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個事情,要向你請教!”,電話裡,柳書記很客氣。
“說吧。
嚴玉成微微一笑,這個臭小子,近來已經很少如此一本正經和自己說話了。
柳俊便将情況說明了一下。
嚴玉成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這個倒真是出人意料。
如此敏感時刻,洪副蔥理視察j省,探明錢建軍柳晉才的态度,乃是理所應當。
卻同時要召見柳俊這個q省的副廳級幹部,着實有些難拿。
“你老子那裡,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嚴玉成問道。
“沒有。
”
柳俊也不廢話。
“嗯不會是正經事!”
嚴玉成沉吟稍頃,冒出了這麼一句。
柳書記頓時十分頭大,首長找他柳俊,到這位口中,竟然不是“正經事”?也就嚴玉成,會這麼說話,還得是對他柳俊說的。
不過柳俊馬上就明白過來。
當此敏感時期,在嚴玉成心裡,高層博弈才是“正經事”,其他事情,比較而言,其重要程度,都等而下之!
不是“正經事”肯定也不是a省的事。
洪副總理要了解高新區的建設模式和國有企業改制的模式,不會要他柳俊去j省談話,和他老子一起談。
除了這兩樣,止有什麼事是洪副總理十足在意,又與他柳俊相關的?
“……小子,人家看上你的錢了!”
柳書記尚在思索,嚴玉成忽然說道。
“看上我的錢?”
柳書記又是大吃一驚。
“嘿嘿,東南亞戰火四起,硝煙彌漫,洪象總理可能很關注這個事情。
聽說那幾個基金,還有那個叫作啥索羅斯的美國人,鬧騰得挺熱鬧的!”
嚴玉成淡淡說道。
柳俊悶了一下。
嚴玉成就是嚴玉成啊,經過這幾個月的東南亞貨币大洗劫,幾個世界着名的對沖基金和索羅斯等金融巨鳄,算得大名鼎鼎了,好幾個國家損失慘重,這些國家的高官,包括元首和政府首腦,提起索羅斯等人,無不是又驚又怕,切齒痛恨。
然而到了嚴玉成嘴裡,就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啥索羅斯”,若是叫老索聽到,不知要何等郁悶了。
“還有你那個盛業基金,那個柳清,也不是省油的燈!”
嚴玉成依舊不徐不疾,聽在柳書記耳呆裡,卻如夏日巨雷,轟隆隆作響。
”盛業基金”還則罷了“那個柳清”從嚴玉成嘴裡冒出來,卻叫柳衙内如何不心驚肉跳?
“老爸”,柳書記嗫嚅着,盡管辦公室空調開得很足,柳衙内額頭脊背上的冷汗卻是濤滾而下,一時之間,有些無所措手足。
“哼!”
嚴玉成在電話那頭冷口當了一聲,甚是不悅。
“……。
”,柳書記的冷汗流成了小河。
“算了,你總聳是把這些錢用在該用的地方。
”
良久,嚴玉成緩緩說道,語氣已經恢複了平靜。
“謝謝老爸,”
柳俊悄悄舒了口氣,擡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神情甚是狼狽。
幸好無人看見,不然要把别人吓壞了。
原來沉穩如山嶽般的柳書記,也有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候。
卻不知發生了何等驚心動魄的大事!
“小子,有錢歸有錢,也要注意一個度。
這個如今也是你的資本,不論好壞,你都甩不掉的了。
如果要想日後繼續成為你的助力,很多事情,不能挑明了,明白嗎?”
嚴玉成領袖風範,大氣夠礴,拿得起放得下,很快就」從極高的角度來提醒柳俊應該引起警懼的方面。
是的,我明白。
”
柳俊低聲答道。
随着他在體制内地位的提升,他背後的财團已經逐漸浮出水面,這個柳俊早已經猜到。
如同嚴玉成所言,不論好壞,他都甩不掉了。
不管怎麼樣,他和嚴玉成是翁婿至親,嚴玉成對他的喜愛,絕不比以前減弱半分。
而且嚴玉成對這個事情,應該也是持比較肯定的态度,不然的話,以嚴玉成的性格,焉能将女兒嫁給他?
軍于風花雪月的事情,嚴玉成作為嶽父,固然不能全不在意,不過在政治家眼中,這個不是太要緊的問題。
無論如何,柳俊作為嚴柳系政治接班人的地位,異已經确定!這才是最要緊的。
經過嚴玉成的提醒,柳俊對洪副總理這次突如其來的召見,心裡大緻有了底。
當下也不猶豫,馬上吩咐于懷信訂了去洪州市的機票,在電話裡向丁玉舟請了假,驅車直赴機場。
奧迪,四趕到機場的同時,一台奔馳瑚也同時趕到了機場,柳書記走下車來,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