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陣警笛聲響起。
兩台警車開了過來,車門引”下幕四五個警察。
都是交頭的是位級警督些一“四十歲左右。
警督大步走過來,看了一眼現場情形,問道:“雪鐵龍是誰的車?”
魏春山說道:“我的。
”
“還能動嗎?”
“能!”
警督點點頭,随行的一名警察掏出相機,迅速從不同的角度拍了幾張照片。
警督等同事做完這套動作,這才對魏春山說道:“把車動一下。
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
“具。
”
魏春山松開了手,那個彪悍漢子如蒙大赦,趕緊退過一邊,握住手腕不住揉搓,似乎頗為痛楚。
魏春山登上雪鐵龍,啟動車子退後幾步。
不待警察開口,衛昆侖的小弟們便蜂擁而上,七開了變形的寶馬車車門,将車裡的人弄了出來。
寶馬車裡一共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衛昆侖的兒子衛宇明,長得五大三粗,穿個花襯衣,脖子上挂了一條極粗的金項鍊,手指上戴了兩個,碩大的金戒指,暴發戶氣息透體而出,一下車就罵罵咧咧的。
另外一個。
也和衛宇明差不多年紀,穿得沒有那麼花俏,也沒有那些俗不可耐的金首飾,隻是頭部受了傷。
臉上有一抹血痕,看上去情形比較狼狽。
看上去,衛昆侖對這個年輕人似乎比對自己兒子還要關心,先就上去。
低聲詢問了幾句。
那個年輕人搖了搖頭,神情很是煩悶。
衛昆侖卻長長舒了口氣,這才關心起兒子的傷情。
衛宇明臉上倒是沒有流血,一條胳膊卻軟綿綿的垂着,不時咬了咬牙齒,卻在向他老子硬充好漢。
一疊聲地說道:“沒事,就是胳膊斷了
邊說邊沖魏春山瞪眼,似乎恨不的撲上去狠狠咬他幾口。
“安生了什麼情況,說說吧!”
警督臉無表情地對魏春山說道。
魏春山平淡地說道:“這台寶馬車撞倒了一個人,反複碾壓了兩次。
這還不算。
又打算第:次開過去碾壓受害者,有人阻攔,也一起撞。
我看不過眼,就開車過來抵住了他。
”
魏春山一貫沉默寡言,這回形勢格禁。
不得不多說了幾句,已經十分破例了。
警督卻聽得連連蹙眉。
作為一個事故的描述,這也太簡單了。
“還撞了人?人呢?”
警督問道。
柳俊微微點點頭。
這個警督還不錯,先關注傷者。
頗能抓住重點。
魏春山擡手朝不遠處那灘血泊一指:“就在那,剛剛救護車過來,拉走了。
”
見了這灘血泊,警督嘬了嘬牙花子。
聽魏春山的描述,被如此沉重的寶馬車反複碾壓了兩次,估計受害人兇多吉少。
“這樣,你們幾個,都随我回支隊去做筆錄吧!”
警督嚴肅地對魏春山、衛宇明等人說道。
“喂,你傻了吧?沒看到我的胳膊斷了?我得先去醫院!”
衛宇明一聽就炸了,沖着警督大聲嚷嚷起來。
此人嚣張慣了的。
一個區區的一級警督。
估計也就是區局交警支隊的小頭目,卻如何放在他眼裡?
警督頓時臉色一黑,不過沒有馬上開口,似乎是在考慮之中。
這個衛宇明固然可惡,終歸是真的受了傷,照理應該先讓他去醫院。
“警官,我叫衛昆侖,這是我兒子。
他受了傷,脾氣不好,請你多包涵!”衛昆侖并沒有制止兒子發飙。
帶着一絲傲然之氣,向警督說道:“你看,他确尖是受了傷,需要上醫院去檢查一下。
警官要是覺的不好做主。
我可以給孫局打個電話。
”
警督臉色又是一變,随即露出笑容,說道:“原來是衛總,呵呵。
好說好說”這樣吧,既然你兒子受了傷,是應該去醫院看看”
這警督變臉如此之快,可見肯定是聽說過衛昆侖的大名。
看來這個衛昆侖,還真有些勢力,連交警隊的幹警也對他耳熟能詳。
衛昆侖見警督如此“識趣”臉上露出笑容,拍了拍警督的肩膀,笑着說道:“警官貴姓?”
“免貴。
姓熊!”
警督也微笑着答道。
“集警官,謝謝你,過兩天我再專程拜訪呵呵,就是一起普通的奂通事故,要請熊警官秉公處理啊!”衛昆侖很輕松地說道,轉身招呼兒子:“衛宇明,走吧,去醫院看看。
”
見此情形,圍觀的群衆頓時發出一陣陣的噓聲。
衛昆侖和熊警官對此視而不見。
甘可慧滿臉漲得通紅,正要開口,一隻溫暖的大手搭上了他的肩頭。
輕輕拍了兩下。
甘可慧扭頭望了一眼,柳俊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