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交給常務副縣長曹春秋的二季度審計報告。
裡面詳細羅列了各縣直單位和各個鄉鎮二季度的審計情況。
記得當初曹縣長還誇了幾句。
贊g濟時候,柳書記何以又再翻出來看泣份審計報告呢力這報告交上去也有好些日子了,或許柳書記太忙,一直還沒時間看吧。
戴炳成就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柳俊看得很是認真仔細,絲毫沒有因為戴炳成坐在他對面就受到什麼影響。
至于戴局長,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弄出什麼聲響來,影響了柳書記。
“老戴,二季度的審計情況,都在這裡了?”
好不容易,柳書記的目光終于從文件工移開了,望着戴炳成,問道。
“是的,柳書記,都在這裡了!”
戴炳成趕緊答道。
“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柳俊語氣還是很平和,眼神卻銳利了起來。
戴炳成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腦子裡開始翻江倒海。
柳書記問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懷疑自己的審州報告不盡不實?
此番審計,全縣所有縣直單位和鄉鎮,預算開支和人員編制,基本都符合縣委文件的要求。
當然,百分之百符合不條可能,但就算是未曾達标的少數單位“超标”的情況也都不是很嚴重。
也就之說,都還過得去二戴炳成老于官場,對于如何應付上級,如何交好同僚,都頗有心得。
尤其重要的是,他懂得在好處和前程之間,取一個平衡點。
在不影響自己地位的前提下,努力将,效益”最大化。
這份報告交工去好多天,縣裡領導一直都沒什麼反應,戴炳成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不料事隔多日,柳書記卻專程問了起來,還用了這種“詢問的方式”。
“怎麼,有什麼顧慮嗎?”
見戴炳成遲遲沒有答複,柳俊微微蹙了竟眉,問道。
“沒,沒有沒有什麼顧慮”
戴炳成吓了一跳。
在領導面前有顧慮,那不是純粹找不自在?
怎麼,信不過柳書記?
那你這局長還當個什麼勁?連一把手都敢信不過!
柳俊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吭聲。
很顯然,柳書記在等待戴局長進一步的答案。
“呃,柳書記,基本工,竄州報告包含了二季度的審計的全部内容了……,……”
戴炳成期期艾艾地說道,不時偷眼去瞥柳俊的臉色,已經平息了的汗水又再冒了出來。
柳俊再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淡然說道,“那好,老戴,你先回去吧。
”
戴炳成一怔,心道叫我來,就為了問這麼一句話?這譜擺得夠大的!隻是書記大人已然下了逐客令,戴局長說什麼也不敢賴着不走。
當下起身朝柳俊鞠躬為禮,忐忑不安的回去了二“知仁,請曹縣長到我這裡來一趟。
”
柳俊拿起電話通知了潘知仁。
實話說,曹春秋接到潘知仁的電話,心裡頭有些不大舒服。
書記大人要召見下屬,叫秘書電話通知,原本十分合乎程序二隻是曹春秋身份地位非比尋常下屬,乃是常務副縣長,縣委常委中排名僅次于三位副書記,位列第六。
這個身份,應該是當得柳俊司志親自打一個電話的了。
隻是人家柳衙内要擺譜,曹縣長也不好說什麼。
當下不徐不疾的來到了書記辦、公室,照例與外間的潘知仁說了幾句閑話,這才通傳進去。
“柳書記,您好!”
曹春秋盡管心裡不大舒服,當真見了面,還是依足了規矩,臉工帶着恭謹的微笑。
“春秋同志來了,請坐二“柳俊點了點頭,臉工露出一絲微笑,不過很快便收了起來,神色變得比較嚴肅。
曹春秋心裡便“咯噔”了一下。
柳俊這個态度,就是說明有事發生了。
曹春秋還真的有點害怕柳俊的“有事”。
貌似此人雖然隻是甯北縣委書記,一旦“有事”某些時候可不僅僅隻是意味着甯北縣“有事”遠在千裡之外的其他省份甚至中央的大佬,說不定都會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牽扯。
“春秋同志,審計局報送上來的二季度全縣審計報告,你詳細審杳過了嗎?”
曹春秋一落座,柳俊沒有半句寒附客套,立即直奔主題。
“嗯,我看過。
”
曹春秋依舊用的四兩撥千斤的法子,簡簡單單回了幾個字。
“那麼,關于農業互助合作基金會的審計情況,你覺得真實度如何?”
柳俊目光炯炯地盯着曹春秋。
曹春秋頓時吃了一驚,心道,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