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争相與柳俊握弄,大家都望着柳俊。
笑呵呵的,“知出是淚水橫流,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終于找到了可以哭訴的人。
一時之間,柳俊心裡也有些發堵。
這些淳樸的農民兄弟,前年遭了災,還被鎮政府幹部卡扣救濟款。
剛剛安頓好家裡,為了生存。
千裡迢迢遠赴南方市打工,年關臨近。
大家都準備過年的時候,他們辛苦一年的工錢,又被無良的地産商扣住不發,以至于寒冬臘月,衣食無着。
自己身為潛州币長,若不是碰巧遇到。
對這樣的事情,竟然還一無
知。
柳俊暗暗慚愧。
“老蔣,大家暫時不要在這裡了,先回去,我向你們保證,一定可以拿到你們的工錢,好吧?”
柳俊很誠懇地說道。
“好好,市長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
蔣化奇毫不猶豫,一口答應,顯示出對柳俊的無限信任。
前年白湖窩案,就是在柳俊的親自關注下掀出來的,原本被克扣的救濟款,一分錢不少全部發放到了村民們的手裡。
蔣家大垛小夥子蔣桦樹的父親。
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蔣家大垛的村民們,對柳市長充滿了敬仰之情。
“這樣吧,老蔣,我去你們住的地方看一看,好不好?”
柳俊說道。
“好好”,不過
蔣化奇先是想都不想,一口答應下來。
随即臉上就露出尴尬的神情。
實在他們住的那些個施工窩棚。
也太埋汰了點,可不好招待貴客啊!
一市之長,該是何等尊妾的身份!
柳俊理解蔣化奇的猶疑,微笑着說道:“老蔣,沒事,你們能住,我還不能去看看嗎?走吧!”
蔣化奇見市長決心已定,也便不敢再推脫,連連點頭,引領着柳俊向正在施工的工地裡面走去。
朱主任緊緊追随在後,邊走邊掏出電話。
這事大條了,得第一時間向林市長彙報。
年前,中央和省委三令五申。
要維持社會的和諧穩定,當着柳俊的面,鬧了這麼一出,抹黑啊!這位柳衙内,得便的時候,随口向他老子嶽父老子,甚至向錢書記漏點口風,南方市上上下下的幹部們,誰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個什麼鴻發地産,簡直混蛋!
回頭再和他們算賬!
蔣化奇等人就住在不遠處工地上,一些用石棉瓦和木闆臨時搭建起來的窩棚裡。
走進去,髒水橫流,氣味難聞,便是這樣的環境裡,還有幾個幼小的孩童在玩耍嬉戲,好奇地打量着走在前頭的柳俊。
“市長小心,”
經過污水窪的時候,明明那個污水窪不大,蔣化奇還是很小心地提醒柳俊,自己當先跨過去,回過頭來作勢要攙扶柳俊。
盡管柳俊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年紀。
遠比蔣化奇年輕,身份卻無比尊貴,蔣化奇自然而然地以對待長者的心态來對待柳俊。
柳俊笑着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還沒老呢。
”
身邊的人就響起一陣善意的笑聲,甚是愉悅。
有了這位“青天市長”在,大夥都有了主心骨,眼見很快就可以拿到工錢,一個個心情大佳。
将柳市長當成了“救世主”一般。
蔣化奇很有眼力,對柳市長畢恭畢敬,對随後而來的朱主任,也不敢怠慢了,一般的客客氣氣。
朱主任對這個農民工領頭人,也增添了幾分好感。
蔣化奇将柳俊、朱主任等人引領到一處看上去最大的窩棚裡,找了幾張用木闆制作的小凳子,請柳俊和朱主任落座,又一疊聲的吩咐其他人去買酒水點心來招待貴客。
馬上就有兩今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領命而奔。
柳俊笑着說道:“老蔣,這個就不用客氣了,我網吃過飯呢”來。
大家抽煙
說着,柳俊從口袋裡掏出特供香煙。
散給朱主任、蔣化奇和周圍的人。
大家便謙讓着,不敢接市長的香煙。
“老蔣啊,你們出來多久了。
一共有多少人在這?工作。
鴻發地産欠了你們多少工錢?”
點上香煙,柳俊随口問道。
聽柳俊提起這個”蔣化奇臉上的笑容逐漸隐去,低聲說道:“市長。
我們今年過完年就出來了,建築隊裡一共有四十幾個人,加上婦女孩子,大約有五十人出頭吧”在這裡做了一年啦,一共該是八十二萬三千元的工錢,施工方的老闆們說現在資金緊張,要到年底才能一次性結清。
我們陸陸續續領了三十幾萬的生活費,到現在,他們還欠我們四十六萬五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