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你着胡好學怎麼樣?。
柳俊雙眉微微一揚,說道:“真是你的主意?”
靳有為頓時郁悶了一把:“合着你不信?。
“我應該信嗎?這主意忒毒了,說是你家老爺子的主意,我就比較相信。
”
靳有為瞪起眼睛,說道:“哎。
不帶你這樣诽謗省委領導的啊!合着我爸出的主意,就該是毒辣的?不毒辣就不符合他的身份?”
柳俊笑道:“有那麼一點。
”
“這主意吧,真是我出的,和老爺子說了說。
結果挨了一頓刮斥,叫我不要瞎摻和。
”
柳俊淡然道:“你本來就是瞎摻和。
”
靳有為再次郁悶了一把,大為不忿的說道:“為什麼我就是瞎摻合?。
柳俊不吭聲。
事實上,靳有為一将胡好學推出來,他立馬就明白了靳有為的心思。
這純粹就是一搗蛋的計發。
劉輝調走,潛州市委書記的大帽子,翟浩錦鐵定要捏在自己手裡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胡亂伸手。
部惟清這個省長也不行。
“那啥,我聽說書記辦公會上,郜惟清比裴浩錦還激進,口口聲聲說潛州市委放任自流,要負全部責任。
他這麼賣力,還不是想要從翟浩錦手裡分一杯羹?咱們不如直接将市委書記這盤大菜給他上上去,叫他有苦難言。
那個胡好學,要求進步都要求了好久啦,這回不也得給人家一個公平競争的機會?”
靳有為滿臉邪氣地說道。
柳俊不再調侃他了,沉吟稍頃,緩緩點頭,說道:“弄一下也好,不然他們老是同進共退,聯手打壓,搞得大家很被動。
”
本土派之所以舉足艱難,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在于雀浩錦與郜惟清采取了協調一緻的步調,無論在書記辦公會議上還是在省委常委會上,都是穩占上風,本土派幾個代表人物。
很難抗衡。
見柳俊認可了自己的意見,靳有為不由興奮起來,點起一支煙,身子朝柳俊面拼湊了湊,說道:“那你說,這事情該怎麼操作?”
柳俊一瞪眼睛,說道:“主意是你出的,幹嘛問我?一客不煩二主。
都由你一個人包辦了吧,我就一旁觀者”。
靳有為哀歎一聲:“早就知道你會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的。
你們這些政客!”
“政治家!”
柳俊立馬給他糾正過來。
“有什麼區别?還不都是玩陰謀詭計”。
靳有為“哼。
享地道。
“不一樣!目的不一樣。
政客是為一己之私,政治家是為督羅大衆”。
柳俊笃定地說道。
這話,别的任何人說出來,靳公子都要把他駁得體無完膚,獨獨由柳俊嘴裡說出來,靳有為卻是不能反駁。
柳俊的為“普羅大衆。
”乃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沒有柳俊堅持審計白湖縣救災款的發放情況,就不會引發白湖窩案。
有靳秀實撐腰,柳俊在潛州,能夠獲得劉輝的傾力支持,很快就能拉起自己的班底和勢力,工作方面就要順手多了。
此番反腐風暴引發的後果,對潛州官場來說,是災難性的。
不僅僅是針對劉輝一個人而言。
細論起來。
柳俊的日子,隻有比劉輝更難熬。
劉輝走了,省委派過來的新市委書記。
毫無疑問将是雀浩錦的嫡系親信。
新書記背靠着雀浩錦的大牌子,在一片混亂的潛州,很容易收拾局面。
籠給人心。
而柳市長。
則會被潛州本土幹部視作是“争權奪利”的小人。
若不是柳俊急着立威,找白湖縣的麻煩,劉輝書記何至于在仕途的最後一站摔個這麼大的跟頭?
兩下子一湊,柳俊的艱難就顯而易見的凸現了出來。
“準備吃飯甥,”
曉春快樂地叫喊道,将一大盤山裡燒肉上到了桌面。
那股濃郁的香辣氣息,立即便将兩人的食欲勾了起來。
“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曉春見靳有為一副躍躍欲試,就要卑出五爪金龍的樣子,不由嫣然一蕪
“柳俊,潛州市的人代會,馬上就要召開了吧?”
趁着曉春去準備其他菜肴的空檔。
靳有為問道。
“嗯,已經進入最後的籌備階段了。
”
“那你頭上“代理,那兩個字,能不能順利去掉?”
若是劉輝不調離,靳有為這話,壓根就不會問出來。
以劉輝在潛州的威望,他沒發話,誰也不敢在人大選舉的時候出麼蛾子,柳俊順利當選市長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但現在潛州卻要易帥,新書記是個什麼态度,是否能有效掌控潛州各個代表團的選票,都是個未知數。
柳俊笑了笑,對這個話恍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