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話音剛落,大夥均是目瞪口呆。
原來,柳書記今天真是“砸場子”來了!
震驚過後,大家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劉飛鵬臉上。
既然柳俊已經“打上門來”該當如何應對,就要看你劉飛鵬的了。
任何副省長,包括常務副省長陳其謀在、柽,此讨都覺得不好發言。
就算是劉飛鵬的鐵杵死忠,也需要了解劉飛鵬的态度之後,才能決定自己的行止。
因為這個時候冒然接話,就意味着與柳俊徹底撕破臉,意味着a省劉派與柳派的全面決裂。
在高層大博弈如火如荼的同時,在a省再次掀起一場同樣澆烈的博弈。
這樣的決定,必須由劉飛鵬來做,别人不能越俎代庖。
因為前來“砸場子”的,也是“大哥”!
劉飛鵬雙眉緊蹙,腮幫子鼓了又鼓,看得出來,劉省長已經怒火中燒,隻是在強自按捺,随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大家也理解劉飛鵬的苦衷。
且不要說柳俊的強大,足以與劉飛鵬匹敵,就算柳俊真是一個普通副省長,他今天在會上說的話,也隻是言詞激烈了一點,卻絲毫也不違反組織原則。
既然是省政府常務會議,作為常務會議的當然成員,柳俊完全有!$格對常務會議的議題發表自己的看法。
總不能因為柳副省長的看法與劉省長不一緻,就認定人家是在故意搗亂吧?
雖然柳俊事實上就是耒“砸場子”的。
關鍵是人家站在了理上,适用程序正确無比,叫人無法挑他的鋁。
“。
&,柳俊同志的意見,也有他的道理。
既然大家的分歧比較嚴重,我看這樣吧,今天這個會就開到這裡,大家都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看看這些工作到底應該如何開展。
我們下次開會的時候再讨論!”
劉飛鵬咬了一陣的腮幫子,暗暗舒了口氣,強壓怒火,不徐不疾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多少憤懑來。
到了劉飛鵬這個層級的領導,氣度果然是好的。
而且果斷地中止會議,也是目前唯一行得通的辦法。
不然,真要将省政府常務會議變成“戰場”嗎?
劉飛鵬一宣布散會,大夥便都站起身來,紛紛離開會議室。
大部分人還是比較饋定的,甚至離開的時候還向劉飛鵬與柳俊微笑緻意。
也有個别人,好像這會議室裡有無名病毒,一刻也不敢多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微笑更是欠奉。
通常這樣的會議,散會之後,均是劉飛踽先是,然後常務副省長陳其謀與常委副省長劉光興并肩離開,再是其他人離開,順序清清楚楚。
但這一回,大家似乎都很明白,劉省長肯定要與柳書記進行私下溝通。
不然柳書記總是“從中作梗”0劉省長也不好操作。
真要利用多數優勢,強行在常務會議上通過這些議案,也是後患無窮。
隻要柳俊沒有善罷甘休,任何人都不可能高枕無憂。
很快,會議室的人就是得幹幹淨淨,除了劉飛鵬與柳俊,就隻有劉飛鵬的秘書恭謹在站在一側,等候劉飛鵬的指示。
秘書其實也知道,自己應該離場。
但作為劉飛鵬的貼身工作人員,秘書當得等候這麼一下的,可不能自專。
說不定劉省長需要人做記錄呢?
劉飛鵬望了秘書一眼,秘書便即心領袖會,微微鞠躬,一言不發退了出去,在外邊帶上了門。
偌大的會議宣忽然隻剩下兩個人,變得靜悄悄的,似乎彼此的呼吸聲均是清晰可聞。
劉飛鵬沒有急着說話,甚至沒有看柳俊,而是從面前的煙盒裡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慢慢抽了起來,柳俊也和他一樣,在抽煙。
一股淡淡的煙霧升騰而起。
“柳俊同志,你對省政府的工作,意見很大嗎?”
一支煙堪堪抽了一小截,劉飛鵬終于說話了,聲音有些沉悶,隻是昝了柳俊一眼,眼神又移了開去。
若不是合議室剩下他們兩個人,還要以為劉飛鵬是在自言自f60
柳俊抽了一口煙,淡然說道:“我對省政府以前的工作,沒有任何意見!”這句話說得明白。
我就是沖着你們這次常務會議來的。
劉飛鵬的眼睛,再次眯縫了一下。
程子清和于向宕的安排,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是公開化的,柳俊自然是早就有所耳聞。
這也是柳俊為什麼會直接在省政府常務會議上發飙,而不是事先私下找劉飛餓溝通的原因。
柳俊的意思非常明白:你們敢于公然與我老子為難,我也就不客氣,以牙還牙,公然叫你下不來台。
你們先撕破了臉,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