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吃了一驚。
他以前見過方中夏很多次,一位四十歲左右,非常穩健的大校。
但是雙方沒有怎麼深入交流過。
以他與老何家的關系,以及何長征對他的看重,一般情況下,何長征如果要見他,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走了。
如今卻讓秘書電話通知,顯得十分正規。
那麼何長征此番召見,确實是因為公事了?
不過柳書記還真沒想出來,軍委何主席有什麼公事要找他商議。
貌似他這個玉蘭警備區黨委第一書記絡職務,隻是一個虛銜罷了。
當然,如果真的出現緊急狀況,警備區的軍隊,必須服從他的調遣。
除此之外,柳書記與軍隊不大搭界。
腦筋一轉-,柳俊便想到了南明市那個“軍地沖突”的案子上頭。
此事已經過去一個月左右,一切進展都在柳俊的預料之中。
根據他們商定的方式,梁經緯采取了低調的态度,并未給地方施加太大的壓力。
東南軍區司令員蕭東戰也拜會了傅松林,言語說得很客氣,亦不曾表示得怒不可遏。
結果,很多大便跳了出來,為莊海龍開脫求情。
出乎意料的是,南明市局卻緊緊揪住此案不放,尤其是副局長公孫佑,更是擺出了鐵面無私的架勢,任誰來求情都不買賬,下定決心要将此案一查到底。
于是更多的人冒了出來,其中包括了南明市的好幾位班子成員。
不過傅松林還是不曾公開表态,一直保持着緘就。
估計傅松林還在等待更大的魚上鈎。
自始至終,沒有任何針對柳書記的不利傳言。
事實上“天龍八步”俱樂部的大堂,是裝有攝像儀器的,不過事發當天的錄像帶,被南明市公安局當做證物收走,妥善保管,不是政法系統該管的大領導,誰也看不到這些錄像。
當然,也沒幾個人要求看錄像。
因為壓根就沒人想到,a省省委副書記柳俊會是當事人之一。
照一般的理解,柳俊到了f省,無論如何是要給當地省委省政府通報一下行蹤的。
此事事發原因和經過均十分清楚,最終莊海龍能不能脫罪,也不是因為這個案子。
沖突案隻是導火索,南明市局後續的調查,才是重點。
說白了,就是比拼莊海龍的“實力”。
他結交的那些大人物越厲害,莊海龍脫罪的可能性便越大。
所以,看不看錄像無所謂。
一念及此,柳俊便搖搖頭,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不會是因為“南明沖突”0那麼又會是因為什麼事情呢?方中夏沒說,柳俊也就沒問。
匆匆打電話向邰惟清彙報了一下情況,隻說自己要去首都辦點事,并未将何長征召見的事情透露出來。
事實上,省委副書記在時間上的安排,是比較自由的。
柳俊向邰惟清彙報,隻是基于禮節的需要。
怎麼也要給省委書記打個招呼。
随後,柳俊便吩咐薛梓易備車,趕往機場。
在車上,柳俊給何夢瑩打了個電話:“嗯,我馬上就要去首都,方中夏打了電話過來,說咱爸有重要事情和我商議。
”
柳書記打這個電話,一則通報行蹤,二則也是想探聽點消息。
不料何大小姐聽說之後,比柳書記更加訝異,說道:“咱爸有事找你,叫方中夏打電話?”柳書記不吭聲,他認為自己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
此人自來就是這麼個德行,何大小姐也是見怪不怪了,說道:“不明白。
不過肯定是公事。
”柳俊淡然道:“說點有用的。
何大∽扁扁嘴巴,說道:“好,有用的就是,兒子會叫爸爸了,你要不要叫他聽電話?”柳書記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心情愉悅地應道:“這個當然了,快點快點十一一”“嘿嘿,你就美吧你!他睡得正香呢,懶得理你!”何大小姐便狠狠的“打擊”了柳書記一把。
柳書記也不生氣,反正馬上就要到首都了,總是能夠聽到兒子叫爸爸的。
無論何大小姐怎樣對着兒子搞“幼教”何南方卻是堅定不移的走着自己的成長之路,滿了一歲之後才學會叫爸爸,叫何夢瑩的拔苗助長計劃全然落空。
下午三點,柳書記趕到了首都機場。
方中夏大校親自駕車前來接機。
旅客們眼見得一個四十來歲的大校向柳俊舉手敬禮,稱“首長好”無不詫異,向着柳書記瞧了又瞧。
“呵呵,柳書記來了,歡迎歡迎……
何長征威嚴肅穆的大辦公室内,早已經有兩位将軍在等待,其中一位是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