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當有趣,聽得彭少雄柳俊等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四十幾歲的所謂“老總”說的話。
足見此人平日裡是何等的聲色犬馬,何等的操蛋!
“謝總,說點正經事吧!”
眼見謝萬利越說越下流,沒完沒了的,直将j縣的幾位領導視若無物,彰少雄強壓怒火,在一旁敲了炮心j,提醒謝萬利。
“哈哈小受啊,謝哥如今在甯北縣……對,省大甯市的甯北縣。
咱們不是欠人家一點媒炭錢嗎……不多不多,也就三百來萬,”我跟他們說,哥現在手頭緊,緩一緩。
人家不樂意,這個可就難辦啦,你幫我查查公司帳面上還有多少現餘”什麼,才不到五十萬了,哎呀,這可不行啊,不給錢,人家不讓走。
留下來在這裡做客呢,這裡可沒有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哈哈。
是呀是呀,你想想辦法,好的好的,等我回來,給你買那條珍珠項鍊咖…拜拜……”
謝萬利打完電話,得意地沖彰少雄等人一笑,說道:“彰縣長、柳書記、邱書記,今晚上我請客哈。
你們縣裡沒什麼好酒店,去大甯市秋水大酒店吧。
好好樂呵樂呵!”
彭少雄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照老小子這個說法,最多到今晚上,他就鐵定會被放出去!
瞧他的樣子,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經曆一回兩回了,簡直就是輕車熟路,電話一打,他在京師的靠山就會發話,區區一個縣公安局,焉敢抗拒?
柳俊卻笑了起來,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上海表,說道:“從現在開始。
到下午下班,還有七八個小時呢,謝總這個計劃小做得有點早。
邱書記。
叫縣局的同志,好好招呼謝總,讓他在今後的日子裡,永遠記得咱們甯北縣!”
謝萬利頓時臉色大變,嚷嚷道:“柳書記,你”你什麼意思?”
柳俊看他一眼,淡淡道:“謝總,請你記住,這裡是甯北縣,不是首都!”
“你”你會後悔的,你知道我背後的是什麼人嗎?”
一直以來,謝萬利都很鎮定。
甚至面對彰少雄柳俊這一幹縣委領導。
隐隐還又一股高高再上的意味。
不是首都人看其他地方人的所謂“優越感”而是實實在在,不将縣裡的領導放在眼裡,一種手持“免死金牌”的樣子。
但現在,柳俊擺明要陰他了。
謝萬利是老江湖,對基層警察專政的手段自有耳聞,說不定還親身體驗過,叫他如何不膽戰心驚?柳俊說得沒錯,這裡是甯北縣,不是首都。
他的靠山再強,要将他撈出去。
也需要點時間。
這段時間内,人家要泡制他,輕而易舉。
隻是一般的情況下,縣裡的人見了他如此“有恃無恐”的神态,知道他極有來頭。
不敢得罪他罷了。
沒想到這今年輕的縣委副書記,卻是個“愣頭青”一點不在乎得不的罪他!
柳俊年紀輕輕就能擔任縣委副書記這樣重要的職務,可見也是有大靠山的,估計是省裡或者市裡的什麼衙内。
這種人,亦是那種心高氣傲。
從未吃過虧的主。
自己态度過于嚣張,把他惹惱了,不薦三七二十一,要給自己點教刮了。
至于教i之後,如何收場,衙内纨绔們是從不考慮的。
要不怎麼叫衙冉呢?
自己這個眼前虧卻是吃定了的!
“我管你後面的是阿貓還是阿狗,到了甯北縣,就得按甯北縣的規矩來。
謝總。
晚上見!”
柳俊哈哈笑着,拍了拍謝萬利的肩膀,與彭少雄相俏而去,将老花花公子丢在那裡渾身亂抖。
邱援朝就沖謝萬利“獰笑”不已。
彭少雄對柳俊的“衙内作風”不是很認同。
總覺得這樣有失穩重,與縣委主要領導身份不相符合。
但柳俊讓邱援朝“好好招呼”謝萬利。
卻極對彰少雄的胃口。
若不是柳俊先開了口,說不定彭縣長自己也會這麼吩咐。
這個老花花公子,實在太嚣張跋扈了。
就算你後台再大,靠山再硬,最終不得不放你,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苦頭是一定要吃一些的。
因此當柳俊如此吩咐的時候。
彭少雄也笑得很開心。
不過笑過之後。
卻又浮現起深深的憂慮之色。
看來謝萬利是真有很強的背景,那三百萬不一定要得回來。
眼見得自己振興甯北經濟的“勃勃雅心”就要毀在這個老小子手裡。
彭少雄恨得牙癢癢的,連殺了謝萬利的心都有了。
可是彭縣長也沒有料到,麻煩隻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