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晉才回到家裡的時候,隻經是晚多,大家都孫”小有些心焦。
不是為了耽誤了吃飯,而是為柳晉才的身體擔憂。
不過大年三十,誰也不會在臉上帶出焦慮來。
“爸!”
柳俊迎了上去。
接過了父親手裡的包。
甫一進門時,柳晉才臉上帶着一絲疲憊之意,見到兒子,馬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雖然柳俊來之前,已經和老子通過電話,畢竟見面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很親切。
“省長回來了!”
謝意祥也緊着上前,向柳晉才問好。
“時呵,意祥也來了,好好”
柳晉才微笑點頭。
精神振作。
“卑爺,”
柳陽蹒跚着走過來,奶聲奶氣的叫道。
柳晉才大為驚喜。
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面聽到小孫子叫爺爺,這一刻,柳政局笑的嘴都合不攏來,趕緊蹲下身去,将小孫子抱了起來。
“喲,我們陽陽是個大胖小子。
爺爺都快抱不動了,”
柳晉才抱着孫子,伸手逗弄着他胖乎乎的小臉蛋,笑逐顔開,仿佛所有的辛勞與疲憊都随風而去了。
柳陽與爺爺見面的時候并不多,不過這種血緣上的親近,是天生的,小家夥在爺爺懷裡不吵不鬧,乖得很,樂得阮碧秀和菲菲都笑眯眯的。
“回來了。
吃團圓飯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阮碧秀安着對丈夫說道。
柳晉才微笑道:“叫你們餓着肚子等這麼久。
都是我的錯了!”
阮碧秀撇撇嘴。
笑道:“每次都承認錯誤,就是不肯改正!”
柳俊道:“我爸這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
大夥都笑了起來,歡歡喜喜的圍着桌子坐下。
小保姆布上碗筷,謝意祥給柳晉才斟了一小杯酒,說了些吉祥如意的話語,大家歡喜微笑。
一家人安靜用餐。
“食莫言寝莫語”是柳晉才的規矩,所有人都能恪守不逾,唯獨陽陽不肯安分小家夥剛剛吃過一大碗飯,肚子飽飽的,隻顧搗蛋。
菲菲連忙放下碗筷去抱他,笑着問阮碧秀:“媽。
俊小時候。
是不是也這麼調皮的?”
邊說邊朝正在埋頭大吃的柳書記直樂。
“他呀,比陽陽現在更調皮,沒一刻安甯。
咱陽陽可比他爸爸乖多了,”阮碧秀愛憐橫溢地望了兒子一眼,笑呵呵地說道:“菲菲,我來抱吧。
你先吃飯。
吃完了我再吃。
”
“媽,你先吃吧,”
菲菲已經抱起了陽陽。
阮碧秀也不多言,緊着扒了一碗飯,就去給兒媳替手。
柳晉才一般都是吃一碗飯。
今天兒孫必集,又逢大年夜,柳晉才高興,就着鳄糊,破例多吃了半碗米飯。
吃完飯。
大家坐下來聊天說話,柳晉才頭一就是問到謝意樣在江州市的工作情況,謝意祥一一作了彙報,柳晉才緩緩點頭,對謝意樣工作的踏實很是滿意。
柳晉才無論做縣長、市長還是做省長,工作方面前從不馬虎半點。
下屬們誰也不敢在他面前虛言浮誇,不然很容易被柳晉才當場揭穿。
柳晉才平日裡待人接物,十分平易近人,很少擺架子。
唯獨工作上頭,絕不容許打馬虎眼,對不務實際的下屬也絕不給半分面子。
謝意祥追随柳晉才多年,自然将這個風格學了個十足十。
說着話。
謝意祥有幾分傷感。
柳晉才對他的心思很能體會,微笑着說道:“意祥。
隻要把工作做好了,做踏實了,今後還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
“是的,省長,”
謝意祥連連點頭。
柳晉才這話。
其實也是一種承諾。
眼見得時間漸晚,謝意祥就站起身來告辭,與穆莎莎連夜趕回江州市。
“爸,你去了首都之後,和我嶽父老子還有周伯伯廖伯伯他們,又可以在一起聊天說話了。
”
送走謝意祥兩口子,一家五口圍住說話,柳陽鬧騰了許多時候,有點累了,安安靜靜靠在媽媽懷裡,迷迷糊糊的,要睡覺了小臉紅彤彤的,可愛到十分。
阮碧秀就緊着找了一條小毛毯,給孫子蓋上。
柳晉才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知道他爺倆有話要說,阮碧秀就從菲菲懷裡抱起柳陽,招呼兒媳去到客廳看電視。
柳俊掏出煙來敬給老子一支,問道:“爸,國家計委的事情。
定下來沒有?”
柳晉才拟任副總理,分管工作基本都已經确定下來了,隻等:月初召開的全國人代會選舉确認。
柳俊所言國家計委的事情,卻是一個變數。
國家計委權柄太甚,曆來被稱為“小國務院。
”内部機構設置,也是仿照國務院各部委辦局的架構來設置的,除了國防、外交、司法等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