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回到常委院十八号樓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一位客人。
當然,這位客人,柳省長也是極其熟悉的,隻是對于她上門做客,略略有些詫異。
這位客人,正是靳有為的妻子,曾經的星宇地産董事長,現任副董事長鐘海韻。
坐在客廳裡,笑嘻嘻的與嚴菲聊天說話。
看得出來,嚴菲似乎并不厭倦她,兩人之間,相談甚歡。
見了柳俊,鐘海韻忙即起身,笑着說道:“呀,省長回來了……一不小心,就到下班時間了。
菲菲,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嚴菲也站起身來,挽留道:“海韻,你留下來吃飯吧?”
柳俊不由暗暗奇怪,這還是嚴菲第一次主動留人家吃飯呢,看來鐘海韻果然是好本事,一下子就和嚴菲把關系拉得這麼近了。
“不了不了,我還是回去吃,反正也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鐘海韻笑着說道,又走過來與柳俊握手:“省長好!”柳俊微笑道:“鐘董,真是稀客啊。
”
“嘿嘿,省長,老實說,我以前真不知道菲菲是這麼好的人,太善良了,脾氣又好,省長真是好福氣。
我要是早知道,早就是您府上的常客了。
”
鐘海韻笑得很燦爛,神情很誠摯,顯見得是真心誇獎嚴菲。
嚴菲微微一笑,似乎對于鐘海韻的贊譽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省長回來了,我就不影響你了,再見……菲菲,再見!有空到我家裡來玩,我們一起聊天說話。
”
嚴菲微笑點頭應諾=“好啊,我一定去的。
”
鐘海韻告辭而去。
柳俊笑着問道:“菲菲,你好像和鐘海韻很聊得來?
嚴菲嫣然一笑,說道:“是啊,她說話很有趣,和海英書記一樣,說的都是些有趣的事情。
我很開心啊……”
柳俊笑着搖搖頭。
嚴菲還是沒什麼朋友。
婁海英和鐘海韻,算是把準了她的脈搏,投其所好,盡說些市井坊間的趣聞轶事,引得嚴菲開心一笑,也沒啥不好的。
倒也不怕鐘海韻把嚴菲“教壞”了,實在嚴菲過于冰清玉潔,鐘海韻再市儈俗氣,很多話也不好在嚴菲面前說出來。
說了嚴菲也未必肯聽。
”鐘海韻和絡聊了些什麼?”柳俊端起嚴菲親自沏的茶水喝了一口,随意問道。
嚴菲在他身邊坐下來,說道:“她跟我說,劉書記的夫人李青青牽頭掐了一個‘黃山慈善基金會-,為社會做善事,由省政協的常副主席擔任理事長,李青青擔任副理事長,她問我是不是有意加入這個慈善基金會,為社會公益事業做點事情。
她還說,如果我願意加入,也能擔任副理事長……”
柳搔一聽,頓時蹙起眉頭。
這個所謂“黃山慈善基金會”他也聽說過。
還是劉飛鵬在省長任上的時候就發起的,名義上是省政協的竄副主席擔任理事長,實際上是李青青在管事。
據說很多官員的夫人都加入了這個慈善基金會,在裡面擔任理事。
柳俊對這個事情不是很關注。
估計李青青這是從明珠市那邊帶過耒的一個操作手法,據說在明珠市,也有一個類似的慈善基金會,由主要官員的夫人出面主持,募集資金為社會做慈善事業。
官員的夫人們做慈善,眷比打牌要好。
柳俊是這樣想的。
不過想不到自己剛一當上省長,鐘海韻便上門來做說客,想讓嚴菲加入這個慈善基金會。
這一點,柳俊卻不是很贊同。
嚴菲的性格,并不合适與這些官太太們日日厮混在一起。
壓根就不會有共同的語言。
但是這個事情,柳俊自己不好做主。
“那你覺得怎麼樣呢?”
嚴菲想了想,說道:“我可能沒有時間去參與基金會的管理。
不過她們做公益事業,是要支持的。
我答應鐘海韻了,捐贈五十萬作為慈善款,讓她們去救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小俊,你看這樣好不好,以後我每年都為公益事業捐贈五十萬!”柳俊便握住妻子的手,輕輕拍打了兩下,微笑點頭。
看完《新聞聯播》,柳俊沒有去書房,而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靳有為。
“在哪?”“唱歌!”
靳有為那邊,果然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一陣高度疑似“鬼哭狼嚎”的歌聲。
靳公子的日子,确乎過得潇灑。
柳俊淡然說道:“别唱了,去水藍之夜,我請你按摩。
”靳有為驚呼起來:“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要吓我!我膽小!自來都是靳公子請柳省長按摩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