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徹查阚志彪,還是得了柳俊的指示一一時機未到。
不然的話,韓勁武那邊,又豈是謝姣可以插手進去的。
隻是這樣的順水人情,惠而不資,謝嫒自祟是樂得随手奉送了。
“總之要小心些……周老闆,你那邊施工進度也要加快,龍市長已經有意見了。
”謝媛扭過頭對周太原說道。
所謂龍市長,自然指的是原南市的市長,邰惟-清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
“是,請謝書記放心,我馬上加快施工進度,不讓龍市長為難周太原忙即向謝姣保證。
謝媛說道:“除了施工進度,施工質量你也要保證。
現在原南市的書記是汪國钊,那可是個狠角色,又是劉飛鵬的親信,與龍市長不對路。
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要給他抓到什麼把柄。
”說到這個,謝姣美麗的臉龐上浮現齒一抹憂慮的神情。
汪國創出任原南市委書記,也一度是謝嫒最憂慮的事情。
玉蘭市有柳俊,原南市有汪目-钊,兩個家夥都與她謝姣不對路,要命的是,這兩個家夥還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賽一個的狠!
要是萬一周太原在原南市的工程出個什麼差錯,被汪國钊揪住了小辮子,可不是好玩的。
周太原立即招起了胸脯,說道:“謝書記盡管放心,我絕對是規規矩矩的,絕不偷工減料。
咱們賺哉要賺得明明白白。
”
“這就對了,這兩個工程,造價都很高,就規規矩矩做,也能賺不少錢。
這人啊,還是不能太貪!”謝媛語重心長地告誡周太原。
”是是,謝書記教導得太正确了,我一定牢記在心。
”
隻是周太原再牢記謝書記的教導,已經做了的事情,卻是不好改了。
隻能寄希望于上蒼保佑,不要出什麼事故了。
不過這個時候,謝書記對周太原的話,還是很信得過的。
柳書記“大鬧”省政府竄務會議之後,可也絲毫沒閑着。
他很了解劉飛鵬的性格,不是那種肯輕易服輸的人。
此番與劉飛鵬開戰,柳書記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
謝書記在長河區高爾夫球場揮杆的時候,合水水庫的湖面上,一艘畫舫靜悄悄的停泊在一個湖心小島的附近,畫舫的船頭,坐了兩個人,正在垂釣。
仔細看去,身材高大的那位,正是市委書記柳俊同志,他旁邊那位,則是市紀委書記韓勁武。
韓勁武閑來無事,也有個釣魚的愛好。
這是個很好的消遣,頗能化解浮躁之氣。
韓勁武從政多年,很明白浮躁之氣是官員的大敵。
湊巧柳俊也喜歡釣魚,兩人也便經常湊在一起“出釣”。
“書記,我看劉飛鵬不會善罟甘休!”韓勁武拿起手邊的香煙,遞給柳俊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緩緩說道。
柳俊為什麼要與劉飛鵬硬砸硬,韓勁武很清楚。
到了他這個級别的幹部,很多事情都能看明白了。
柳俊笑了笑,抽了一口煙,不吭聲。
“書記,他要是強行在省政府常務會議上通過這個決議,不一定難得住啊。
”韓勁武有些憂慮地說道。
如果柳俊沒有公然與劉飛鵬叫闆,那麼這些決議通過了也就通過了,可以再徐徐設法解決。
經濟發展或者說經濟過熱,也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出結果的。
但現在柳俊已經“宣戰”了,若是劉飛鵬強行通過,對柳俊的威望,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根據劉飛鵬在省政府的實力,他要是來硬的,還真是不好辦。
柳俊徽做一笑,說道:“我們攔不住,不代表着别人也攔不住。
韓勁武眼裡閃過一抹訝異的神情。
實在柳俊的神态,太饋定了,似乎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那麼,難道嚴柳系高層會出手嗎?倒确實有可能攔住,但韓勁武又覺得不大可能。
嚴柳那樣的頂級大佬,不至于出手幹涉一個省省政府的具體施政方略吧?那可是會惹笑話的。
柳俊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了,轉換了話題,淡然說道:“勁武,阚志彪他們幾個的問題,查得怎麼樣了?”
韓勁武沉聲答道:“這個一直都在秘密調查,基本上也查得差不多了。
闡志彪這幾個人,有很大的問題。
謝媛也脫不了幹系。
”柳俊點點頭,微笑道:“那就好,盯緊點,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
韓勁武神色略略一變,似乎明白了什麼。
柳俊的注意力,又轉回到湖面,望着水面的浮标,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就好像釣魚,我們和魚在比耐力。
隻要他們忍不住咬了魚珥,總會上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