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走南闖北的。
柳書記順帶着給-!\{_子上手一堂勵志課。
父子倆從遊泳池裡上來,擦幹身子換好衣服,吃完飯,已經過了本省新聞聯播的時間,柳書記也不在意,坐在客廳裡看完中央台的』新聞聯播》,站起身來,進了書房。
這個也是柳書記的保留節目,嚴菲見怪不怪。
外邊雖然已經鬧得天翻地覆,滿城風雨,市委一号樓卻是風平浪靜,嚴菲亦不清楚柳俊已經親手挑起了近幾年來a省政壇最大的一場風暴。
政治上的事情,實在不是嚴菲想過詞蔔的。
柳俊去到書房,并沒有急于處理公文,亦不曾看看“雜書”「而是抓起了電話。
“嗯,是我!”電話那邊,傳來了嚴玉成威嚴的聲音。
柳書記“料事如神”很清楚嶽父老子此時也是在書房,是處理公務還是讀世界名着,那就不好猜了。
“爸爸,我這邊,有一個市委副書記出了點問題……”柳俊選擇着措辭,不徐不疾地說道。
嚴玉成“嗯”了一聲,知道柳俊還有下文。
不然的話,單單一個市委副書記出了問題,可沒必要向中紀委書記彙報。
随着柳俊的彙報,嚴玉成的眉頭蹙了起來。
好家夥,膽子不小嘛!這是嚴玉成的第一反應。
早知道這個女婿不是省油的燈,然而直接将刀鋒對準現任省委書記,饒是嚴玉成經曆風雨無數,也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驚。
正是因為嚴玉成如今身居高位,才更加能夠體會柳俊此舉蘊含的風險。
“嗯,如果情況屬實,那麼邰惟清确實是要承擔責任的。
”靜靜地聽完柳俊的彙報,嚴玉成表了一個态。
“目前來看,謝媛的犯罪事實,是很清楚了。
但邰惟清到底牽連有多深,我也不是很清楚。
”
柳俊實話實說。
這也是他此番給嚴玉成打電話的主要原因。
他和劉飛鵬此舉,等于是放出了“勝負手”不管結果如何,纏鬥的三方,都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如果謝媛頂住了壓力,滅,保邰惟清,或者邰惟清本來就摻和不深,那麼此番鬥争的結果,當真難說得緊。
當然,任何一次鬥争,誰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隻要邰惟清保住了省委書記的位置,接下來,就輪到劉飛鵬與柳俊挪窩了。
中央也不可能坐視a省的省長、省委副書記與省委書記勢同水火。
有政治就有鬥争,這是必定無疑的,但鬥争必須有限度,不能無限上綱。
不然就會影響到工作了。
高層不能拿一個省開玩笑,由得他們内耗不休。
邰惟清不動,劉飛鵬與柳俊就必須動。
原本那邊就有要給柳俊挪個位置的打算,現在正好舊話重提。
不過鬥争不勝而動,多多少少有些灰溜溜的意思。
尤其重要的是,柳俊一旦灰溜溜離開a省,他留在a省的一大批忠心部屬,前程大是堪憂。
邰惟清再寬宏大量,也不可能罷手不究。
何況邰惟清本就不是大度之人。
得此良機,哪有不趁機一統江山的?故而在這-場鬥争中,柳俊許勝不許敗。
聽柳俊說“不清楚”嚴玉成沉就起來,稍頃,才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動手了,就要全力争勝!”“嗯,我明白。
”嚴玉成緩緩說道:“如果你們省紀委的合量不夠,可以考慮向中紀委求援。
”
柳俊想了想,說道:“暫時還不必要驚動中紀委,這個事情「也不是省紀委一家可以決定的。
關鍵還在于謝媛身上,打開突破口。
”
嚴玉成很認同柳俊的看法。
如何在謝媛身上打開突破口,是柳俊的事。
嚴玉成不了解情況,也提不出什麼參考意見。
況且嚴玉成何等樣人,焉能再在這樣的技術性問題上與柳俊進行探讨?倘若邰惟清當真牽連較深,柳俊還打不開突破口,就隻能證明他的無能。
這一點,嚴玉成倒是不很擔心。
“爸,如果邰惟清真有問題,我要拿下屬于我的位置。
柳俊明白無誤地對嚴玉成說道。
翁婿之間,也無須講什麼客套。
不是柳俊亟不可待想要更上一層樓,實在當前政壇大局和a省的局勢,由不得他再等待。
那邊已經向他老子發動了全面進攻,柳俊在a省經營幾近九年,如果仍不能在a省遏制住劉飛鵬的攻勢,當真是愧對父老鄉親了!
可以毫不謙虛地說,在如今的大博弈之中,a省已經成為“主戰場”之一。
嚴玉成此番倒是沒有多少猶豫,淡然真答了一卓-,說道:“你辦好你自己的事情。
”“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