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語後添情見到柴紹基,劉光興大吃一驚,忙不疊地問道。
眼前的柴紹基,胡子拉碴,頭發也白了許多,滿眼紅絲,似乎睡眠十分不足的樣子。
整個人看上去。
至少老了十歲。
便是熟知柴紹基“拼命三郎”性格的柳俊,也吓了一跳。
這個聚會,是柳俊發起的。
劉光興從國家發展委發展規劃司司長的位置上,外放省常委副省長。
是柳俊要求的。
他和劉光興交情深厚,熟知劉光興的能耐。
而且劉光興進步的呼聲很高,若果不外放,也已經定下來就在發展委進步,晉升副主任。
部惟清正個省委書記,劉飛鵬出任省長,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而且都和柳俊不大對路。
部惟清是老冤家,劉飛鵬是敬秋仁的心腹千将。
柳俊上回拒絕了對方的“和解”要求,堅持将《天南時事》的主編李良雲投入監獄,苛以重刑。
雖然最終未能将《天南時事》連根拔掉,起碼也是給了異常沉重的打擊。
估計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了。
這個事情的意義,還不在于抓了一個李良雲和一個郭峥,而是向大家提了一個醒。
原來看上去“金身不敗,,其實也就是紙老虎,認真去打,一樣可以打到。
連帶的,《天南時事》的後台老闆,也被人甩了臉。
說起來,劉飛鵬是此事的最初倡議者,如今莅任省,要他與柳俊和睦共處,攜手合作。
難度是有點大了。
故此,柳俊也向嚴玉成提了些要求,嚴玉成做出了實際反應将楊元益與劉光興這兩位與柳俊交好的副部級大員,一股腦放到了省,算是給柳俊支持。
以前柳俊在玉蘭市,在潛州市。
遇到的困難再大,也不曾如此明白無誤的要求“支援。
”如今地位高了,權柄重了,反倒小心起來。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柳俊決定。
已經具備在省一争高下的實力和條件了。
如同打仗一樣。
決戰态勢出現了,就必須做好決戰的準備。
再依靠一個人單打獨鬥,在省一級層面,難度太高,也不現實。
沒有誰是萬能的。
劉光興對于前來省任職,也是比較樂意的。
他以前的任職經曆,國家部委呆的時間略長了些,主政地方的時間顯得有點不夠。
雖然在國家部委工作,熟門熟路,又深得柳晉才的賞識,前程看好。
不過,當地位上升到一定的程度,任職經曆就變得相當重要起來,如果總是在國家部委打轉,最終将限制劉光興的更進一步。
這個時候,外任省,對他的任職經曆,是一個很好的補充。
盡管省局勢複雜,工作起來遠比在國家部委吃力,劉光興還是選擇來省與柳俊攜手合作。
撇開服從組織安排,撇開柳俊大派系接班人的地位不談,單以他與柳俊的私交,也當得前來幫手。
到了省,柳俊自然要做東,請劉光興嘬一頓。
劉光興在國家發展委與柴紹基十分交好,故此柳俊請了柴紹基過來相陪。
至于楊元益,柳俊沒有請他一起來。
到了省級層面,很多事情要注意。
三個省委常委工作之餘,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影響不是很好。
以後再單獨與楊元益聚會好了。
柴紹基得到柳俊的召喚,自然不敢怠慢,緊趕慢趕從宋都市跑了過來。
一見面便将柳俊和劉光興唬得一愣一愣的。
“嘿嘿,這段時間工作忙了點”
柴紹基見了兩位老友驚詫的神情。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
“你
劉光興很無語。
“你自己過來看,你的樣子還像個市委書記嗎?你做苦力啊?。
劉光興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柴紹基就跑到整容鏡前,指着鏡子對柴紹基大聲說道,言辭之間甚為不滿。
柴紹基自己也被鏡子中的憔悴容顔吓了一跳,摸了摸臉,歎息道:“不行了,身體不如從前了。
以前跟着書記在長河區工作的時候,再苦再累,也沒有過這個樣子的。
年紀一大,什麼都糟糕了”
柳俊搖了搖頭,歎息道:“你當初過去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不要太心急,也不要管得太細,一把手要抓全盤。
估計你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了!”
說着,柳書記也有些郁悶。
他也知道柴紹基是個極度認真負責的幹部,做什麼都事必躬親。
原以為在國家發展委高新司修煉了幾年,該當改掉了這個“不良習慣。
”誰知去了宋都求,反倒變本加厲了。
“是啊,柳書記說得對。
你這個一把手,凡事都沖到第一線去,你要下面的幹部怎麼辦啊?
劉光興便接着抱怨。
柴紹基笑着說道:“也沒什麼。
基層的幹部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