叔曾經對她一家的幫助。
又簡單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在信中隐晦地說自己有一些人生的疑問,無人可以解答,希望能夠得到柳叔叔的教誨。
這樣的信件,柯啟帆不敢私自處理,規規矩矩的和當天的文件、報紙一起。
呈送到了柳俊的案頭,并且放在最上面的位置。
自從柯啟帆擔任柳俊的秘書之後,很少處理到柳俊的私人信件。
在資訊如此發達的時代,一般來說,柳俊的朋友,會直接和他電話聯系。
寫信,已經逐漸變成了“曆史名詞”。
如今忽然有一封柳俊的私人信件出現,多多少少有些出乎柯啟帆的意外。
其實柳省長自己,也很意外。
當下拿起那封信,看了起來。
不過看了幾行,柳俊馬上就想起來,這個宋小蕾是哪一位了。
宋小蕾是甯北縣大塘鎮秀溪村的村民宋月月的女兒。
九五年春節之前,柳俊在甯北縣擔任縣委書記,因為大塘鎮的幹部毛愛先在臘月二十六,下秀溪村征收統籌款,寡婦宋月月沒有錢,受逼不過,憤而喝農藥自殺。
所幸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
柳俊親自趕到秀溪村處理,幫助宋月月一家渡過了難關,又透過華興慈善基金會,資助宋月月的子女上學。
令宋月月一家人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這封信的内容來看,宋小蕾順利考上了中南政法大學,前幾年畢業,分配在江漢省省會三江市的某個司法所上班,去年考上了律師資格,便辭職下海,如今在一個朋友開的律師事務所做專職律師。
宋小蕾在信中對柳俊叔叔的恩情,表示了由衷的感謝。
在信的末尾,宋小蕾說,她近段時間,碰到了人生中的一大難題,自己很迷茫,甚至有些惶惑,不知道該怎麼辦。
懇請柳叔叔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給她指點迷津,讓她再一次找到正确的人生坐标。
宋小蕾很細心地在最後一行,寫上了自己的手機号政
柳俊看着這封信,眼前又浮現出當初在大塘鎮醫院看到的那個穿着媽媽舊衣服的小女孩。
事實上,後來他還見過宋小蕾兩次,是宋月月帶着女兒給柳書記送家鄉特産的時候見到的。
不過還是第一次在醫院見的乖一面,印象比較深刻。
不過,宋小蕾的模樣,柳省長不大記得清楚了,畢竟時間過去了十餘年,柳省長記憶力再好,也隻能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柳俊看完信,沒有急着打電話,也沒有急着去看其他的文件。
而是拿起信封,随意打量起來。
或許隻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不過卻讓柳省長看出了“疑點
這封信的寄出地點,竟然不是三江市的郵戳,而是玉蘭市的郵戳。
也就是說,這封信是在玉蘭市寄出來的,一看時間,是前天。
難道宋小蕾就在玉蘭市?
可是信上說,她是在三江市的件師事務所上班。
柳俊不由微微一蹙眉頭。
看來這一回,宋小蕾是确實越到些麻煩了,竟然親自趕到了玉蘭市,給他寫的這封信,等着他給個答複。
柳俊當即抓起了電話,按照新上所書的電話号碼,撥打了過去。
“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嬌柔中略帶幾分堅毅的年輕女子聲音,普通話說得十分标準。
“請問,你是宋小蕾嗎?我是柳俊”。
電話那頭,傳來深深吸氣的聲音,顯見得宋小蕾絕沒想到,柳俊真會這麼快就給她回電話。
“嗯,是的,柳叔叔,我是宋小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