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坐在合水水庫的湖岸邊垂釣。
孟春季節,天氣暖和,魚兒進食也很活躍,正是垂釣的好時機。
不過這一回,柳書記沒有化妝,穿着一套休閑的範思哲,既未戴大大的遮陽帽。
亦未曾架一副大大的太陽鏡。
在這裡,柳書記不怕被别人認出來。
蓋因此地雖然是合水水庫的般岸,也是在小羽别墅的後花園裡。
小羽那套别墅,建築面積不大,占地卻很廣闊,與長河區常委院一号樓一樣,有一個大大的後花園。
花園裡有一個小池塘,直接與合水水庫相通小羽經常會在池塘裡投放大量的魚食,很多湖魚均會到這裡覓食,正是理想的垂釣場所。
天氣晴好時,柳書記閑來無事,會到這裡來放松一下。
每當此時,便是小羽最開心的時候。
小羽原本不會釣魚,不過既然柳俊喜歡這個活動小羽自要在一旁作陪,裝模作樣的也在鈎子上裝了魚餌,下到了水裡。
但小羽這個釣魚,是真的心不在焉,她的全部神思。
都在柳俊身上。
深入到池塘中的陽台上,兩把躺椅緊緊挨在一起,柳書記舒服地躺在椅子裡小羽則不肯乖乖在一旁的椅子裡躺着,搬了一個小馬紮,坐在他的身旁。
用一個木制的耳勺小心翼翼地給柳俊掏耳朵。
其實柳俊的耳朵裡挺幹淨的。
沒啥東西可掏。
因為每次和小羽呆在一起的時候小羽都要給他掏耳朵,樂此不疲,幾乎成了小羽的保留節目。
柳俊不免笑着調侃小羽,說如果将來自己的耳朵聽不見了,要小羽負全部責任。
小羽便笑吟吟的說,自己做他的助聽器
如此性感迷人的助聽器,該當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了。
其實小羽之所以将掏耳朵當成了保留節目,原因很簡單,就是柳俊很享受這個。
柳書記興緻高昂的時候,會笑嘻嘻地對小羽說,掏耳朵的享受,不亞于某件事情。
柳書記一說這種“色色”的言語小羽便要羞得小臉通紅,握起粉拳輕輕捶打他幾下,輕咬紅唇的模樣尤其可愛煞人,往往令柳書記色心大動,難以自持。
當此之時。
湖風輕拂,楊柳搖曳。
陽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身邊人美如玉,耳朵裡傳來一陣陣麻酥酥的感覺小羽還要不時嘬起紅唇,輕輕給他吹幾下,耳朵裡癢癢的,當真是十二分的享受。
乃至魚兒上鈎很久了,柳書記還全然沒有察覺。
“小羽,建輝近來表現怎麼樣?”
柳俊随口問道。
建輝指的是小羽的弟弟楚建輝,在玉蘭工業大學求學,前段時間與社會上的女青年“談戀愛”差點被放高利貸的人騙了。
被人追債的時候,很巧地碰到柳俊在場,為此掀起了一場在全市打擊聚衆賭博活動的嚴打行動。
小羽輕輕一笑,說道:“好多了,也懂事得多,知道上進了。
”
柳俊笑着問道:“他那個女朋友呢。
怎麼樣了?”
小羽曬道:“那個也叫女朋友啊?别埋汰我弟弟了!早吹了。
那次市裡面搞了個嚴打,那個女孩子被抓進去,聽說送了三年勞教。
”
柳俊不由莞爾。
年輕人,總是不免要走些彎路的
“就從那一回之後啊。
建輝就懂事多了,讀書也認真起來,前不久成了他們系裡的學生會幹部呢。
我爸我媽笑得嘴都合不攏來。
”
小羽也笑着,顯得十分開心。
小羽估計,以前她的“大官情人”也是弟弟的一塊心病。
總以為她跟着哪個半拉老頭子在做皮肉交易。
自從見了柳俊,才知道大錯特錯。
姐姐的“大官情人”原來是這樣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市長,令得楚建輝的心病霍然而愈。
雖說小羽還是柳俊的情人,但在楚建輝想來,就不是那種權力和**的交易了。
姐姐和柳市長,該當是真心相愛,隻是礙于柳俊的地位和家庭,不能公然結合。
這樣的關系,便能讓楚建輝接受,不至于耿耿于懷。
解決了心病,楚建輝便恢複了年輕人奮發向上的精神。
當然,這樣的猜測小羽是肯定不會和柳俊說起的。
她是如此的深愛着柳俊!
柳俊笑笑,正準備繼續和小羽聊天,:蔔羽妙目一瞥水面,便驚叫起來:“呀,有魚上鈎了,浮子都不見了,”
柳俊聞言從躺椅上直起身子,往水面上瞄了一眼,可不是嗎?當即抓起釣竿,從波光粼粼的水面拉起一尾活蹦亂跳的銀色湖魚來。
這種銀白色身體細長的湖魚,是合水水庫的特産,當地人叫“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