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礦工們的生活條件。
所以礦工們均是在礦區就地搭建簡易的土石房、磚木房,甚至還有些搭棚子的,一家數口,幾代人都擠在十來個平方的簡易房裡。
随着時間推移,煤礦的規模越來越大,礦工以及家屬也是越來越多,煤礦給解決了一部分住房,卻有更多的礦工和家屬住進了簡易房。
建國士十多年,也未能得到很好的解決。
去年換屆選舉之後,柳晉才對這個問題比較重視,指示建設部要督促全國各地的棚戶區改造加快進度,盡早讓礦工和家屬們住進新房子。
在a省,這項工作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重視。
主觀原因是省政府領導暫時“管不過來”客觀原因則是這樣的城市棚戶區主要是集中在北部三四個城市,玉蘭市看不到,也就“眼不見心不煩”。
原本這項工作,應該由分管城■市建設的劉光興負責,卻分到了彭建榮名下。
彭建榮指揮不動建設廳,更加指揮不動北部幾個城市的一把手,劉飛鵬又不重視,彭建榮索性将這項工作撇開不提。
不料柳俊便當場追問起來。
彭建榮心裡一驚,不由暗暗懊惱。
怎麼将這茬忘了?貌似發布這個指示的柳晉才就是現今坐在主席位置上的這位年輕省長的老子!
老爺子關注9!j問題,做兒子的自然也會關注。
為了激進還是緩進的問題,柳俊可是公然與劉飛鵬撕破臉打擂台的。
“省長,這個工作,目前進展不盡如人意……彭建榮期期艾艾地說道。
柳俊溱然說道:“我問的是,這個工作的情況。
這句話就隐隐帶着批評的意思了。
我沒問你“盡不盡如人意”我問的是怎麼沒有這項工作的報告!柳省長上任伊始,彭副省長就想給我打馬虎眼,敷衍我嗎?彭建榮更是心驚,腦門上開始滲出汗珠。
盡管依照字面意義解釋,剞省長是省長的助手,不是下屬。
但實際情況卻是,像彭建榮這樣排名最後的非常委副省長,基本上就等同于是省長的直接下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彭建榮的地位可能還不如重要城市市委書記那麼顯赫。
“省長,根據去年統計的數字,全省共有需要改造的棚戶區建築面積兩千七百萬平方米,涉及居民四十萬戶……到目前為止,隻完成了拆遷改造六十萬平方米,安置居民一千四百五十八戶……咎建榮翻開筆記本看了看,小心翼翼地答道。
大家的眉頭頓時都蹙了起來。
兩千七百萬平方米、四十萬戶和六十萬平方米、一千四百五十八戶這樣的數據比較起來,相差實在過于懸殊。
在座諸人均是久曆仕途,很明令官方的統計數據可信度有多高。
毫無疑問,需要改造的棚戶區面積和需要拆遷的住戶敏目,是經過嚴格統計的,就算沒有壓縮,起碼也不會虛報。
而後面這個拆遷完成六十萬平米和安置居民一千五百戶,隻怕就不是那麼靠得住了。
也就是說,去年到今年,一年多時間内,這個工作基本上沒有任何進展。
柳俊的臉色微微一沉,不悅地說道:“怎麼回事?中央在去年就提出了加快改造棚戶區的要求,一年多時間過去,我們這裡毫無動靜?建榮同志,你解釋一下原因吧!”
“這個,省長,造成這個情況,主要原因是部分城市▲棚改,指導思想存在嚴重的偏差,隻重視商業開發,對群衆的安置不是很要緊。
另外,這些城市對待拆遷安置戶的态度比較粗暴,工作作風比較簡單,不斷發生新的矛盾,緻使幹群矛盾加劇,影響了工作進度……彭建榮咬咬牙,說道。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說,等于是将北部幾個産煤城市的主要領導們全給得罪了。
但當此之時,彭建榮也是苦無善策。
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督導不力吧?自我批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尤其是面對柳俊這樣的頂級衙内,更加需要非凡的膽魄。
原以為柳俊聽了之後,會勃然大怒,至少也會好好的“教訓”他一通,擺擺大道理。
這可是立威的良機!
不料柳俊聽了這個解釋,竟然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明白了。
這個問題,比較重要,今天暫時不在這裡讨論了,我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之後,再召開專門的會議來研究解決!“是,省長!”彭建榮一疊聲的答應,暗暗舒了口氣。
都說柳衙内霸道,現在看來,也還是講道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