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季節二光是桌子中間那盤堆尖的大閘蟹,所費就已不菲。
在座諸人。
唯獨靳公子是“社會閑雜人員。
”可以由着性子花錢。
不怕别人诟病。
柳衙内也便心安理得的打他的秋風。
柳衙内一貫都是被别人當成“肥羊”的,如今終于有機會“宰羊物。
”不兀口懷大暢家夥點丫四斤大鬧蟹,差點将秋水大酒店懈二,餓”姐吓得暈過去。
碰到這種人,靳公子也隻好自歎交友不慎了。
見了這個架勢,崔福誠笑呵呵的說道:“這個,可超标準太多了。
”
柳俊笑道:“反正靳老闆有的是錢,不必為他節省。
”
靳公子便猛翻白眼,郁悶得緊:“柳俊,雖說官員的臉皮都比較厚,但也有一個極限吧?”
不料此言一出,靳大老闆就惹了馬蜂窩,一桌子的官員都朝他瞪起了眼睛,靳公子這才意識到滿屋子裡頭,就他一個“白丁”人家都是官爺!
“得得得,諸位也甭這樣看着我,怪難受的。
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待會自罰三杯”。
靳公子不由高舉雙手,扯起了白旗。
被一屋子官員“逼視。
”可不是玩的。
有柳俊在,照慣例上的茅台,服務小姐給大家斟滿了酒,崔福誠端起酒杯,笑着說道:“大家幹一杯。
為柳市長賀喜!”
柳俊這麼快就殺了回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正位潛州市長,連素知柳俊之能的崔福誠也頗感意外。
同時也十足欣喜。
他和柳俊的交情猶在其次,柳俊能夠坐上潛州市長的寶座,毫無疑問是高層插手的結果。
雖說陳向洋忽然病倒,是有點巧合,但卑福誠相信,就算沒有這個“契機”黨校進修結束之後。
柳俊依舊會殺回省來,占據一個同樣重要的位置。
隻要柳俊背後的勢力,在關鍵時刻能夠斷然出手,崔福誠這幹人,追随柳衙内就覺得有了底氣。
都是自己人,柳俊也就不客氣。
笑着和大家碰了一下杯,滿飲杯幹。
“柳市長,省裡讓你去潛州,算盤打得蠻精的。
”李惠笑道:“三年時間,搞出了一個長河奇迹。
潛州正在搞災後重建,柳市長去了,事半功倍。
”
李惠這話,有一點奉承的意思。
但多半是實話。
柳俊才到長河區的時候。
任誰也意想不到,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
建起一座新城市。
李惠以前給靳秀實做秘書,沒有接觸過實際的經濟建設工作,做了一年常務副市長,才體會到經濟建設的艱難。
也就更加體會,柳俊這赫赫政績背後的不簡單。
柳俊微微一笑,說道三“汪市長在玉蘭甫,有什麼大的舉措?”
汪國钊為人陰柔,但在經濟建設上,很有一手,柳俊也想知道他一些動作。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提起汪國利,李惠神情就有些不愉,淡然道:“汪市長雄心勃勃啊,要把玉蘭市建設成全省的重工業基地,準備再成立一個新的開發區,架子和長河區一樣,上副廳級。
”
柳俊一怔,詫異地道:“重工業基地?”
“是啊,書記,這是汪市長前不久提出來的。
”
柴紹基插話道。
他還是老規矩,叫柳俊“書記。
”透着親切。
李惠冷笑道:“照我看,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擺明要與長河區打打擂台。
”
李惠這麼分析,也有道理。
柳俊在長河區取得了耀眼的政績,汪國利為了顯示自己的過人之處,向翟浩錦表功,就想再搞一個重工業基地出來,壓過長河區。
華遠航忽然說道:“我看汪市長,是想培養自己的嫡系人馬
崔福誠和柳俊的目光同時在華遠航臉上掃過,帶着一絲訝異之色。
虎父無犬子,華遠航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眼就看穿了汪國利的心思。
柳俊離開玉蘭市,一下子空出了兩個位置。
市委副書記和一個常委名額。
李惠肯定是要争取這個副書記位置的,丁玉舟需要在書記辦公會上有一個豎定的同盟者。
他是常務副市長,很有資格進這一步。
當然也不是沒有競争對手,那就是政法委書記孟繼良。
估計在省委常委會上,還會有一番龍争虎鬥。
丁玉舟、華君庭、崔福誠三位省委常委聯手,加上靳秀實的老班底,也未必就落在下風。
至于市委常委的名額,照慣例是應該落在長河區工委書記的頭上,省委暫時尚未正式任命柴紹基接任工委書記,這又是一個變數。
柴紹基如果順利進入市委常委班子,丁玉舟在常委會上的優勢就益發明顯。
汪國钊搞這個新的開發區。
眼下固然不能立即就與長河區競争,長遠來看,不失為一看削弱長河區地位的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