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一走到外邊,兩人不約而同地靠在牆上,伸;洲二着胸脯。
長長舒了口與,如蒙大赦的樣子,再對視一明:忍不住笑了。
隻是那笑容之中,帶着說不出的驚懼之意。
汪國钊抓起桌面上的香煙,遞給孟繼良一支,自己也點上了,抽了幾口,說道:“嗯,你接着說。
”
孟繼良說道:“說起來也很搞笑,這個事情本來不歸柳俊管的。
童秀玲搞了一個牌子,口口聲聲要見“柳青天
說着,孟繼良再次搖了搖頭。
神情很是不以為然。
“柳青知…”
汪國钊喃喃自語似的說了一句,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一抹陰厲的神情。
“是啊。
柳俊這個人。
終歸是年輕了些。
凡事愛出風頭,呵呵,與北方那一位,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
孟繼良感慨地說道。
汪國钊沉穩地說道:“你以為北方那一位,很喜歡出風頭嗎?他是不得已而為之。
都是出身豪門,與東南那一位比起來,他很不被看好。
這麼高調行事,也是在奮力一搏,希望能夠争取一下。
就算不能搶到第一順序的位置,起碼也不至于落後太多。
柳俊,不靠着自己這麼拼命。
你以為他那個接班人位置。
會自動落到他頭上?”孟繼良一驚,随即頻頻颌首:“有理!說起來,他的根基可是比别人差遠了,下裡巴人啊。
人家好歹有個好家世。
東南那一位,不顯山不露水的,那才叫厲害。
”
汪國钊微微一笑,似乎不願意就這個問題深談下去,轉回眼下的事情,問道:“後來不是丁玉毋出面了,段定遠親自到玉蘭市政府把人接走了嗎?”
孟繼良苦笑一聲,說道:“所以才麻煩啊。
照說,如果童秀玲手裡有什麼證據,也該已經交給段定遠了。
結果還是被人砍了十幾刀。
又是什麼原因呢?照我分析,隻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童秀玲沒有什麼過硬的證據。
或者就算有。
也還有交給段定遠,别人為了堵她的嘴。
想要把她幹掉。
第二,證據已經交到了段定遠手裡”
說到這裡,孟繼良猛然住了口。
望着汪國钊,不再吭聲,臉上深有憂色。
汪國钊很清楚孟繼良未曾出口的言語代表着什麼意思。
如果證據已經交到了段定遠手裡,而童秀玲依舊被人滅口,依照推理,那就隻能有一個理由此事是段定遠屬意的!
這樣的推理。
未免過于驚人。
段定遠可是省委副書記兼省紀委書記啊!
“他不會陷得那麼深吧?”
汪國钊皺起眉頭說道。
“很難說。
宋都市的姜桂英,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大家都說,這個女人是第一個,投靠段定遠的,誰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
在汪國钊面前,孟繼良什麼話都不隐瞞。
所謂姜桂英,正是宋都市市長,以前的宋都市紀委書記。
由紀委書記而出任市長。
在官場上并不多見。
段定遠網到省的時候,姜桂英是省紀委第一紀檢監察室主任。
後來出任宋都市市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兩年前擔任宋都市長,其間,段定遠出了很大的力氣。
省體制内有一定級别的幹部,都很清楚,姜桂英是段定遠最信任的心腹。
“姜桂英這個女人,操守本來就不怎麼的。
名聲就不說了,爛得很。
聽說手腳也不幹淨
孟繼良接着說道。
言語之間,露出很是不滿的意思。
汪國钊對于孟繼良的忿忿然。
倒是頗能理解。
孟繼良上副廳的時間。
還在姜桂英之前,一度是玉蘭市最年輕的副廳級實權幹部。
結果多年過去,孟繼良還在副廳級的位置上原地踏步,猶如強力膠水粘住了一般,不能移動分毫。
姜桂英卻是官運亨通。
一路高歌猛進,擔任市長都已經兩年了。
兩相比較。
孟繼良當然要十分不爽了!
不過現在,自然不是吃幹醋的時候。
姜桂英是否與段定遠關系暧昧,這個不好胡亂揣測。
照情理分析,童威網一被省紀委雙規,馬上“自殺身亡”确實是十分蹊跷。
曆來**案。
都很少是獨立存在的,通常會牽扯出一大堆人。
童威顯然死,得很是時候!
現在童秀玲不肯消停,被人亂刀砍傷,差點丢了性命,而且是在面見段定遠之後,也難怪孟繼良要這樣懷疑了。
關鍵是,如果此事當真與段定遠或者姜桂英有關,孟繼良現在就難做了。
夾在柳俊與段定遠之間,一不小心就會被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