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卻贊同柳晉才的意見,認為應當賦予李勇同志全
的權力,更加有利于高新區工作的開展。
況且平思工委書記之後,仍然是主管工業的常委副市長高新區的工作還是可以監管的嘛。
書記和分管組織人事的副書記都這麼堅持,陶義鷗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明着破壞組織原則,隻有上了常委會再看了。
盡管黃知非倒台,梁國強接任政法委書記上劉岩“倒戈”,柳晉才在常委會上,也隻能穩拿三票。
陶義鷗暗裡和幾個親近的常委打了招呼得在常委會上否決這個提議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不過陶義鷗現在學乖了,不再玩那種很容易導緻省委“震怒”的一面倒遊戲。
大緻握了接近半數的票,再加上幾個一貫中立,沒事就棄權的常委就差不多了。
隻要反對票略多于贊成票,也不一定要過半數,李勇上工委書記的事情就得擱置起來。
誰知到了常委會上一表決,情況卻出乎陶義鷗的意料。
除了兩個一貫保持中立的常委忽然投了贊成票,便是平思甯自己,居然也投了贊成票。
再加上警備區杜司令員也投了贊成票個議案便以七票贊成、五票反對、一票棄權獲得通過。
報送省委之後,:然也是無驚無險的獲得了通過。
這個戲法如何變的義确是煞費神思。
想來想去,平思甯應該是考慮到自己就要退了秉着不阻人前程的想法,投了贊成票。
至于警備區杜司令員這個“老中立”何以忽然投了贊成票是百思不得其解。
饒是陶義鷗聰明蓋世,又焉能想到柳晉才家的小子,與大軍區何參謀長竟有很深的交情?隻要柳晉才往後在南方軍區的管轄範圍之内任職,部隊這一票,便能穩穩地拿了下來。
這一次李勇的任命,可以看做是晉才真正掌控大甯市常委會的開端。
要取得百分之百的優勢,自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基本上算是站穩了腳跟。
聽了李勇的“套話”,柳晉笑着擺擺手:“好了,不說這些。
兆玉啊,工業園的施工進程要抓緊,争取早日投入生産。
”
柳兆玉連連點頭:“十二叔放,我們一定會抓緊的。
”
若是在其他正式場合,柳兆玉自也要講究一下“避諱”,不會開口閉口“十二叔”的叫。
眼下是在工地,十二叔心情甚佳,柳兆玉自是不會放過這個表明自己和柳書記之間親密的關系的機會。
柳晉才點點頭,問柳俊道:“小俊,你怎麼這個時候跑來了?這兩位,是你的朋友還是同事?”
柳俊本沒打算将七嶺沖中學的事情告訴老爸,自己找柳兆玉嘀咕一下,捐贈些錢過去,通過青基會運作一下,給七嶺沖蓋座新中學就是了。
但現在既然老爺子當面聞起來,卻不好隐瞞了。
“爸,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易寒,這是易寒的愛人張曉曼。
都是我在華南大學的同學。
這兩位的‘事迹’,很令人感動啊!”
柳俊将易寒張曉曼介紹給柳晉才,随即說了他們的“故事”,自然,七嶺沖學校的情況也要做個說明了。
柳晉才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很是不悅。
“這樣的事情,甯北縣教委,還有縣委縣政府,為什麼都視而不見?數十名教職員工和數百名學生在危房裡生活、讀書,萬一出了事故,那就是天大的事故……簡直亂彈琴!”
謝意祥就趕緊掏出小本子,将書記的話記錄下來。
他追随柳晉才也有些日子了,漸漸熟悉柳晉才的脾性,估計柳書記會追究這個事情。
“爸,甯北縣經濟不發達,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止七嶺沖中學一家。
要讓縣委縣政府一一去解決,怕是需要一段時間。
我還是先幫易寒解決了眼前的困難再說。
”
柳俊微笑着說道。
“你打算怎麼給他們解決?”
柳俊便望向柳兆玉,笑道:“這個可全着落在兆玉哥這個大闊佬身上了。
我帶易寒和曉曼過來,本就是想打兆玉哥的土豪的。
”
在十二叔面前,柳兆玉自然要圖個表現,馬上拍了拍胸脯,很豪氣的說道:“沒問題,小俊你隻管開口。
要多少錢我都包了!”
易寒兩口子對視一眼,都是驚喜不已。
他們可是知道騰飛公司的名氣,再看看騰飛工業園在建的規模,就知道這位是真正的“有錢人”。
沒想到困擾了他許久的大難題,人家随口一句話就給解決了。
“我也不知道要多少錢。
”柳俊笑着答道,轉向易寒:“易寒,你做過預算沒有?”
易寒深深吸一口氣,懾定心神,說道:“如果隻翻新校舍,那麼舊房子的磚頭和木料,還有一些可以使用,隻需要大約二十萬就差不多了。
如果要把操坪和籃球場也整一下的話,還要多花五六萬塊左右……”
“沒問題,我給你撥三十萬過去。
”
柳兆玉大手一揮,毫不在意。
“謝謝,謝謝兆玉哥……”
易寒不知道柳兆玉在騰飛公司是何種職位,也跟着柳俊叫他兆玉哥。
“兆玉哥,先做三十五萬的預算吧。
他們那個老學校,還是五十年代修建的,我估計那磚頭和木料,基本上都不能用了。
要建就建個全新的。
”
柳俊多要了五萬。
“就是這話。
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
柳兆玉異常豪爽大氣。
柳晉才微微颔首,說道:“兆玉啊,這是好事,不要耽擱了,馬上就動手。
”
“哎,好的。
”
易寒與張曉曼又再對視一眼,均是喜上眉梢。
若說這事光柳兆玉答應了還不保險的話,柳晉才叮囑這一句,就算是闆上釘釘了。
柳俊笑道:“兆玉哥,易寒,曉曼,雖然是好事,但還要照程序來。
我明天去青基會和王毅然理事長彙報一下,兆玉哥将捐款交給青基會,再由青基會以援建的名義撥到甯北縣去,這才沒話柄留給人家。
”
柳晉才聽了,又是微微一笑。
這個兒子,辦事越來越穩重了,知道“出風頭”是官場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