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務院督察組已經查清楚了玉蘭市那個鋼鐵項的問題,基本衛是違救操作,沒有發現特别嚴重的經漆”欺”
嚴玉成不理會兩個晚輩的詫異。
依舊不徐不疾地說道。
柳俊點了集頭。
他估計也是這麼個結果。
汪國钊是陰一點,但絕非無能之輩。
不然也不能将吳幕市的經濟建設搞得那麼好了。
他投靠雀浩錦之後,出任玉蘭市長,正是賣力表現的時候。
估計也不會去向駱偉峰索要錢财。
至于新開發區的幹部們,也是汪國利一手提拔起來的,汪國利要是連這些幹部都管不好的話,就白瞎了一個厲害的名聲。
隻要沒有貪污**,權錢交易的現象被查出來,汪國钊的“罪名”就要輕松得多,也就是決策失誤。
當然。
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責任肯定是要承擔的。
偉峰鋼鐵有限公司那個爛攤子,亦到了非收拾不可的時候。
汪國钊繼續留在玉蘭市長的位置上,既無法向中央交代,也無益于善後處理。
故此他的去職,已成定局。
越一天離開越好,繼任者就能多一天的時間來處理偉峰鋼鐵有限公司爛晃的遺留問題。
不過汪國钊如此去職,要算是最好的結局。
甚至于還能獲得一部分人的同情。
畢竟他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在引進偉峰鋼鐵,也是為了發展玉蘭市的經濟。
至于碰到了國家的宏觀調控,那叫無可奈何,最多隻是眼光不夠長遠,個人操守還是比較靠的住的。
盡管短時間内重獲啟用的可能性不大,假以時日,卻未嘗不能東山再起。
關鍵要看雀浩錦是否還信任他了。
除此之外,玉蘭市和省,應該還會有其他的人事變更。
出了這麼嚴重的紙漏,所有責任都壓在汪國钊一個人身上,也是不合适的。
不能說其他的領導幹部,就一點錯誤都沒有。
汪國利挨了最重的闆子其餘的闆子,也要均攤,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不過柳俊暫時不關心省的問題,他關心的是敬部長為什麼要和嚴玉成溝通此事。
“敬部長今天下午同您溝通的嗎?”
柳俊小心地問道。
嚴玉成笑了一下,顯然他猜到了柳俊的心思,說道:“對,今天下午。
不過,他先跟你老子溝通的。
”
嚴明說道:“這麼說,又想要柳俊回去?”
因為玉蘭市的左事安排,敬秋仁先後找柳晉才和嚴玉成這兩位并不分管幹部工作的政治局委員溝通,理由隻能有一個,那就是這個安排,和柳俊有關。
嚴玉成還是不回答兒子的問題。
父子翁婿之間進行這樣的交流,也并不是什麼事都要講透的,很多時候,需要嚴明自己去領悟。
蓋因自己領悟到的東西,遠比别人教導的要記憶深刻得多。
柳俊笑了笑,忽然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他有沒有在我爸那裡碰釘子?”
嚴明就吃了一驚,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敬秋仁位高權重,又是當今最信任的心腹幹将,縱算平日與柳晉才并無多少交集,彼此之間溝通。
也該是客客氣氣的,怎麼柳俊就說出“碰釘子”這樣的話來?
嚴玉成又笑了一笑,眼裡閃過一抹欣賞的神色,緩緩說道:“他要找釘子碰,也隻能由他。
”事實上,敬部長和柳晉才溝通此事的時候,就是擺明要讓柳俊回玉、蘭市去,多少還帶有一點表示親近的意思。
無論如何,柳俊是柳晉才的兒子,剛剛從省調到團中央,将将不過半年時間,又要放回省去。
總是要和人家老子打個招呼。
雖然從組織原則上來說,并無這個必要。
隻是到了這個層面,何者是組織原則,何者是個人意志,還真是很難分得清楚。
對于嚴柳系将柳俊調回京師的用意,不要說敬部長,其他大佬也是心知肚明。
每個大派系在培養接班人的時候,都是十分慎重的。
培養一個出色的接班人,并不容易。
必要的時候,自然要加以保護。
在玉蘭市乃至省的局勢,都動蕩不安的時候,将柳俊再次放回省去,首先就要經過嚴柳的同意。
而且,一般來說,這個任用是不大妥當的,有玄意針對的嫌疑。
用很下裡巴人的話語來說,就是你幹嘛非得和我對着幹啊?
原本此事敬部長和柳晉才溝通之後,也就足夠了。
而事實卻是,敬部長再和嚴玉成溝通了一次。
由此可見,柳晉才一定很客氣的對敬部長說了“尊重組織決定”之類的言語,不軟不硬地給了敬部長一個釘子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