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柳俊徐徐問道。
“嗯。
關一志彪,串要有二個方面的問題,其是,作作風十分粗敵角此人在擔任拆遷辦執法大隊長的時候,就因為暴力拆遷遭到過市紀委的通報批評。
擔任城管局副局長之後,秉性依舊不改,還是那種粗暴的工作方法,因為受他的影響,城管隊員執法的時候,也比較粗暴,經常會和群衆鬧矛盾,甚至是起沖突。
這個,其實也有很多群衆向中央巡視組的同志反映了!”
韓勁武謹慎地說道。
這個才是他今天到柳俊這裡來彙報的最重要原因。
韓勁武長期在玉蘭市工作,擔任陽川區區委書記的時間長達八年以上,可以說目前玉蘭市班子成員裡,還沒有誰比韓勁武的“本土”資曆更老,說他是“玉蘭通”毫不過分。
他的親信幹部,也是遍布玉蘭市的各個城區和各個部門,隐性勢力很大。
中央巡視組一到省展開調查,第一個感到不對頭的,其實就是韓勁武。
不過韓勁武為人十分沉穩,從不冒冒失失地表态或者插手某些事情。
經過幾天觀察和了解,韓勁武基本明白,人家是沖着柳俊來的。
而且根據巡視組這幾天調查的行蹤來看,明顯有人在背後加以引導,可以說巡視組的調查均是“直沖目标而去”幾乎沒有走過彎路。
韓勁武搞清楚這個情況之後,立即警慢起來。
不管他對柳俊是真心擁戴還是利益需要,總之他現在完全與柳俊站在了一條戰壕裡,如果柳俊出了問題,對他沒有半分好處,對所有玉蘭市乃至省的柳派幹部,都沒有半分好處。
柳俊微微一笑,說道:“中央巡視組的領導們,又是怎麼找到這些有意見的群衆的呢?”
韓勁武雙眉微微一揚,說道:“當然是有人給他們帶路了!”
柳俊笑了笑,說道:“看來帶路的人。
很熟悉玉蘭市的情況啊。
”
韓勁武毫不避諱地答道:“一個曾經在玉蘭市做過好幾年市長,一個是現任副書記,對情況當然很熟悉了!”
韓勁武這話,就是明着指向汪國钊與謝暖了。
柳俊的眉頭蹙了一下。
他了解韓勁武的為人,沒有八分以上的把握,韓勁武絕對不會直接點名。
汪國钊眼下是劉飛鵬的紅人,謝暖更是被傳上了部惟清的床,這兩位,确實是有理由,有動機,也有能力引導這個事情的走向。
或許部惟清與劉飛鵬并未就此事商議過,但是打擊柳俊,正是他們兩個都很樂于見到的。
在無意間合作一把。
非常有可能。
“勁武,有确切的把握?”
沉吟稍頃,柳俊問道。
“車!”
韓勁武毫不猶豫地答道。
“事實上,是那幾個家夥在具體經辦這個事情,我都很清楚。
這個閣志彪,就是其中的急先鋒。
還有一個人,書記可能想不到是誰”
柳俊有些好奇地問道:“是誰?”
“遲固!汪國钊的小舅子!”
柳俊哈哈一笑:“原來是他啊,呵呵,久違了。
不是聽說他在吳西市做生意嗎?”
遲固就是柳俊剛剛莅任長河區工委書記時的班子成員之一,時任長河區工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兼長河區公安分局局長,是老省委政法委書記遲安峰的兒子,汪國钊的小舅子。
因為飛揚跋扈,不配合柳俊的工作,被柳俊一撸到底,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直接從正處級幹部變成“白身”不得不跑到汪國钊擔任市長的吳西市去做生意去了。
沒想到現在又跑了回來。
韓勁武被柳俊輕松的神态感染了,也笑了起來。
柳俊就是柳俊,無論何時,均是那麼好整以暇,處變不驚,端的好氣度!
“耳呵,書記的情報不是很及時啊,遲固老早就回到玉蘭市做生意了,都有好幾年時間了。
”
韓勁武笑着說道。
這個也很正常,汪國钊不是從吳西市調到了玉蘭市嗎?加上遲固本身在玉蘭市也有一大批朋友,回到玉蘭市經營生意,正是理所當然。
隻是此人份量甚輕,柳書記沒有去關注他而已。
不料他又在這個時候蹦醚起來。
柳俊笑了一會,淡然說道:“既然閣志彪有問題,那麼紀委查一查嘛,不過要注意控制範圍,不要擴大化。
”
對柳俊這個話裡的意思,韓勁武心知肚明,就是暫時不要去惹謝娛。
“至于遲固,他已經是完全的生意人了,老是喜歡往體制内摻和,不是很好,要提醒一下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柳俊不徐不疾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