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長點了點頭。
轉身出了審訊室。
領導先”四開,柳俊自然也是要追随的。
眼見邱援朝也想跟出來隻:以咒使了個眼色,邱援朝心領袖會,又留在了審訊室。
“姐,你怎各看?”
柳俊緊走幾步,與白楊并肩而行,輕聲說道。
“由得他們鬧。
謝萬利不還錢,哪也不用想去。
”
白楊聲音也不大,卻是說得十分堅決。
柳俊點點頭。
不管白楊以前是怎麼想的,既然他當着袁副檢察長和市檢察院其他幾位檢察員的面說出了“狠話”白楊就等于被他“綁”上了戰車,再沒有猶豫遲疑的餘地了。
“還有,這個事,你不用插手了。
名義上。
你不分管這事。
”
白楊還是邊走邊說,很是随意的樣子。
柳俊就站住了。
問道:“什麼意思?”
白楊也停住腳步,望着他。
眼神十分柔和,輕輕說道:“你是男人。
又年輕,前程無量,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柳俊一滞,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若不是張曉曼和潘知仁就在不遠處不緊不慢地跟着。
說不定就摟了上去,重重給白楊一個親吻。
相信如果是兩人獨處,他要這麼做,白楊不會反對!
“小俊。
這回聽我的?好嗎?”
白楊像是商量,又像是求懇,獨獨沒有一點“命令”的意味。
柳俊抿着嘴,不吭聲,顯然不打算讓白楊沖上第一線!
白楊笑了起來,說道:“他們要是鬧得太不象話,說不得小我也要搞一回以權壓人了!”
柳俊也笑了。
白楊從政以來,從未向白建明求過什麼。
這回如果真開口的話,白老爺子估計很難拒絕愛女的要求。
“去你辦公室聊一聊吧。
柳俊說道。
白楊點點頭。
其實去到辦公室,基本上也沒聊什麼,柳俊就這麼盯着白楊看,有一搭沒一搭的胡說八道,白楊略略有些羞澀,避開他灼熱的眼神,潔白的俏臉泛起兩片嫣紅。
就在柳衙内“獸血***”躍躍欲試的想在辦公室搞點事情出來的時候,該死的電話鈴聲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白楊朝柳俊嫣然一笑,抓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白楊。
”
“白書記,你好。
我是老袁。
想當面跟你談談,白書記有時間嗎?”
袁副檢察長有點詫異,貌似白書記語氣中沒有生氣的意思,還帶了一點愉悅。
卻不知在這種時候,白書記何以能保持愉悅的心情。
“歡迎。
”
白楊的聲音馬上回複到平淡客氣。
袁副檢察長來得很快。
事實上,甯北縣公安局在拘傳謝萬利的過程中,程序上是有些不合法。
這個情況很清楚。
謝萬利簡單說了說情況,邱援朝也沒否認。
邱援朝隻是強調了謝萬利涉嫌詐騙的事實。
袁副檢察長犯了難,卻也并沒有向邱援朝發飙。
他在見識了白楊和柳俊的态度之後,知道這個事情邱援朝說了不算,再向他發飙隻是白白得罪人。
一個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如非必要,也無須去得罪。
袁副檢察長到的時候。
柳俊不在,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接受白楊的建議,這事“不管了”彰少雄不早就下基層去了?那個時候的大甯市,盡管也有了大哥大,卻還隻是極少部分人在使用,不是做生意的大商巨賈,就是愛新奇的纨绔衙内,扛着個黑乎乎的大磚頭哇哇亂叫,還專在人前顯擺。
官場上倒尚未開始流行。
彭少雄往基層鄉鎮的山旮旯裡一蹲。
去享受基層幹部的奉承接待,要找到他還真不容易。
“白書記,情況我們基本了解清楚了。
根據相關的法律規定,甯北縣對謝萬利的拘押是不合法的。
應該立即解除。
”
雖然白楊已經表明了着度,袁副檢察長還是再一次堅持。
該走的流程,一絲不芶,都走完。
至于你甯北縣堅持不肯放人,我老袁也不能強制你們,不過我自會向上級如實彙報。
該如何處理,由上級定奪好了。
白楊微微一笑,說道:“辛苦了,袁檢。
這個事情,确實存在一些程序上的問題。
但是,人不能放!相信你也知道。
三百萬對于甯北縣這樣一個貧困縣來說,意味着什麼。
”
袁副檢察長就點點頭,說道:“好的,白書記,那我告辭了!”
他來,本就隻是盡一個禮數。
現在白楊将話說得如此明白,沒有絲毫轉圍餘地,再說什麼都毫無意義了。
“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