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靳有為如今的身家,也夠他花幾午蔔的了。
錢賺多賺少。
其實不是現實的需要。
而是精神兒”而要,所謂成就感。
但是男人的成就感,不僅僅隻能通過金錢來顯示。
為民服務,與人為善,均能獲得很大的成就感。
這就要看你本人怎麼想了。
靳有為沒打算給老婆做思想工作。
至于鐘海星,更加不配讓他去做思想工作。
這姐弟倆均是一門心思鑽錢眼的人,“大道理”和他們說不着,不如就事論事。
“别在這發牢騷了,不頂事。
胳膊拗不過大腿。
你明天去市政府。
找鐘永明,把那個聲明書簽了。
既然沒辦法改變現狀,那就應該好好配合,留個好印象。
”
靳有為懶洋洋地說道。
“我呸!我才不去簽這個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要簽,你自己去!反正你是下定決心捧柳俊的臭腳了”。
鐘海韻一句話就給頂了回來。
扭過腦袋,毫不理會。
靳有為不由笑出聲來。
料不到鐘海韻還有點幽默細胞。
将“同意聲明”說成了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靳有為已經好久沒在妾婆身上體會過這種幽默感了。
說起來,以前談戀愛的時候,鐘海韻還是比較可愛的,頭腦聰明,說話有趣,還溫柔體貼。
随着地位的變遷。
人都是會變的。
“你”你還笑?靳有為,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啊?都快被人家整的破産了,你還笑?”
鐘海韻簡真氣得沒法了。
鐘董事長最氣的其實不是柳俊的限價令,最氣的是靳有為凡事順着柳俊去的那個态度。
人家是重色輕友。
到靳有為這裡,全倒了個。
在此人心目中,老婆地位最低,說破大天也不頂他那個所謂朋友的一句話。
是真的損失慘重啊。
除了柳俊的後花園潛州市,外省。
哪怕是外市的房地産商人,誰要經受這樣的痛苦折磨?
這個限價令一出來,如果玉蘭市的經濟發展放緩一點的話,五年之内。
玉蘭市的商品房都沒法子漲價,而其他的建築材料,可是随行就市的。
通常情況下。
上遊的原料一漲價,體現在下遊終端的,就是飙漲。
譬如建築材料漲價百分之十。
最終到了成品房出售,至少價格上漲百分之五六十以上。
這幾乎成為一個定律了。
也就是說,在今後五年之内,别除通貨膨脹造成的影響,正常漲價,房地産也有希望比現在的價格提高兩至三倍。
那個幾乎全都是純利潤。
以星宇地産的規模而論,今後五年,就算規模不再擴大,因為這介。
限價令的關系,星宇地産至少要損失一二十個億的利潤。
與其他城币的地産商人比較起來,玉蘭市的地産商人,還真成了賣白菜的,往後都不敢見人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簽,和市裡對着幹?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敢把你趕出去?”
靳有為也不生氣,隻是懶洋洋地說道。
跟鐘海韻這人沒辦法講道理,就的給她來硬的。
你再生氣有什麼用?市委市政府的紅頭文件都已經出台了,是你一個地産商能夠改變得了的?不簽這個聲明,就是擺明要和市委市政府對着幹。
貌似玉蘭市還沒有哪個生意人,有這般好本事。
“哼哼,靳有為,你也不要太擡高了柳俊的本事。
是,我承認,柳俊了不起,柳俊牛!都省委副書記了嘛,還有個了不起的老子和嶽父老子。
我鐘海韻算什麼啊?一個生意人罷了,還是個女流之輩,憑什麼和人家柳書記對着幹啊?不過呢,我不行。
不代表着别人也不行!一個人不行,不代表着一群人也不行!”
鐘海韻咬着牙齒說道。
靳有為瞥了老婆一眼,點起一支煙。
優哉遊哉地抽了幾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鐘海韻就是屬鴨子的,嘴巴特别硬,尤其是在自家人面前,從來也不肯服輸,哪怕心裡早已服了,嘴裡也是堅決不服,和她在外邊八面玲珑的形象截然不同。
由得她吵鬧一陣,最終還得乖乖的按照市裡劃定的圈子辦事。
“哼,我偏不去簽這個聲明,我們大家都不簽,看他能怎麼辦?有本事把玉蘭市現有的房地産公司通通封了,看還有誰願意來建房子!”
鐘海韻氣哼哼地說道。
靳有為再瞥了老婆一眼,笑着說道:“這個話還說得有點靠譜。
是能夠讓柳俊頭痛一下。
不過呢,我提醒你啊,千萬别做出頭鳥。
在一旁看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