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之行。
柳俊收獲頗嚴柳那邊傳來的消息看非尚調推出柳俊,在高層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總體來說,正面影響很明顯。
但也不是毫無副作用。
出人意料的是,在派系内部,竟然出現了質疑的聲音,認為嚴柳私下與何武系交往,是“别有用心”為了一己之私,置整個派系的利益于不顧。
後來還是卞老出來說了話,召集本派系幾位巨頭談話,統一了思想。
關鍵時刻,可不能自亂陣腳。
這是卞老的原話。
不過,具體到柳俊同志本身來說,隻是臨時充當了一回“道具這個層級的博弈,他暫時還隻能屈居幕後,上不得台盤。
回到玉蘭市,還得老老實實打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經過長時間的訴讪,三次公開開庭審訊,工人和村民狀告長江生化公司侵權以及長河區管委會決策失誤的案子,有了一個結果。
玉蘭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裁定,長江生化公司應該為給該公司的職工以及周邊村莊村民造成的健康損害負主要責任,責令長江生化公司立即停産,并作出賠償。
一審裁定,長江生化公司要付出将近六百萬的賠償費用。
玉蘭市中院同時裁定,長河高新技術産業開發區管理委員會,決策失誤,在引進長江生化公司的問題上把關不嚴,未能盡到審核的責任,對職工村民受到有機物毒害附有連帶責任,應當承擔近兩百萬元的賠償款項。
三次庭審,柴紹基作為長河區的法人代表,均親自出庭進行了答線
這三次答辯,在柳俊的率領下,長河區工委和管委會兩套班子的全部成員,都參加了旁聽。
柳俊希望通過這種方式。
能夠提高班子成員的法律意識,增強他們依法行政的責任感。
判決的結果,當然是柳俊所關心的,但比較而言,他更關心的是這個。
過程。
事實上,中院尚未裁決的時候,華興慈善基金會的善款已經先期抵達,慈善醫院也已經在長河區選址奠基,破尖動工興建。
餘國勳親自帶隊,領着十幾名醫生護士,帶着上百萬元的藥品,早早到了長河區,開始救治受到有機物毒害的職工與村民。
市環保局也派出專家,指導村民怎樣消除土壤和農作物的有機物殘留。
中院的裁定宣判之後。
長江生化公司不服,向省高院提出了上訴。
但是這個案子,中院做出的先行給付的裁定,也就是說,不管最終高院如何裁定,長江生化公司都必須要先期支付部分款項,用于受害群衆的救助。
長江生化公司被凍結的銀行賬戶裡,不過區區三十幾萬現金,法院裁定可以先期拍賣長江生化公司的設備與廠房設施,籌集資金,救助受害村民。
長河區管委會,也以先墊付了一百多萬現金,用于救助。
采取了這些措施之後。
尤其是華興慈善基金會的強勢介入,善款數額龐大,不管省高院最終如何裁定,所有受毒害的村民和職工,都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救助。
這一日下午,市長崔福誠視察長河區,在長河區工委書記辦公室,與柳俊交換了一下意見。
這在過去,是很犯忌諱的。
崔福誠第一次與柳俊的單獨溝通,是借了鳳凰影視傳媒有限公司總裁林海仁的臨時辦公室,為的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現在,當然是不必如此忌諱了。
崔福誠早已不是以前的弱勢市長,柳俊更不是名義上的市委領導。
這兩位,已經成為玉蘭市名副其實的強人。
市委書記丁玉舟,也拿他們莫可奈何。
“柳書記,長河區打算怎存處理柴紹基?”
書記辦公室裡。
崔福誠與柳俊對面而坐,崔福誠點起一支香煙,很随意的問道。
眼下崔福誠的日子,過得比較惬意。
因為柳俊的強勢出手,玉蘭市委常委會的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丁玉舟一言九鼎的無上地位一去不返,市委常委會隐隐有群雄并起的局面。
崔福誠、田弘正、楊元益、柳俊這幾位,就不用說了,俨然已經自成一派,蔡先鋒的态度變得更加暧昧難明,雖然不至于就此倒向柳俊一邊,重大問題上保持中立是必定無疑的了。
就算是原先鐵闆一塊的丁系,也已分裂。
面子上,丁玉舟依舊能夠完全掌控玉蘭市的常委會,實際上,再也沒有以往的風光。
重大的人事問題,往日都是丁玉舟一言而決,現在如果私下不溝通好,絕不會貿然上常委會表決。
所謂私下溝通,說明白一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