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歲的沉穩中年人,男女皆有,男性比女性略多,一個個衣冠楚楚。
在這種新春佳節,能夠趕過來參加同學聚會的,自也不是太差
當然,一幹同學之中,數白楊的出身最顯貴,眼下的職務也是最高。
屈曉東在體制之内,禮不可廢。
“你好你好,白總!”
見白楊從大奧迪上下來,屈曉東也沒去分辨車牌号碼不是白楊在九州公司使用的那咋”緊着迎上前來,與白楊握手。
卻是不曾留意從司機位置上下來的柳書記。
白總裁固然個高權重,她的司機卻也還不足以當得起屈司長的重視。
“曉東,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是私人聚會,大家都是老同學,叫名字就好!”白楊一到了公衆場合,立即回複了端莊典雅的副部級高幹風采,帶着一點責備的意思對屈曉東說道。
“呵呵,是是,你瞧我這記性來,白楊,老同學大家先見個面”
屈曉東笑着,引領白楊走進大堂,與一幹同學見面握手。
“曉東,不忙,先給你介紹個朋友。
”
“朋友?”
屈曉東有些詫異。
貌似白楊單身已久,卻不知什麼樣的朋友,可以和她在大過年的時候,一起過來出席同學聚會。
“對,這是柳俊,我以前的同事。
小俊,這是我高中的同學屈曉東,已經給你介紹過的。
”
白楊笑着給他們引介。
“柳,,俊?”
屈曉東聽了這咋小名字,不由一怔,随即仔細打量了一下“司機同志”不由臉色大變,差點驚呼出聲,忙不疊地迎上前去。
“您好您好,柳書記,真沒想到,您會過來參加我們的聚會,哎呀,幸會幸餘…”
屈曉棄握住柳俊的手,好一陣搖晃,連連鞠躬問好,嘴裡說着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是真的做夢也沒想到,能在同學聚會上見到大名鼎鼎的柳衙内!
當真是際遇離奇,意外之喜。
屈曉東以前沒有見過柳俊,但是在國家部委上班,做到了副司長,白楊已經說了柳俊的名字,他還是白楊的老同學,若是這樣都還不能立馬認出柳書記來,說明他那個副司長隻怕要幹到老了。
“屈司長,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嘛!”
柳俊矜持地說道。
屈曉東又一疊聲說道:“是是,是朋友,是朋友”柳書記請代我”
他原本是要說“請代我向柳總理問好”的,隻不過說了一半,便被柳俊打斷了:“呵呵,謝謝屈司長,不必客氣。
”
屈曉東不愧是在國家部委上班的老官場,見了柳俊這個态度,馬上就意識到柳俊不願意大張旗鼓的宣揚自己的身份,當即住口,有些尴尬的笑了。
其他同學見了屈曉東這般神情,馬上就猜測到柳俊的身份非同尋常,其中也有兩位是國家部委上班的,不過職務不如屈曉東高,隻是兩位處長。
饒是如此,處長們也依舊很快便猜到了柳俊的真實身份。
這一驚非同小可,忙即緊着上前與柳書記握手,彎着腰,說了許多仰慕的言語。
在大堂門口喧擾了好一陣,才算是見禮完畢,屈曉東微微躬身,引領柳俊和白楊前往包廂。
照他的意思,是要禮讓柳俊在最先的個置。
雖然同是副部級幹部,在屈曉東等人心目中,省委副書記無疑比央企的負責人身份更加尊貴一些。
柳書記自然不會如此借越,帶着一點“頑皮”的意思,笑着對白楊說道:“長,請!”
“你呀,真是的!”
白楊微笑着瞪了他一眼,也不推辭,舉步向前。
小頑童再能耐,可也曾是白書記的老部下!
秋水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裡,早已訂下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大夥請白楊和柳俊坐了位。
屈曉東和那兩位處長,盡管并不洩露柳俊的身份,卻也絕不敢在柳書記面前拿捏,不免顯得有些拘謹。
其實柳俊今天過來參加白楊的同學聚會,就是沖着屈曉東國家地震局科技監測司副司長,高級工程師這個頭銜來的。
在另一個平行世界,四年之後,在我國西南地區的某個區域,生了一場舉世震驚的特大地震,因為沒有及時預報,結果造成了慘重的人員傷亡和巨大的财産損失。
柳俊擔心,在重生的世界,曆史會重演,故此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提醒一下屈曉東,讓他們加強對那一區域的監測和地質情況研究。
避免生地質災害,不大可能,但如果能夠準确預報,卻能預為之所,拯救數以十萬計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