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沒問題就好。
隻要行得正坐得穩,就沒用公好擔心的嘛,關鍵走動作要快!”
嚴玉成又點了一句。
柳衙内在甯北縣的日子還走過得不溫不火,按部就班。
經濟建設已經逐漸上了軌道,隻要内部環境和外部環境不出太大的變化,基本上就能按照慣性運行下去。
當然了。
也不是說就可以全然放手,聽之任之。
平時也還是要經常關注的,不時給予一些指點,令其始終在正确的軌道上前進。
柳俊現在的心思,确如石重所說的那樣,更多的關注在打造一支作風硬朗的幹部隊伍上頭。
盡管根據分工,書記管帽子,幹部隊伍的建設。
主要是彭少雄該操心的。
但柳俊事實上從來沒将自己當作“二把手”來看待。
既然他在甯北縣做了縣長,幹部隊伍的建設,他責無旁貸。
因此在對于田紅軍的處理上頭。
他抓得很緊。
沒有全面整頓之前,甯北縣的小蝶窯亂成那個樣子,要說田紅軍沒有問題,說破大天去。
柳俊也不信。
何況柳俊在查閱方朝陽一案卷宗的時候,摘錄有四五十個官員商人向方朝陽等前縣委領導行賄的供詞,其中田紅軍的名字,出現頻率是比較高的。
不但向方朝陽行過賄,其他幾位重量級常委,也都有田紅軍“進貢”的記錄。
他一個安監局長,單純靠工資收入,焉能如此“闊氣”?
不過柳俊也在衡量,是不是需要再将田紅軍投入大牢。
現在畢竟不是初到甯北縣上任的時候了,那個時候為了整頓小煤窯,柳俊不得不借呂旺興和陳寶貴的“頭顱”立威。
如今他在甯北縣跺一腳地動山搖,說是“一言九鼎”毫不為過,無須再借田紅軍的身家前程立威。
何況别看田紅軍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安監局長,能量還是蠻大的,就在這段時間内,柳俊接到了許多求情的電話。
其中不乏市裡的大人物。
甚至連李勇都給他打了電話來,委婉地說了此事。
若果是别的人,還則罷了,柳俊也不會怎麼放在心上。
但是李勇的電話,柳俊就不得不考慮了。
李勇可是嚴柳系的得力幹将之一,追随他老子柳晉才的腳步很緊的。
眼下又是大甯市的常委副市長,唐海天一系的重要人物。
不看僧面看佛面!
卻不知道田紅軍因何與李勇搭上了關系,估計是輾轉托的門路。
倒也是好本事!
自然,李勇的話說得很客氣。
隻走過問了一下大緻的情況,絲毫沒有“指點”之意。
但是李勇能打這個電話,本身就很說明問題了。
如果不是關系到了位,李勇焉能過問?
不但柳俊碰到了這個問題,彭少雄也碰到了。
“縣長,有時間嗎?”
彭少雄的電話打到了柳俊辦公室。
言語很是客氣。
“有。
書記有何指示?”
柳俊微笑着說道。
“呵呵,又來了。
”
彭少雄也是笑呵呵的。
“是這樣,我有點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好的,我馬上過去!”
柳俊倒也沒有多少猶豫。
去到縣委書記辦公室,彭少雄笑着起身相迎,就在沙安上落座。
兩人在一起搭班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見了面有事說事,也沒有多少寒暄客套。
“縣長,關于這個田紅軍的處理,我想征求一下你的看法。
”
彭少雄這話說得很有技巧,随口就占據了主動。
處理幹部,是我縣委書記的分内工作,必須以我為主。
請你來,隻是征求你的意見。
最終如何處理,還是要由我說了算。
“書記的意見呢?”
柳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反問道。
彭少雄沉吟稍頃,微微歎息一聲。
說道:“照說這斤。
田紅軍工作确實很不到位,将他一撤到底完全應該。
但是”唉,畢竟也是個老幹部了,我看,是不是再給他一個機會?”
柳俊還是不動聲色,問道:“給個怎樣的機會呢?”
“嗯,我的意思是讓他去文化局擔任副局長,黨組書記,級别嘛,保持不變!”
彭少雄緩緩說道。
柳俊淡淡一笑:“太輕了,這樣起不到殺一做百的作用”我的意見。
是讓他去工會。
給個副主席職務,至于黨内職務,就暫時不予安排了。
像他這樣的行為,一定的黨内處分,也還是必要的!就是嚴重警告處分吧!至于級别,我同意保留正科級,不做調整。
”
彭少雄眉頭就微微皺了一下,随即舒展開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