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不去理會靳有為的“牢騷怪話”,徑自換了按摩服,在按摩床上躺了下來,對何勝利說道:“勝利,這裡的按摩師,水平還不錯。
”
何勝利笑道:“你都看得上眼的。
肯定錯不了。
”
賀鑫昌便在一旁點頭哈腰,謝謝柳書記的誇獎。
柳俊忽然說道:“賀總,聽說你有意要進軍房地産?”
賀鑫昌頓時大吃一驚,愣怔了一陣才确認柳俊确實是在向他說話,一時之間,心中砰砰亂跳,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柳俊雖然經常來水藍之夜消費。
但每次過來,幾乎都不怎麼與賀鑫昌說話,最多是兩句寒暄對答之詞。
賀鑫昌很努力的想要巴結上這位玉蘭市的一号人物,總是不得其門而入。
他知道柳俊這樣的大人物,心态不可以常情去揣度。
硬生生的往上湊,隻會引起柳俊的反感。
許久以來,賀鑫昌一直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要獲得柳俊的歡心。
但難度太高。
若果是别的官員,十分好辦。
男人嘛,所愛的無非是一個錢一個色,碰巧這兩樣東西,賀鑫昌都不缺。
故此透過水藍之夜,賀鑫昌着實結交了一批官員,還均是有頭有臉的角色,不是坐冷闆凳的那種。
然而這些手段,在柳俊面前壓根就使不上去。
無論賀鑫昌給柳俊安排怎樣水靈迷人的按摩小姐,也無論那些按摩小姐在他的授意之下如何的挑逗誘惑,柳俊全然不動心思。
賀鑫昌還不敢讓小姐幹得太過分,萬一惹怒了柳俊,可不是玩的。
伸出一個手指頭,他賀大老闆便抵擋不住,要粉身碎骨了。
至于說到一個錢字,賀鑫昌更是不敢冒昧造次。
賀鑫昌盡管不在體制之内,也算是個人精。
知道官場有官場的規矩,關系沒到那個份上。
冒冒失失将錢送過去,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為此,賀鑫昌專門咨詢過靳有為,靳有為笑着對他說,要他千萬不要打錯了主意。
他那點錢,要人家柳書記放在眼睛的哪個角落裡呢?
不料今天柳書記竟然破例與賀老闆說起話來,怎不叫賀鑫昌又驚又喜!
隻是,柳書記的問話,可着實不好回答。
賀鑫昌前段時間,确實是有進軍房地産市場的打算,縱觀全國大勢。
幾乎每個城市的房地産均在漲價,包括一些小小縣城在内,就沒有見過一個房地産跌價的城市。
賀鑫昌知道,經營房地産,沒有過硬的關系指定不行。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人脈積累,賀鑫昌覺得,自己在官場上的朋友,也有了不少,這張關系網編織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搞房地産啦。
今後數年,這個可是個聚寶盆啊。
正當賀鑫昌摩拳擦掌。
躍躍欲試的時候,市政府鰓号文件正式發布。
賀鑫昌頓時猶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在房地産市場大撈一筆的念頭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擦拭着滿頭冷汗。
暗暗慶幸自己尚未踏足進去。
不然的話,劈頭就碰上這個大政策,怕是錢沒賺到,反到惹上一身的麻煩。
不過眼下全市的房地産商均在和市政府較勁,這個情況,賀鑫昌也是很清楚的。
貌似靳有為靳公子就是其中一位。
如今當着靳有為的面,卻叫他如何回答柳書記這個問題呢?
賀鑫昌情不自禁地瞄了靳有為一眼。
靳有為冷哼一聲,說道:“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看我幹什麼?”
賀鑫昌登時大感尴尬。
靳有為這人,說話就這德行。
怎麼一心急,把這茬忘了,白白叫他搶白一番。
“呃,柳書記,我前段确實是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市政府發布了限價令,老實說,我有點害怕,暫時不想了”
賀鑫昌期期艾艾了一陣,咬了咬牙,說道。
柳俊點點頭,不再搭理他,徑自躺下了,示意按摩師可以開始按摩。
賀鑫昌滿頭的冷汗又再冒了出來。
瞧柳書記的樣子,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了,難道剛才那句話,便已經得罪了他?
這卻如何是好!
惶急之間,賀鑫昌将求救的眼神望向了靳有為。
屋子裡的四個客人。
他也就與靳有為關系不錯了。
當此之際,自然要向靳有為求援。
靳有為蹙了蹙眉頭,舉起手擺了擺。
“那,各位領導慢慢享受,我“我先告退了!”
賀鑫昌再次抹了一把冷汗。
嗓音嘶啞地說道,做了個羅圈揖,不敢久留,戰戰兢兢走出了這間令人窒息的豪華包廂。
“爸
賀宗衍見了老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