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示範作用,剩下的工作,就全公m的人去完成。
對于不老實的家夥。
縣局有很多手段,可必一舊變成世界上最老實的人。
柳俊趕回縣裡的時候,呂旺後已經交代了許多事情。
呂旺後是呂旺興的堂弟,一個人占了兩個小媒窯,堪稱馬頭鄉煤老闆當中的龍頭老大,在馬頭鄉,财雄勢大,算得一把狠角。
不過在縣局的專政手段之下,再狠的角也不頂事。
敢威脅俊少,還敢污蔑白楊。
程新建要讓他一輩子都記得今晚上的噩夢!
呂旺後交代的材料很廣泛。
歸納起來可分為三全部分。
第一全部分是他向鄉裡、區裡乃至縣裡的領導。
“進貢”了多少好處。
8旺後交代說,這些好處他都單獨做了賬,有據可查。
第二全部分是縣裡、區裡和鄉裡的哪些領導,在他的煤窯裡占了股份,用的什麼人的名義,占了多少股份。
總共分了多少紅利。
都交代得比較詳細。
這人記憶力不錯。
對這些情況不說了如指掌小基本上也能說化八成。
呂旺後交代的第三全部分,就是他清楚的其他幾個小媒窯存在的類似情況。
這些交代材料,很快就交到了梁國強和柳俊手頭。
這個時候,白楊和彭少雄都被梁國強打發回去了。
柳俊細細看完,不動聲色地對程新建說道:“程哥。
辛苦你再審一下。
問問他,他的小媒窯都出了哪些事故,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
死傷者都是怎麼安置的。
越詳細越好”
“好!”
程新建毫不猶豫。
又再回到了審訊室。
到得淩晨三點多鐘,程新建再一次将審訊材料交到了柳俊手裡。
柳俊這次神情就變了,臉色鐵青。
呂旺後交代,他的兩個小煤窯開采四隻多時間。
發生過瓦斯爆炸和坍方事故各一次。
死八人,重傷殘廢三人。
死傷者大部分是當地貧困的村民。
也有少數從其他縣過來挖煤的所謂礦工。
另外,呂旺後還交代了他知道的其他幾個小煤窯發生的事故。
也是死傷不少。
這些死傷者的家屬,最多的得到了四萬多塊錢的賠償。
這還主要是治療的費用。
真正的賠償費,低得可憐,最少的隻得到了幾千塊錢的安葬費。
下小媒窯掏煤。
是一個風險性極高的“行業”而且又髒又累,不是特别困難的家庭,一般不會選擇幹這個。
正因為這些人都是典型的弱勢群體,一旦出了事故,根本得不到合理的賠償。
也很難得到外界的援助,隻能屈服于這幫煤老闆的淫威,由他們施舍一點錢了事,“豈有此理!簡直是喪盡天良!”
柳俊盡管早已經知道了其中的一些情況,看了呂旺後這份交代材料。
仍然忍不住怒火勃發。
憤怒地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這群混蛋,都誤槍斃!”
柳俊恨聲不絕!
梁國強的臉也黑成了一塊鐵闆,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提醒柳俊道:“小俊,這個事情不是孤立的,你就是真把呂旺後斃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要想一個辦法,從根本上杜絕這類事情繼續發生”…嚴書記說得對,擒賊先擒王!”
柳俊冷靜下來,緩緩點頭。
“師父。
我要去見一下這個呂旺後!”
“好,我陪你去!”
審訊室裡,呂旺後倨傲的腦袋耷拉着。
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
柳俊知道程新建和縣局的人一定給呂旺後上了手段,而且一定是蠻厲害的手段,不然呂旺後不會招供得如此利索。
不過從外表看。
呂旺後除了疲憊不堪。
倒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基層警察專政的手段,果然了得。
見梁國強和柳俊進門。
肖刮等人都站了起來。
縣局的幹警也緊跟着起身。
他們都不曾見過梁國強與柳俊。
不過梁國強氣勢淩人,他們猜也猜到了。
但柳俊是何方神聖,卻委實不知。
一開始還以為也是市局的人,梁國強的随行人員之類,隻不過瞧着氣勢有點不對,誰知肖劍他們一叫,竟然是“柳書記”
早聽說縣委新來的副書記柳俊是今年輕小夥子,隻是實在不曾料到。
年輕至此。
不過柳書記的臉色。
看上去非常嚴峻。
大家也便益發小心起來。
“導旺後。
擡起頭來!”
柳俊往呂旺後指了一下,肖劍就拍着桌子叫道。
呂旺後費力地擡起頭。
往審訊台望了一眼。
迷迷糊糊地道:“警官。
該招的。
我都招了…再沒有……”沒有什麼隐瞞的了……你們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柳俊不由皺起眉頭,看來呂旺後的神智已經有點不清醒了,他犯了如此嚴重的罪行。
居然還想要馬上回家去!
“呂旺後。
我是柳俊!”
“柳伽…”
呂旺後先是喃喃地念叨了一聲。
随即渾身一個激靈,仿佛打了強心針一般,忽然來了精神。
“柳書記,對不起啊,我…”我喝醉了酒。
胡說八道“,我不是人。
我是臭狗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饒了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柳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裡滿是鄙夷之色。
瞧這家夥的嘴臉!
這種人,平日裡仗着有幾個錢。
橫行鄉裡。
在父老鄉親們面前人模狗樣的顯擺。
為了賺錢,拿礦工的生命不當一回事,以為有了錢,就老子天下第一,還敢公然在縣委副書記面前叫嚣。
要砸他的腦袋。
現在吃了點苦頭,就一副膿包熊樣!
這一瞬間,柳俊真起了一種沖動。
想要一腳踹死他!
“呂旺後。
你知罪嗎?”
柳俊強壓怒火。
低沉地問道。
“柳書記,我我知罪我知罪…我不該胡說八道”
敢情在呂旺後心目中。
他最大的罪行就是不該得罪柳書記!
“混賬!你得罪我算什麼?你觸犯的是法律。
得罪的是天理和公道!照你的罪行。
可以槍斃好幾回了!”
不樣的圃讀際驗…請到糊販z缸曲面…凹m“啊……”
呂旺後吓得面無人色,就往椅子下出溜!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幹警就摁住了他。
“你要是想不死,甚至還想保住你的部分财産的話。
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吧!”
呂旺後頓時精神一振,一疊聲說道:“柳書記,您說您海”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