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疏漏。
丢人啊!潘知仁心裡堵得慌,覺得愧對了柳俊對他的信任,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林哲光是好色之徒呢?還巴巴地向柳俊推薦了他!“省長,事情的原與、大緻搞清楚了,這中間有很大的疑問。
”
兩天之後,潘知仁來到省長辦公室,當面向柳俊彙報“林哲光嫖娼案”的内情。
不管這個案子如何處理,潘知仁均要第一時間向柳俊彙報。
這是作為心腹f部必備的基本條件。
柳俊靠在沙發裡,目視潘知仁,靜絡下文。
“據林哲光自己說,他是冤枉的。
因為審計的進展比較順利,查出了不少的問題,林哲光很高興,就自掏腰包,請審計小組的部分骨幹成員一起去吃飯。
基本上,他們在妥豐市的食宿均是自理,沒有和地方上發生什麼糾葛……”潘知仁不徐不來地彙報道。
看上去,潘知仁比以前更加沉穩厚重,神态俨然。
柳俊的幾任秘書,均有這種特點。
因為知道此番審計責任重大,潘知仁明白吩咐過林哲光和審計小組的其他主要成員,去了安豐市之後,一切自力更生,不吃請不收禮,連車輛都是自帶的。
所謂正人先正己嘛!聽到這裡,柳俊微微颔首,可見潘知仁這個安排,很是合乎他的心意。
“林哲光他們在安豐市一連審計了十來天,基本上沒有休息過,娛樂就更談不上了。
所以林哲光就想給大家打打氣鼓鼓勁。
吃完飯之後,他們又一起去ktv唱歌。
不知怎麼的,就喝醉了。
暈暈沉沉的,回到住所之後,剛剛入睡,就感覺有人進來,林哲光自己也不清楚……再後來,就有警察沖進來,說是例行檢查,把林哲光扣起來了。
說他嫖娼……警察進來的時候,也确實是有一個坐台小姐和林哲光混在一起,還拍了照……但是林哲光堅持說自己已經醉了,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潘知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柳俊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如果真如林哲光所言,這個就是明顯的栽贓陷害。
“省長,我覺得這中間有疑問。
警察來得也大巧了,而且十進門就拍照,明顯是有備而來。
還有一點,既然警察都進門了,那個坐台小姐,怎麼還會和林哲光摟在一起,由警察拍照?按一般情形分析,這個時候坐台小姐應該是驚慌失措才對。
潘知4=j艮冷靜地分析道。
”嗯,這個理由比較充分。
不過,知仁,單純憑推理,是不能推翻公安機關結論的。
就算明知其中有問題,沒有足夠的證據,也無法證明林哲光的清白。
”柳俊想了想,說道。
“是啊,我跟林哲光在一起公事也有好幾年,對他這個人的性格和品德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是眼下……不好辦!”
柳俊微微一笑,說道:“就算林哲光是真的嫖娼,那也隻是他個人的問題,與整個審計小組無關,與全省的審計大局更是全無關系。
該做的工作,不能停下來。
至于林哲光個人的問題,可以押後再處理。
”“是,省長,我明白了。
”潘知仁很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親自帶隊去安豐市審計,一定會把這個工作如期完成!”柳俊微笑允耳。
潘知仁離去之後,柳俊沒有急于處理公務,繼續坐在長沙發裡,點起一支煙,慢慢抽着,雙眉微蹙,陷入了沉思。
一支煙堪堪抽完,柳俊回到辦公桌後,抓起電話,給陸悅打了過去。
陸悅是現任省紀委副書記兼省監察廳廳長。
柳俊親自分管監察工作,算得是陸悅的直接上級。
“你好,柳省長!”陸悅的聲音一如往昔的平靜,不起絲毫波涠。
”陸悅同志,你好,有個情況,要和你通報一下……
柳俊沒有任何寒暄,徑直切入了主題,将“林哲光嫖娼案”簡單給柳俊通報了一下。
陸悅平靜地說道:“柳省長,如果情況屬實,這中間确實是有一些疑點。
“對,我也這麼認為。
我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林哲光到底是不是有這樣的問題,我看應該搞清楚。
如果他确實有這樣的行為,當然要嚴肅處理。
如果是有人栽贓陷害,那也不能等閑視之。
不然,以後省裡派下去的工作組,就不好開展工作了。
誰都會害怕這種遭遇。
”柳俊沉聲說道。
陸悅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我知道了。
我會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