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向淮連甘敵的意思凡經表妝到了,也就不再多言
從向淮那裡出來。
柳俊并沒有急着去省政府,而是拐一個彎,去了省财政廳常務副廳長樊志偉的辦公室。
在樊志偉這裡。
柳俊就很随便了。
原因很簡單。
樊志偉是何延安一手提拔起來的,算得是何延安的嫡系心腹。
與柳俊的關系處得很好,聽說與何延安的前任秘書馬姐,還有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系。
隻要樊志偉辦公室沒人,柳俊幾乎都不用通報的,直闖而入。
樊志偉的辦公室。
與向淮辦公室的布置有些不一樣。
向淮辦公室,是那種暴發戶的奢華闊氣,家具地毯之類,都是大紅大黃色調,富貴得緊。
樊志偉這邊,卻是比較淡雅,牆壁上裝飾着兩幅名人字畫,辦公室内有一些花草。
生機盎然。
這也是婪志偉能獲得何延安青睐的原因之一。
何延安自己。
就是一個頗有内秀的領導,對斯斯文文的下屬,自然而然高看一眼。
在省,有很多這樣學者型的官員,都是何延安提拔起來的。
也許隻有柳書記,是一個例外。
這位雖然學曆很高,古代文學專業碩士研究生。
照字面分析,是最正宗的讀書人。
但柳書記本人。
卻不帶多少斯文之氣,頗有赳赳武夫之态。
來省兩年多時間,行事風格也是銳意進取,在一些左眼裡,甚至是橫沖直撞,飛揚跋扈!
論熱情,樊志偉比向淮差遠了,屁股粘在椅子裡。
不曾移動分毫,臉上也沒有露出多少笑意,隻是微一點頭,一副“請自便”的樣子,大咧咧的。
柳俊也是絲毫不客氣,徑直在沙發上坐了,遠遠的瞧着樊志偉。
樊志偉搖搖頭。
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慢慢合上正在閱看的文件,站起身來,随手拿起桌面上的香煙,走到待客區,在柳俊對面落座,丢了一支煙過去。
柳俊正眼都不瞧一下,随手丢在一邊:“什麼玩意,堂堂省财政廳常務副,就抽這種幾塊錢一包的煙?我說老輿。
你也裝得太過了吧?”
柳書記邊說邊掏出自己的大中華,丢給樊志偉。
婪志偉也不客氣,抽出一支叼上,随手将整盒香煙都裝進自己兜裡。
每次柳俊來省财政廳,樊志偉都要玩這種“順手牽羊”的招數。
反正這人有錢。
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
樊志偉點起香煙。
很惬意地抽了一口,說道:“碰釘子了吧?”
柳俊笑道:“向準那人,滑不溜手的,哪回掏錢爽快過?”
樊志偉淡淡道:“他有錢。
不敢掏給你罷了!”
柳俊就望了樊志偉一眼,笑着搖了搖頭。
婪志偉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個斯文有禮的讀書人,講話從來都是不溫不火,深藏不露。
唯獨和他柳俊在一起的時候,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從不藏着掖着。
以他倆的交情,也确實沒必要雲山霧罩的。
“我聽說,有人在告你的狀?”
婪志偉問道。
這個也是事實。
柳俊把出強硬手段,撤換了幾個國有企業的一把手,這些一把手。
在外人眼裡,都是頗有能耐的企業家。
柳俊如此“蠻幹”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
合着是你小柳引發的下崗職工鬧事風潮,卻要我們來背這個黑鍋?做人也忒不地道了!
柳俊淡然一笑。
說道:“做幹部的,誰沒有被人告過狀?”
樊志偉說道:“這回好像是有點不一樣,告狀的人挺多的,據說郜省長辦公桌上的告狀信,都堆起有一兩尺高了。
說的可都是你柳書記的不是。
”
這個情況,淩雅早就和柳俊提起過,據說告狀信裡什麼稀奇古怪的内容都有,甚至比那個,“良知者”報道的“新聞”還要不堪。
照這些告狀信的描述,柳俊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看來聰明人真的不少,大家似乎都看到了眼前是一個機會。
要拱翻柳俊這個嚣張的衙内,此其時也。
争先恐後的為部省長提供“炮。
柳俊擺了擺手。
絲毫不以為意:“别在那裡幸災樂禍了,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告我的人多,告你的人難道少了?”
樊志偉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盯着柳俊的人固然不少,盯着他龔志偉的人,隻有更多。
人家告柳俊,多少帶着點報複之意,告他樊志偉,那就完全是盯住了他屁股下這個常務副的寶座。
說起來,他的處境隻有比柳俊更艱難。
權位之争,曆來是官場上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