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在一号樓沒有坐多久,簡單的和靳秀實交換了些工作的意見,便禮貌地告辭了。
當然,如果說他此番拜訪靳秀實,純粹是禮節性的,也不盡然。
有些事情,他相信靳秀實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會通過某些渠道去争取。
很多時候,無論是嚴柳系還是柳俊本人,均身在局中,不好說話。
靳秀實地位超然,盡管已經退休,私人關系還在,與很多重量級人物,說得上話。
他去打個前站,效果會很不錯。
最後再由派系出面操作,成功的概率要大得多。
靳有為和鐘穑峭『親自送到門口。
靳有為說道:“今晚上不會有其他公務安排了吧?”
柳俊便征詢地望着他。
“是這樣,李惠他們都過來了,在水藍之夜等着,你要是有時間,一起去聚一下。
大家也好表示一下心意。
”
柳俊微微一笑,說道:“嗯,反正明天是周六,一起去聚聚也好,好久不見了。
”靳有為笑着點頭。
鐘海韻就扭過頭去扁扁唷。
其實她也很想和柳俊親近,但靳有為既然約的是水藍之夜那種地方,鐵定全是大老爺們,她一個女子可不好過去摻和,沒的惹得靳有為不高興。
靳有為不高興還則罷了,若是惹得柳俊不高興,就是大問題。
靳有為絲毫不去理會鐘海韻的感受。
在他看來,這女人就不能慣着,不然會慣出毛病來的。
要是鐘海韻是曉春那種知足的性格,倒不妨多慣着點,慣不壞。
既然柳俊應承了,靳有為立即行動,将他的大奔馳開出來,恭請柳省長上車,直駛水藍之夜。
車上,靳有為給李惠打了個電話。
水藍之夜的大堂立即熱鬧起來,一堆白襯衣黑西褲的幹部,齊刷刷的聚集到了大堂,恭謹肅立,神情嚴肅中帶着渴盼之意。
這種情形,立即引起了大堂經理的“警惕”忙不疊的将電話打到了老闆賀鑫昌的手機上,賀鑫昌一聽就明白了,二話不說,急趕過來,笑容滿面地和李惠握手,壓低聲音問道:“李書記,是不是柳省長要過來?”
通常李惠擺出這般大陣仗,均是在迎接柳俊。
李惠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賀鑫昌固然是個人精,李書記可無須向他透露什麼。
真正的高官,才不會當真将賀鑫昌這種商人放在眼裡,臉上的笑容不過是禮節需要罷了。
很快,靳有為的豪華大奔,就到了水藍之夜門口。
賀鑫昌正想要上前開門,卻隻見李惠已經快步上前,搶在了頭裡。
賀鑫昌很懂事的讓到了一旁,以前他還能與柳俊握手說上幾句話,如今卻是連開車門的資格都夠不上了。
從車裡下來的,正是沉穩厚重的省長同志。
”省長好!”李惠笑容可掬的-$榉俊握手。
緊随在他身後的,是一大串潛州幹部,市長趙師範,常務副市長潘知仁,市委政法委書記華遠航,市委常委兼吉慶區委書記鳳智勇,江城市長蔣宕牧,天嶽縣委書記于懷信。
這幾位,堪稱是柳俊留存潛川最得力的幹将了。
“大家都來了,上去談吧。
”
柳俊沒有在大堂多寒暄,畢竟這個時候正是娛樂場所客流的高峰期,一省之長站在這裡過于耀眼了。
隻是與趙師範握了握手,便徑直上了樓梯。
潘知仁華遠航等人,完全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不必表示得過分熱情。
趙師範年長,當得起這個臉面。
而且柳俊也敬重他的品格。
這一回倒是沒有直接脫衣服按摩,在五樓的一個豪華套房裡,擺開了一桌酒席,雖然柳省長肯定吃過飯了,還是可以先喝幾杯酒,大夥聊聊天說說話,酒酣之餘,再做傘按摩放松一下。
大家公推柳俊坐了首席。
李惠端着酒杯,站起身來,代表大夥向柳省長敬酒:“省長,這裡都是你的老部下,老朋友,客氣話我也不多說,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
李惠這個度拿捏得恰到好處,表示了對柳俊的忠誠,又不足得過分肉麻。
柳俊站起身來,微笑舉杯:“李惠,師範市長,靳有為,大家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彼此了解,我們大家一起f一杯,就随意了。
于是大家一起站起身來,笑着碰杯,一飲而盡。
既然柳省長發了話,敬酒的事情也就免了。
如同李惠所言,這裡全都是柳俊的老部下老朋友,沒必要搞得那麼肉麻庸俗,随意更能襯托氣氛。
“李惠,師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