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
“印司,怎麼會是你?”柳俊汗顔說道。
“那你以為是誰?哦,我知道了,你跟夢瑩說話來着!”邱晴川就呵呵地笑了起來。
打從上回在香奈兒專賣店“懈垢”了邱晴川與文文,兩人之間的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變得很是親近了,經常會通電話聊天,也探讨一些經濟方面的問題。
這人也要算得一個絕須聰明的角色,不過從柳俊電話裡的一兩句話,就能推測出來他正跟何夢瑩說話。
柳書記倒不為這個事情“害臊”呵呵一笑,就蒙混了過去。
“柳俊,跟你說個事,我寫了一篇文章,經濟日報》上了,頭版頭條!”
邱晴川說道。
柳俊也沒在意。
以邱晴川的身份,要寫個文章經濟日報》上,不是太難的事情。
他是央行貨币政策制定的核心成員之一,在《經濟日報》發表文章,正是本份。
當然,頭版頭條是顯眼了點,估計主要還是李德山副總理的招牌管用。
央行普通的副司長,等閑也是要不到這個位置的。
“寫的什麼内容?”
柳俊随口問道。
他倆的關系,已經到了無須虛假客套,說什麼“恭喜”的地步了。
對于邱晴川在經濟領域的見解,柳俊還是比較重視的,耶晴川内秀,肚子裡很有些貨色。
這也是他倆能夠成為知交的原因之一。
“關于經濟領域宏觀調控的一些思考”
邱晴斟酌着字句說道。
“就是你上回跟線說的那個,一放就開,一開就熱,一熱就抓,一抓就死那個理論”
柳俊笑着說道:“晴”别給我胡亂戴高帽子啊,我那幾句順口溜,怎麼就變成理論了?”
邱晴川笑了笑,也不反駁。
這個話,是逛街避追的當天晚上,柳俊在長城俱樂部與耶晴川酒後說的。
當時邱晴川就要“深究”結果柳俊以喝酒為由,推了。
不料邱晴川牢牢記住,不久之後,就打了電話過來找柳俊詳談。
這一回,柳書記自然沒有推托,很仔細的向他闌述了自己的觀點。
其中,結合了前世的許多的經臉。
國内的經濟,确實一直都未曾走出這個怪圈。
柳俊這個“理論”引起了耶晴川濃厚的興趣,此後一連幾個月,都在仔細研究這個問題。
現在終于臻于成熟,寫成了專業性質的文章,發到了《經濟日報》上頭。
“恭喜!”
柳俊忽然說了句客氣話。
這也是有緣由的。
《經濟日報》不是一般的學術性刊物,不是以研讨經濟問題為主的,作為一家全國性的權威大報,将耶晴撲這個文章登在頭版頭條,往往就意味着這是央行關于宏觀調控的新政策。
至少也代表着一個方向。
而這樣的文章,是必定要經過央行的最高負責人審核的。
眼下央行的行長,就是由洪老總兼任。
毫無疑問,耶晴撲的文章經過了洪老總的審核,也就是說,邱晴川正式得到了洪老總的認可。
這對于邱晴撲這樣有深厚背簧的年輕紅三代來說,意義可是相當重大。
柳俊清楚的知道,未來數年内,洪老總将是國内經濟領域的掌舵人。
邱晴川得到了洪老總的認同,在央行地位提升,指日可待。
“呵呵,我也恭喜你!”
邱晴川忽然也說了這麼一句,令得柳俊大感意外。
“别逗了,我有什麼好恭喜的,你不知道我現在正焦頭爛額地方工作不好做啊,還是你們在大衙門裡頭惬意!”
“應該恭喜的!因為這篇文章的作者是兩個人,耶晴川和柳俊!”
邱晴川緩緩在電話裡頭說道。
“你說什麼?”
柳俊頓時暈了一下。
“我說,這篇文章的作者,我寫的是兩個人的名字,我和你!”
邱晴川再次說道。
柳俊苦笑一聲,說道:“晴川,你把我弄糊塗了!”沒什麼好糊塗的。
這篇文章的内核,是出自你的心得,我就是做了一些加工。
其實是襲用了你的思想。
照理,該把你的名字列在我前面,現在倒過來,已經是借越了!”
邱晴川語氣很平靜。
“大哥,你是央行的高級幹部,寫這樣經濟領域的綱領性文章,乃是理所當然。
我隻是一個偏地小吏,附于騾尾,有邀功的嫌疑啊!”
柳俊苦笑着說道,但對邱晴川的重情重義,也是極為感激。
“沒什麼,非常時期,該邀的功就,得邀,不能胡亂講客氣!”
接下來,耶晴川講的一句話,又令得柳俊再次大吃了一驚。
邱晴川說:“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洪老總很可能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