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重又拿起那份!$科,仔細看了一遍,随即伸手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汪國钊撥了過去。
“你好,國钊同志,是我……嗯,請你現在到我這裡來一下,我有些問題要和你溝通。
”
柳俊平淡地說道,沒有什麼繁文缛節,連“你現在有時間嗎”迳句客套話也省了。
“好,請省長稹候,我馬上過來!”
汪國钊随口應道。
省長和常務副省長均在省政府一号辦公樓辦公,汪國钊放下電話,随即便來到了柳俊的辦公室。
“省-長好!”“國钊同志來了,請坐吧。
”
柳俊沒有起身和汪國钊握手,也沒有請汪國钊去待客區就坐「隻是沖汪國钊點了點頭,很随意地招呼了一聲。
常務副省長是昝長最主要的助手,兩人之間,經常會在一起商讨工作,沒必要搞得過于繁瑣。
汪國钊陰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動,微笑着在柳俊對面的椅子裡坐了下來。
既不是挨着半邊屁股随時準備起身的那種坐姿,也不是很随意不在乎的那種坐姿。
看上去一切均是中規中矩。
應該說,這是汪國钊的“招牌作風”這種平靜如水的态度「令得汪國钊在下屬面前平添了幾許威望。
但柳俊覺得,這種态度也有可能最終影響到汪國钊的進步。
身為高官,沉穩固然是很要緊,但過于沉穩,便失去了活力。
在中央“年輕化”、“專業化”的f部政策之下,過度沉穩未必見得全是好事。
汪國創出任常務副省長,是劉飛鵬同意陳其謀退二線的前提條件。
制約柳俊的希望,劉飛餓寄托在汪國钊身上。
其實汪國钊自己,對這個“重任”很不感冒。
汪國钊很清楚,雖然自己算得是一個政治鬥争的高手,但是柳俊絲毫不在其下。
而且柳俊占據着省長的有利位置,背後還有那麼龐大的政治集團支撐,這一切,對汪國钊來說,均極其不利。
與柳俊唱對手戲,一步不慎,就有可能身敗名裂,再無機會。
無數的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迄今為止,與柳俊正面交鋒,尚沒有敗績的,隻有一個劉飛餓。
但這并不證明劉飛鵬就比其他人高明,隻是他與柳俊的正面沖突剛剛展開而已,柳俊暫時還沒有足夠的時間“痛下殺手”。
不過劉飛鵬自己可不這麼認為。
無論是劉飛鵬自己的心高氣傲逼是大派系的布置,劉飛鵬都不想退卻,下定決心在a省與柳俊見個高低。
汪國钊無奈之下,隻能充當這個急先鋒!
不管他願不願意,他的政治前途,眼下與劉飛鵬密不可分。
“國钊同志,這些議案,我已經明白表示過,不能同意,為什麼還要提出來呢?”
柳俊望着汪國钊,緩緩說道,指了指那份資料,語氣平靜,但言語卻毫不含糊,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
開門見山談話,已經越來越變成柳俊的風格。
到了他這個層級,在探讨具體問題的時候,雲山霧罩其實全無必要了。
畢竟具體的經濟建設項目,不是幹部人事調整。
“省長,我知道您已經有過明白指示,但我認為,現在情況和幾個月之前,又有不同了。
所以有些議題,應該重新讨論。
”汪國钊并不回避柳俊的日光,不徐不疾地說道。
柳俊不動聲色地說道:“國钊同志,所謂情況,與幾個月之前,有何不同呢?”
“省長,目前其他的兄弟省市,都在大建各類開發區、經濟區。
我們不妨試着分析一下,他們為什麼要搞這些-開發區。
畢竟很多兄弟省市,經濟發展的速度遠在我們a省之上,他們的經驗是值得我們借鑒的。
汪國钊依舊冷靜地說道。
柳俊雙眉微微一蹙,說道:“請國創同志詳細談談,他們哪些經驗值得我們借鑒?”
汪國钊很顯然注意到了柳俊蹙眉的動作,沒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下,才謹慎地說道:“省長,我們省内的很多開發區和經濟區,還是十年前掐起來的。
不可否認,那個時候就是一窩蜂的上,趕時髦。
因為建了開發區或者經濟區,就能要到好的政策、好的項目,還能要到扶持資金。
那個時候,我們基本上沒有搞開發區的經驗,都是在摸着石頭過河。
所以,現在很多開發區經營不善,導緻虧損,就是正常的現象。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有了經驗,可以把新的開發區建得更好,産生正面的效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