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州賓館的小包間裡,坐着四個俊,潘知仁、柚董燕龍。
這是柳俊在宴請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
潘知仁作為前任秘書柳俊請他前來作陪。
原本柳俊還邀請了十六号别墅的保娘大姓,一個三十幾歲的本份人。
保姆大嫂在市委常委院十六号别墅服務了兩年多時間,柳俊對她的服務非常的滿意,現在馬上要離開潛州了,理當設宴表示感謝。
隻是保姆大嫂十分緊張,說什麼也不敢接受市長的宴請。
無奈之下,柳書記隻得作罷,要嚴菲單獨宴請保姆大嫂,請董董和岚岚作陪。
嚴菲還準備了一個。
很像樣的紅包,送給保姆大嫂。
小包間裡,雖然隻有四個人,上的菜檔次蠻高,山珍海味俱全。
酒也是上了年份的茅台。
“懷信,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今後大家還是同志,你也不要太傷感了
柳俊微笑着對于懷信說道。
聽說柳俊要進京赴任,于懷信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甯。
柳俊九五年十月份到長河區上任,至今已經六年半時間了,也就是說,于懷信追随柳俊,也已經整整六年半的時間,由一個普通幹事,成長為副處級的市委辦公室副主任。
這猶罷了,關鍵是于懷信完全習慣了和柳俊在一起工作的日子,每天按時去十六号别墅接柳俊上班,按時送柳俊回家。
如果遇到特殊情況,柳俊熬夜處理公務。
于懷信也是默默相陪。
柳俊幾乎已經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個精神支柱。
隻要看到柳俊高大的身影,于懷信就覺得非常安心,似乎天塌下來也不當大事。
而現在。
卻忽然要分手了。
于懷信一時之間。
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工作的時候,固然是打疊精神,強顔歡笑,不敢露出異樣。
如今卻再也難以抑制自己的感情,隻覺得鼻子發酸。
雙眼模糊。
“書記。
我
于懷信哽咽着,說不下擊。
見于懷信動了真情,柳俊心裡也有些傷感。
骨子裡頭。
柳俊就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
這也可以解釋。
為什麼柳俊有時候會很護短。
對自己身邊的人,柳俊一貫都很照顧。
見于懷信這般模樣,潘知仁原本打算勸解幾句,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隻因潘知仁心裡,也堵得慌。
當初從國家審計署下放潛州,回到老領導身邊工作,潘知仁振奮異常,似乎渾身都充滿了勁力。
這一回。
又要與柳俊離别,潘知仁原以為經曆過一回之後,應該會好受一些,誰知事到臨頭,感覺還是一模一樣的。
“好了,懷信,大老爺們。
不興這樣子的,”來,知仁,懷信、燕龍。
一起幹一杯
柳俊舉起酒杯,笑着說混
“幹杯”。
潘知仁、于懷信和董燕龍忙即站起身來,舉起酒杯。
“坐下坐下,今天就是自己家裡幾個人聚一聚,沒有那麼多規矩,随意一點
見大家還在謹守禮節,柳俊就笑着勸慰道。
這句話,再一次勾起了潘知仁等人的傷感。
“家裡人一點沒錯。
柳俊待他們,确實就如同家裡人一樣。
無論公事還是私事,隻要他們遇到了困難,柳俊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論年紀,董燕龍最大。
潘知仁和于懷信,也比柳俊略長。
但在大家的心目中,柳書記就是他們最值得信賴的兄長。
一開始,或許是因為柳俊的職務,令得大家對他恭謹小心。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們都忘記了柳俊的年齡,也忘記了他的職務。
純粹将他當作一位兄長,一位領袖來敬仰。
“來,大家吃菜。
這個炮魚要趁熱吃才有味道,涼了就不好吃了
柳俊又招呼大家吃菜。
喝了幾杯酒,于懷信等人的情緒才略有好轉。
“懷信,對你自己今後的工作安排,你有什麼看法?”
柳俊吃了一口菜,随口問道。
領導離任,一般都會對自己的秘書、司機等人做一個,妥善的安排。
于懷信追随他六年多,幾乎從未出過差錯。
就更加要好好安排了。
“我服從書記的安排,書記說讓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
于懷信說道。
這個也不是客氣話。
以柳俊“護短。
的性格。
肯定不會給他安排一個不靠譜的職位。
甚至一定會比于懷信自己還考慮得周全。
柳俊沉吟了一下,說道:“你還年輕,我看去團市委吧。
團市委的老粱,年紀比較偏大,不大合适再做團委的工作。
你過去,接他的班
聽了柳俊前半句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