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之一,不,哪怕是百分之一的能耐,我也就不操心了小
話是這麼說,
他也知道,肖志雄這些向陽“老人”忌憚田文明,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伸手的。
唯獨柳俊是個例外。
而且,柳俊的念舊和護短,都是出了名的,向陽縣“老人,小都清楚這一點。
柳俊在這個方面的名氣之大,甚至遠在嚴玉成和柳晉才這兩位領袖之上。
如果真有人能改善陳懷義的處境,這個人非柳俊莫屬。
再怎麼說,他陳立有都是追随柳俊時間最早的。
柳俊微笑擺手,說道:“立有市長,這樣說話就見外了,我們也有二十幾年的朋友交情了吧”嗯。
懷義在團委工作了多久時間了?幹的什麼工作?”
陳立有聽柳俊開始問起這麼細緻的内容,不由心中大喜。
柳俊雖然不的省委副書記,真要伸出手來拉陳懷義這個小小小的科級幹部一把,那真是舉手之勞。
陳懷義更是莫名緊張起來,眼巴巴地望着柳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好像在團委呆了三四年吧小現在做的是宣傳工作”
依舊還是陳立有代答,說着,狠狠盯了兒子一眼,似乎怨他不争氣。
關鍵時刻連句話都不會說。
柳俊笑道:“不錯嘛,經驗很豐富了。
我看,也是時候走出去了。
這樣吧,我回頭和章辰文同志說說,讓懷義去中央團校學習一年
陳立有父子登時大喜過望。
在團委系統,去中央團校學習的意義與地方黨政幹部去中央黨校學習的意義是一樣的,是被提拔重用的前兆。
而且,這話從柳俊的嘴裡說了出來,意義又大不相同。
聽聽,柳俊說的是和“章辰文同志說說
直截了當就将陳懷義給推薦到了團中央第一書記面前,如此機遇,當真是喜從天降。
料必柳俊也清楚陳立有與田文明之間的不愉快,這樣安排,就是要陳懷義跳的範圍,估計中央團校學習之後,柳俊會将陳懷義安排到團中央去上班,曆練一段之後。
再外放到别的省市去,說不定直接給要到省去了。
陳懷頭若是能就此追随柳俊,那該是何等美事?
當下陳立有父子沒口子的向柳俊稱謝。
陳懷義甚至興奮得滿臉紅光,猶如醉酒一般,望向柳俊的眼神裡,滿是崇敬之色。
肖志雄與沈鈞對視一眼,均是暗暗舒了口氣。
原先還擔心柳俊念舊。
會向他倆開口提陳懷義的工作調整。
不免左右為難。
現在看來,柳俊辦事就是周到,如此安排,肯定是顧及到了他們的難做,直接将陳懷義摘了出去,從此海闊天空。
料必田文明也不會因此怪責。
畢竟都主政一省了,封疆大吏的身份。
也不能老是記挂這些昔日的碰碰。
陳立有也算是他們的老上級了。
因為自己影響了兒子的前程,一直郁郁寡歡,肖志雄與沈鈞都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如今柳俊一句話給解決了這個大難題,肖志雄與沈鈞也跟着高興。
“立有市長,肖書記,沈市長。
廖市長,跟大家通個氣,明天,我父親會回來給外公祝壽
聊了一陣閑話,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柳俊便緩緩說道。
陳立有肖志雄等人俱皆一怔,這個消息,他們倒還是第一回聽到,不由面面相觑,又是吃驚又是興奮,還夾雜着說不出的緊張之意。
柳晉才如今何等身份,雖說回家給嶽父祝壽是純粹的私事,但到了那個層面的領袖人物,公事和私事,又有誰能真正分得清楚?
寶州幹部們一個個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很專注地望着柳俊,神色嚴肅無比。
就連阮成林,阮偉德,也是一臉肅穆之色。
客廳裡的其他人,也都自覺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柳俊說道:“我爸的意思,運一次回來,純粹是私事,一則祝壽,二則回家鄉看看,他也有好多年沒回來看看了。
明天下午會到,後天祝完壽就回都去。
地方上的同志。
就不要搞什麼歡迎和歡送的儀式了。
影響不好。
具體的行程安排。
是由辦公室的王稻田同志在布置的。
待會辛苦肖書記和沈市長,與王稻田同志商量一下。
”這是正經大事,自然還是要以肖志雄與沈鈞這兩位寶州市的黨政一把手為主的。
除了接待上的安排。
警衛事宜,也要提早與王稻田商量。
肖志雄與沈鈞連聲答應,神情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