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幾乎全無還手餘地。
原本想要一步一步降價,不
田:咬定不松口,分錢都不肯再加,店豐多說幾句,尺甲門然作勢轉身耍走。
店主無可奈何,隻得按照雷曼說的價格,将紀念章和紅寶書全都賣給了他。
雷曼大獲全勝,付了錢,收起東西,朝柳俊一笑,頗有些得意洋洋的樣子。
不過,柳省長的臉上,卻露出了略帶點戲德的笑意。
雷曼怔了一下,随即臉孔泛紅。
他用來對付店主的手段,可不正是柳俊用來對付他的手段嗎?清清楚楚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裡,一口咬住,絕不動搖。
無論雷曼使出何種手段騰挪,絲毫不起作用。
惹得急了,人家柳省長也是轉身就走,另外找人談判去了!
好在歐美人大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
談判桌上。
兩人是對手,閑來無事,一起遊園。
卻不必将工作上的不愉快帶到日常生活中來。
遭了柳俊的戲德,雷曼很快就不以為意。
當下幾人在古玩城裡四處閑逛,雷曼淘了好幾樣“寶貝”大多是動亂期間的紀念品。
柳省長見獵心喜,不顧再次上當的“風險”也選了兩樣自己看着喜歡的東西。
竟然都是雷曼主動和店主讨價還價,令得店主驚奇之餘。
又好不郁悶!
堂堂副省長,購買古玩的時候,居然要外國人幫着鑒别真假讨價還價,也要算是十分的特别了。
不過術業有專攻。
雷曼業餘玩的就是這一行。
水平在柳省長之上。
亦在情理之中。
轉悠到中午時分,雷曼笑着說道:“柳省長,今天很高興,我請你們幾位共進午餐
柳俊也不客氣,微笑點頭應諾。
他以副省長之尊,做了一上午陪客。
也當得雷曼請他吃個中飯了。
再說這些天,可不都是他請的雷曼嗎?
城隆廟市場,有幾家比較上檔次的酒樓。
更多的是風味小吃店。
雷曼第一次做東,請柳俊吃飯。
也不好太小家子氣,當先引路,帶柳俊等人往一家叫做“一品居”的酒樓走去,邊走邊向他們介紹這個酒樓的招牌菜式。
柳俊與柯啟帆薛樟易相顧“駭然”。
一市之長在自己的地頭上。
竟然還不如一個外國人那麼熟悉倒也是咄咄怪事。
上了酒樓,雷曼和柳俊幾人也不客氣,各自點了自己愛吃的一兩樣菜。
叫了一壇花雕酒,淺酌起來。
除了茅台,柳省長一般不喝别的酒。
而且黃酒入口微苦,更是不合柳省長的口味。
不過雷曼非常推崇花雕。
說是黃酒的養生功效十分不錯,不下于紅酒,力勸柳省長多喝。
瞧在他是客人的份上。
柳省長也微笑奉陪。
氣氛甚是融洽。
不料吃到一半,忽然從窗外傳來一股惡臭,中人欲嘔。
酒樓上的食客頓時紛紛掩住口鼻,個别性子急躁的,“三字經。
已然脫口而出,大為不滿。
柯啟帆立即站起身來,将頭探出窗外去打探情況,很快就走了回來,神情有些尴尬地說道:“不遠處一個下水道堵了,市政的人正在搶修疏通”
薛樟易不滿地說道:“什麼時候不好疏通,偏偏在吃飯的時候疏通,真是的”
薛粹易原本是十分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但柳俊正在吃飯,還陪着雷曼這個美國人,卻聞到這股惡臭,當真掃興得緊,沉默如薛粹易,也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雷曼笑着說道:“這個可不能怪人家,要怪就怪柳省長!”
柯啟帆與薛樟易便一齊盯着他,神情有些不悅。
雖說你是客人。
但也不能太過出言無狀。
最基本的禮節都不要了嗎?
雷曼毫不在意柯啟帆與薛樟易的“逼視。
”微笑說道:“柳省長,據我所知,玉蘭市市政機關的工作效率,以前可沒有這麼高效。
都是你來了之後,立下的規矩,對市民的投訴,限期答複,限期整改。
所以說。
他們在吃飯的時候疏通下水道,也就十分正常了。
這是害怕市政府的問責!”
雷曼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着贊賞的神情。
他每年在玉蘭市呆的時間。
不是很長,隻有兩個月左右,但算年頭的話。
卻也堪稱“老玉蘭。
了,對前後幾任市長的施政風格,頗有了解。
說這個話,也是有根有據。
柯啟帆與薛樟易又對視了一眼,眼裡都露出訝異的神情。
都說雷曼是東方通,果然名不虛傳,連奉承之術,都頗得真傳,拍馬屁的話說得自自然然,絲毫也不顯山不露水,火候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