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幾個人輪番勸酒,大夥不約而同沖着邱臍川去。
說起來,這裡幾個人,劉光興等人與邱晴川的關系,稍微疏遠了些,正好借機好好拉近一下。
邱晴川是正宗紅三代,家世好,能力更強,眼下風頭甚勁,不但得到本派系的看重,很多其他派系的大佬,也比較欣賞他,與柳俊一樣,屬于前程無量的少壯派中堅力量。
和他搞好關系,很有必要。
再說了,大夥是柳俊的知交,知道他酒量欠佳,也不使勁灌他。
畢竟此番是來開會的,真灌醉了,明天在會場上打瞌睡,可就不好了。
自家老爺子在台上作報告,柳書記在台下打呼噜,怎麼都說不過去。
好在邱晴川别看外表斯文,酒量着實不窄,面對崔福誠劉光興和柴紹基的“車輪戰。
”凜然不懼,酒到杯幹,頗有豪氣。
劉光興笑道:“邱市長,看不出來,你真是海量啊。
”
“呵呵,别的不行,喝兩杯酒還可以。
别看有的人,長得五大三粗,半瓶茅台就撂倒了!”
邱市長微微一笑,斜眼也了柳書記一下,帶着明顯的調侃意味。
大夥都是哈哈大笑。
也就邱晴川與柳俊的關系,可以這麼說話,換一個人,還真不能“信口雌黃”。
省委副書記,不是誰說調侃就能調侃的。
不過由此可見,邱市長盡管酒量甚宏,眼下也有幾分薄醉了。
“哎,柳書記,聽說汪國钊去原南當書記了?你支持的?”
崔福誠喝了幾杯酒,話語也漸漸多了起來,笑着問柳俊。
這個事情,不但整個省官場傳遍了,崔福誠遠在京師。
也聽說過。
畢竟他此前在省工作了二三十年,他的根基是在省,省裡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件”焉能不知?
才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崔福誠到不是那麼驚詫,隻是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是啊,汪國利搞地方工作,是個人才,老是窩在省政府,有點屈才了,也可惜。
原南市需要這麼一個人去好好振興一番。
”
柳俊淡然答道。
不管怎麼說,柳書記總是一心為公的。
崔福誠微笑道:“我同意柳書記的觀點。
此人是個人物,不但搞經濟有一套,搞政治也有一套。
原南市的很多存建項目。
聽說都有省裡的人插手,汪國钊這一過去,是該好好整頓一下
柳俊雙眉微微一揚。
崔福誠哈哈一笑,說道:“柳書記,現在你的聲名是越來越響亮了,部委很多領導都在誇你好氣度,很注意團結班子裡的同志,向李煮,謝暖這些同志,都團結得很好,大家齊心協力幹工作,玉蘭市的發展越來越好,越來越快了
崔福誠這叫話裡有話。
看來崔福誠還真是知道某些内幕的。
這也難怪,崔福誠在玉蘭市做了五年市長,在省做了五年副省長,也可以說故舊遍布全省,謝暖近來風頭甚勁,崔福誠知道一些内幕,也很正常。
也就他看出了柳俊力挺汪國钊出任原南市委書記的本意。
有些人,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出手去對付的,能夠借刀殺人的時候,為什麼不省點力氣呢?
鶴蚌相争,汪翁得利!
隻要有機會,柳書記當然是情願做漁翁,總是親自下場做鶴蚌,味道差了些。
崔福誠能夠看到其中的關竅,也是成了精的。
柴紹基說道:“照我觀察,李煮雖然傲氣了點,還是真心想要幹點事。
這樣的人,多支持他一下是可以的。
那個謝緩,人品不行,女人見識很厲害,就喜歡耍小心眼
柴紹基原本也不會說得這麼直白,隻是在座的,均是信得過的朋友,可以說是站在同一條戰壕裡的戰友,說話也就不怎麼避諱。
“她呀,如今攀上高枝了!”
劉光興冷笑一聲,說道。
顯見得劉省長對謝暖也很不滿意。
柳俊笑着擺擺手,說道:“沒事,女同志嘛,有時眼光不夠長遠,也是有的,可以原諒。
今天咱們不說她。
老朋友難得湊到一塊,好好喝個酒,樂呵一下既然柳書記如此說了,大家自然不再談及謝娛,把酒言歡。
這樣的朋友聚會,一般都比較斯文,不會真的把人灌醉。
有了幾分酒意之後,大家都很自覺,放下了杯子,換了茶水,不時夾一筷子蔬菜,聊些趣聞轶事。
酒宴之後,崔福誠笑着邀請大家一起按摩放松一下,說道:“這裡的按摩都很正規,按摩師手藝也好,大家可以試一試。
”
劉光興笑道:“崔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