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的職務。
不過周先生頭上,還頂着國家社會科學院院士的頭銜。
交卸了正式的職務之後,依舊會在幕後起着頂級智囊的作
以前白建明在台上,雖與周先生是同窗師兄弟,數十年相交。
情誼至好,相互之間的往來,也有諸多的忌諱,同在京師,每年見面的次數并不是很多。
如今兩人都退居二線,身份自不如先前那麼敏感,往來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禁忌。
耳聽師兄弟兩人相談甚歡,柳俊與白楊不禁相視一笑。
白楊輕輕說道:“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中組部長大約是所有高層重要職位中最為勞心費力的了。
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
身為中組部長,本身不可避免的要歸入某一個大派系,但在具體的工作中,卻決不能僅僅隻為本派系利益着想。
如何拜沖俎樽,在各派利益之中達成平衡,确實需要大智慧,也确實勞心費神。
白建明在中組部前後工作十年,由常務副部長而部長,一直穩如泰山,工作能力和個人操守,得到了各方勢力的一緻認同,非大智之人,不足當之!
白楊每次回家,見到父親為了平衡各派利益,雙眉緊鎖,彈精竭慮,就不禁心痛不已。
如今退下來了,倒是可以安享晚年,未曾不是一大快事。
柳俊點貞頭。
忽然又想起自己父親。
柳晉才是個典型的工作狂,無論在哪個位置上。
都力求做得盡善盡美。
如今正經成為了黨和國家領導人,主導全國經濟建設,肩上擔子更重,隻怕更是不得清閑了。
看來也要指望退休那一日啦。
“爸,周叔叔!”
白楊進了門,笑着招呼道。
“的,是白司長,恭喜啊”呵呵,還有柳書記,可真是難得帆…”
這回笑呵呵的調侃他們的,竟然不是白建明而是周先生。
白楊笑道:“周叔叔,你可是全國知名的大學者,這樣調侃我們做小輩的,不大好吧?”
周先生眼睛一瞪,佯怒道:“怎麼叫做調侃呢?你官升一級,本來就該道賀嘛。
我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
“鼎白伯,看來不當官了,你反到輕松自在啦。
”
柳俊笑着說道。
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叫周先生“伯伯”如今白建明也在,就要加一個姓氏,以示區别了。
“那當然了,這叫無官一身輕!”
周先生情緒極佳。
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内心的歡喜。
小俊啊,來。
快過來坐!”
白夫人見到柳俊。
笑眯眯的,緊着招呼他落座。
白夫人原本就極其喜愛柳俊,如今老頭子退下來,柳俊馬上就登門拜訪,更加令得白夫人對他青眼有加。
覺得這今年輕人十分的重情重義。
周師母也在,和白夫人一樣,笑眯眯地望着柳俊,不住打量,滿眼歡喜之色。
周師母做了高官夫人,本色不改,在四九城裡,也就經常與白夫人走動走動,兩人情誼似乎不亞于白建明與周先生之間的情誼。
小俊啊,你也是來參加十五大的吧?”
白夫人給柳俊端過來一杯茶水,笑着問道。
“是的,伯母。
”
柳俊恭謹地答道。
“啧啧,年紀輕輕的,可了不得,以後怕是更了不得了”
白夫人就不住贊歎。
白楊笑着在一旁打趣道:“媽,您就别誇他了,這人驕傲得很,你還誇他,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白夫人就瞪了女兒一眼,說道;“去,有你這麼說話的?人家俊,上門是客
周先生哈哈一笑。
說道:“少年俊彥,驕傲一集也沒什麼不好。
”
白建明大笑起來:“逸飛,你這樣明着護犢子,影響不大好吧?”
周先生毫不在意。
說道:“如今無官一身輕,怕什麼影響不影
白建明笑道:“說得是小俊這一回在香港,迎頭痛擊那些投機的所謂金融大鰓,勝得幹淨利落,手段了得,四夷敬服,大快人心,呵呵”
柳俊訝道:“白伯伯,您還關注這些啊?”
白建明也瞪起眼睛,不悅道:“什麼話!這可是關系到一國兩制是否成功的大事。
我怎麼就不能關注了?要說,洪總理也算是慧眼識珠!你這個大資本家。
關鍵時刻,就該起這個作用。
”
白楊就望着柳俊抿嘴一笑。
柳俊不由接了搔頭。
連白建明也知道他是“大資本家。
”看來柳衙内當真被人家查了個底掉了。
好在當初定下的就是“精忠報國”的宗旨,不然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洗脫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