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無所措手足!
“痛!你兒子,他,他不老
何夢瑩撫摸着高高凸起的小腹。
呻吟着說道。
“看來陣痛開始了,你别急啊,我叫醫生!”
柳俊畢竟是做過幾回爸爸的,倒是有幾分經驗,當下鎮定心神,伸手按了按扭。
随即又伸手輕輕為何夢瑩揉了揉腹部,不敢用力,徒具形式罷了,聊勝于無。
很快,張教授就帶着兩名助手進了病房。
張教授是一位五十來歲的女性,與一般女醫生比較溫和的形象不大相同,張教授神情很是果決,看上去特别能拿得定主意。
“你幹嘛!”
張教授見柳俊的雙手放在何夢瑩腹部之上,頓時大為不悅,呵斥道。
何夢瑩此番生産很是低調,基本上沒有透露過自己的個人資料,愛雅醫院隻知道她是個有錢的富婆。
并不清楚她是軍委何主席的女兒。
至于坐在床邊的這個年輕男子,就更加沒有人将他與一市之長聯系起來了。
所有待産的産婦和産婦家屬。
都是醫生“免費”呵斥的對象!
牛哄哄的柳省長亦不例外。
柳俊吓了一跳,忙不疊的将手收了回來,朝張教授歉然一笑。
張教授絲毫不将柳省長的歉意放在眼裡,狠狠盯了他一眼,嘀咕道:“沒常識!”
柳省長大汗!
見小色魔吃癟,何大小姐不由笑出聲來,一連朝柳俊眨了幾回眼睛。
不過何大小姐也沒促狹多久。
馬上又低聲呻吟起來。
張教授不慌不忙,給何夢瑩做了檢查,随即吩咐兩名助手:“差不多了,準備手術”。
何夢瑩剛剛有點血色的臉頰頓時又變得蒼白,嬌柔的身子甚至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說道:“教授。
待會,待會我先生,能不能一起進手術室?。
張教授大為奇怪:“他進手術室幹什麼?礙手礙腳的!”
柳省長不由又郁悶了一把。
類似這種被人鄙視之後再鄙視一次的情形,柳省長重生以來,還真的是經曆得不多。
行夢瑩說道:“我,”我很害怕。
”
“這有什麼好怕的?不早就跟你說過了,這種手術很簡單,幾十分鐘就解決問題,一點都不痛。
看上去你也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
,”
張教授很是不悅。
柳俊笑道:“口子開在别人身上,她就不害怕。
開在自己身上嘛。
害怕一點,也情有可原”。
張教授絲毫不懂幽默,又瞪了柳省長一眼,不屑于和他說這些無聊的言語。
何夢瑩抿嘴一笑。
随即說道:“教授。
我堅持這個要求。
”
收費貴的醫院也有好處,那就是病人的要求,一般都會得到滿足。
張教授盡管“跋扈。
”卻也不願意壞了醫院的規矩,當下想了想。
說道:“既然你堅持,那也可以。
不過我事先聲明兩點啊,第一,你不能在手術室随便亂動亂說話,耍服從醫生的安排,叫你在哪就在哪。
第二。
你要是受了驚吓,落下什麼心理毛病,我們概不負責!”
聽起來。
柳省長即将要經曆的。
是一場腥風血雨!
饒是柳俊一貫膽氣甚豪,也被張教授唬得一愣一愣的。
張教授說完,再也不向柳省長正眼瞧一下,徑直走了。
似乎跟這樣沒有常識的家夥多說一句話,都是有辱斯文。
“怎麼樣,柳省長沒有見過這麼牛的醫生吧?”
張教授一離開病房,何大小姐就戲詫地說道,看上去很是開心,似乎連陣痛也減輕了不少。
柳省長搖了搖頭,笑着說道:“見過牛的,沒見過這麼牛的”。
何大小姐嬌笑出聲。
準備進産房的時候,何夫人親自過來了,帶着家裡的小保姆一起來的。
見柳俊不在,何夫人就奇怪地問道:“柳俊呢?”
這個時候,此人竟然不堅守陣地,何夫人有點生氣了。
何夢瑩笑着說道:“他去消毒去了。
還要換無菌服。
”
何夫人怔愣一下,詫異地道:“他換什麼無菌服?他又不是醫生。
”
“嘻嘻,他跟張教授說了,陪我一起進産房。
”說着,何夢瑩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羞的神色。
畢竟她與柳俊,名不正言不順。
“這樣好,這樣你就不害怕了”
何夫人這才回嗔作喜,點了點頭。
女兒害怕開刀,這幾天一直是何夫人的一塊心病,生怕手術之中。
出什麼意外。
如今柳俊肯陪着一起進産房,這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關鍵時候,這家夥不含糊,也不枉了夢瑩對他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