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從義愣怔了陣。
才鐵青着臉講了包廂。
其實柳俊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甚至臉上一直都帶着微笑的。
隻是揮手的動作有點傷人,像是驅趕一隻讨厭的蒼蠅嗯,嚴格來說,比蒼蠅還不如。
至少。
驅趕蒼蠅的時候,人家眼裡是有那隻蒼螟的。
貌似剛才柳書記的眼神,隻是在黃總經理臉上一帶而過,沒有做任何停留。
包廂裡。
已經有了幾位客人。
帶着巴結的笑容,望着主位上一個三十幾歲的年輕男子,那個年輕男子,方面大耳,神态中頗有幾分威嚴和矜持之色,更透出說不出的驕傲。
黃從義一進來,其他幾位客人就問道:“黃少,誰啊?那麼嚣張?。
其中一兩個較為年輕的,神情頗為忿忿然,似乎隻要黃從義一開口。
就耍沖出去找回場子。
“柳俊!”
黃從義咬着牙,從嘴裡迸出這麼兩個字。
“機,”
那幾位客人張開嘴,頓時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神情很是尴尬,又帶着幾分驚懼之意,似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
黃從義見了這般情形,更是郁悶至極。
柳俊的威名,竟然如此之甚!
說起來也是,此人對付纨绔的手段,可是充滿着“暴戾和血腥之氣前有張楊,後有陳衛星。
估計陳衛星活着走出執法機關的機會。
微乎其微了。
如此一個“殺人不眨眼,小的“魔王”纨绔們誰不是打從心底裡往外冒寒氣?
主位上那個三十幾歲的年輕男子,眉頭微微一蹙,望着進門之後,依舊戰戰兢兢的舒心,很不悅地說道:“怎麼和他吵起來了?”
“沒,沒有,沒有和他吵”舒心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我弟弟,和另外一個年輕人吵了幾句,後來出來了幾個人。
說是公安部的。
叫什麼程局,再後來,柳”柳書記就出來了,沒和他吵,”
“三局局長程新建”。
黃從義怕年輕男子不明白程局的身份,便加了一句解釋,意猶未盡,又說道:“都是他們向陽幫的”
“從義!”
年輕男子便闆着臉叫了一聲。
“這樣的話,能亂說嗎?。
黃從義這才如夢初醒,尴尬地一笑,讪讪說道:“這不是沒有外人嗎?。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
不要說這裡全是外人,就算是父子之間,夜半交心,這樣的話,也是不能随便宣之于口的。
一旦傳出去。
就是軒然大波。
黃大這個德行,難怪老黃家後繼乏人了。
“算了,既然是适逢其會,沒事了。
大過年的,脾氣好一點嘛,和人家吵什麼架?”
這個話卻是對着舒心說的。
“哦,我知道了”
舒心連連點頭,剛才還傲氣得不的了的大明星,在這個人面前,乖得如同一隻波斯貓一般,一言既畢。
扭動着楊柳小腰,一步三搖的走到年輕男子身邊,挨着他坐下,又向她弟弟舒昊連連打眼色。
舒昊就沖着年輕男子鞠了一躬。
說道:“對不起啊,粹哥,都是我不該。
”
“算了,年輕人,誰沒有一個脾氣。
吵就吵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坐下,一起喝酒。
”
年輕男子就是諄國粹了,似乎對舒心姐弟着實不錯,很和顔悅色地對舒昊說道。
舒昊長長舒了口氣,在姐姐身邊委下。
“來來來,大家幹一杯,大過年的。
别提那些煩心事,晦氣!”
黃從義這人二點,也有一個好處。
就是比較樂天。
很快就能從不愉快的陰影中走出來。
那邊包廂,則完全是另一種情形。
程新建和肖劍肖武,既然知道柳俊在這裡,哪裡有不跟過來的道理?當下幾個人呼啦啦湧進柳俊所在的包廂,程新建哈哈打得震天響。
“柳書記,你這樣不厚道啊,我們還擔心你沒時間,結果你就跑到這裡來了,哈哈哈,沒說的,先罰酒三,罰一杯算了!”
程新建總算還記得小俊酒量不咋的。
這麼一幹“粗人”忽然湧了進來。
将淩君慶淩君瑤等人都吓了一跳。
程新建一開口就要罰柳俊的酒,可見平日關系非同一般。
又有幾個人可以罰省委副書記的酒?
好在這個疑問馬上就解開了。
淩韬緊着給父母長輩介紹了程新建等人的身份。
雖然大家不在同一個局,不過程新建是公安部的名人,不通人情世故如淩博士,也是尖仰大名的。
淩君慶等人才恍然大悟。
淩君慶盡管以前沒與程新建謀面。
對于公安部的幾個厲害角色,卻聞名已久。
自家兒子在那邊工作,以淩君慶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