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大堆再次等候的官員便齊刷刷的站起身來,一疊聲
柳俊随口吩咐道:“我要陪黃老出去走走,興平同志和聖漢同志,和我們一起去吧。
其他同志,都各自回工作崗位
柳省長既然如此安排,原南市的幹部們自然不敢有何異議,恭謹受命。
原本柳俊都不想要龍聖漢相陪的,有吳興平在就可以了。
不過考慮到龍聖漢眼下處境艱難,柳俊也就叫上了他。
目前原南市的班子,要以穩定為主,柳俊不願意人為的在書記和市長之間制造什麼矛盾。
盡管龍聖漢基本上不可能與吳興平對着幹。
當下一行人簇擁着黃老和柳俊,安步當車,緩緩向中心公園走去。
保衛人員和秘書人員,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十來米處,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一行人裡面,有都大學的着名教授,有省的一省之長和原南的最高“長官
天氣不錯,不冷不熱,走在和煦的陽光下,渾身暖洋洋的,甚是惬意。
中心公園是原南市較大的公園之一,是市民節假日休閑的好去處。
離青松賓館大約是兩三裡地的距離。
緩緩而行,也隻要十幾二十分鐘就到了。
堪堪将要走到公園的入口,清風徐來,夾雜着一陣令人作嘔的惡臭氣息。
柳省長猝不及防,差點被熏着。
倒是黃老,似乎早已有備,伸手在鼻端扇了扇,笑着說道:“垂楊綠柳。
莺飛燕舞,正是好風光。
就是這陣清風,有些煞風景啊”。
柳俊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吳興平和龍聖漢,則是尴尬不已,相視苦笑。
原也知道,老夫子肯定要向柳俊提這個事情,縱然心中早有準備,事到臨頭,還是不免惴惴。
實在前頭那位年輕的高官,給人的威壓太大了。
中心公園,是倚河而建的,一條蜿蜒的河流,薦大半個公園包圍起來,曲折東去。
河岸兩側,都建了青石欄杆,一排排垂柳,在風中飛舞。
風景确實上佳。
隻可惜,河水卻是烏黑的,翻滾着一陣陣濁浪。
站在河岸邊,惡臭撲鼻而來,縱算無風,也是持續不斷。
“柳省長,原南市的經濟要不要展。
我看可以先緩一緩再談,眼前這個難題”必須先解決了。
不然的話,賺再多的錢,隻怕也不夠給群衆看病吃藥”。
黃老先生站在河邊,望着翻滾的黑浪。
徐徐說道。
聲音不大,語調也不是特别的激烈,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毫不留情。
柳俊沉聲說道:,“黃老說得是。
我沒來之前,就已經收到了不少的舉報信,反映原南市的污染問題。
造紙廠太多了,而且基本沒有任何環保措施,是造成河流污染的主要原因
黃老點點頭,瞥了一眼身邊的張教授。
張教投便即說道:“柳省長,根據我們的了解,原南市區一共有各種規模的造紙廠五十七家。
所有的污水,均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直接排入河流。
我們認為,這才是原南市當務之急,必須要立即解決的頭号問題。
”
“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黃老和張教授,可有良策?”
柳俊微微颌,很認真地問拜
“造紙工業在生産中産生的廢水、廢氣、廢渣、毒性物及噪聲等,均能對環境造成嚴重污染。
造紙工業以水污染最為嚴重,用水量、排水量都很大,每噸紙漿用水在三百噸以上。
廢水中有機物含量高,生化需氧量高,懸浮物很多,并含有毒性物,有異味,危害水生生物的正常生長,影響工農畜牧業和居民用水。
長年積累,懸浮物會淤塞河床港口,并産生硫化氫有毒臭氣,危害十分深遠。
造紙工業主要工藝流程為備料、制漿、堿回收、漂白、抄紙等。
原料制備過程中産生粉塵、樹皮、木屑、草末;制漿和堿回收、漂白過程中産生廢氣、粉塵、廢水、石灰渣等;抄紙過程中産生的白水,都含有污染物。
”
張教授說道,表述得非常的專業。
“要解決這個污染問題。
可以分為廠内就地無害化處理和廠外廢水處理兩類。
這個”必須和專業的環保人士探讨。
目前這些沒有任何環保設施的造紙廠,必須全部關閉小停止繼續污染。
至于後續如何處置,再商量。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繼續污染下去,将對原南市所有人員和動物,造成極大的損害,有些損害,是永久性的,不可逆轉的。
柳省長,我們的建議,是必須要痛下決心。
馬上行動,不可再拖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