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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暴風雨前的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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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氣了。

    隻是柳 由冠冕堂皇,卻不好反駁。

    難道說我不行,還是你 貌似這話一出口,勢必要被兩位老子修理一番。

     “嗯,我看吧,國家的改革開放政策還是要繼續下去的,目前的争論應該很快就會平息……” 嚴明舔了舔嘴唇,思考着說道,邊說邊看兩位老子的臉色,見兩人都眯着眼睛在聽,并無不悅表示,膽子便大了些。

     “一月二十五日的《人民日報》報道,全國百之八十的國營企業如期完成第一輪承包合同。

    報道中并沒有明确說不再進行第二輪承包。

    我看國營企業的改革還會繼續深化下去。

    另外,去年年底,上海證券交易所正式開張營業,首長又在這個時候發表這樣的講話,可以看做是一個明确的信号。

    ” 嚴玉成和柳晉才都不約而同緩緩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且不管嚴明說得對不對,能夠随口引用數日之前《人民日報》報道的數據,這就很不錯了。

    起碼證明他很認真地讀過這個報紙。

     作為秀城區下屬一個職能局的副局長,能夠認真閱《人民日報》,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态度。

     “小子,你又怎麼看呢?” 嚴玉成将目光轉移到柳俊臉上。

     柳俊笑了笑,吐出四個字:“不容樂觀。

    ” 嚴玉成和柳晉才都是一驚。

     “何以見得?” 還是嚴玉成在問。

     這兩位,都做到了省委常委,仍然保持着以前的老習慣,由嚴玉成牽頭。

     “首長的态度很明朗,這個容置疑了。

    但我認為,眼下的大讨論不會馬上就結束的,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不然的話,首長不會說,光他一個人說話還不夠,我們黨也要說話,要說幾十年。

    可見在最高層,分歧同樣是存在的,首長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 這也是上位者的大智慧。

     每每遇到重大分歧的時候,就采取由下而上的辦法。

    先在下邊轟轟烈烈搞起來,搞成既成事實,到時候再來看,到底哪些作法是對的,哪些作法有待改進。

    如此,許多争論也就迎刃而解,不再成為争論了。

    站在整個國家的最高層面來看,這無疑是非常正确,非常英明的策略,屢現奇效。

     然則具體到某一個局部甚至某一個人身上的時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需要巨大勇氣的,不但需要勇氣,而且還像首長說的那樣,要準備失敗。

     而在官場上,一次失敗,尤其是嚴重的挫折,可不容易緩過氣來。

    不見得事後證明你是正确的,就能獲得足夠的補償。

    對立面往往會充分利用這個機會,“猛追窮寇”。

    事過境遷之後,就是本派系内,可能也有部分人士不願意看到你東山再起。

    最起碼,要東山再起,就得有人給你挪位置。

    誰又願意輕易将位置給你挪出來呢? 嚴玉成又和柳晉才對視一眼,問道:“照你的分析,事情會怎樣發展?” 照我的分析,怎麼的也得等到明年吧。

     不過這話,柳俊可不敢直筒筒冒出來。

    偶爾在梁巧、小青面前裝一回“神棍”,過過幹瘾是可以的,反正那倆丫頭早将他當作“神”了。

    在嚴玉成和柳晉才面前,凡事可要交代清楚前因後果,不然兩位老子壓根不理你這茬,還要産生懷疑。

     “嗯,東歐事變之後,高層對反和平演變抓得很緊。

    依我看,蘇聯現在的情況更加夠嗆。

    戈爾巴喬夫上台以後,說是搞什麼‘人性化’的改革,這人行事優柔寡斷,缺乏最高導者應有的魄力和政治智慧,對整個國家的掌控也出了問。

    最高層裡面都有人和他離心離德,而且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

    依我看,蘇聯現在非常危險了,就在這一兩年要出重大變故。

    到那個時候,我們黨内的争論會更加激烈。

    所以,現在不适宜搞大動作。

    ” 柳俊撇開國内事務,談起了國際形勢。

     蘇聯作為最早的社會主義國家,也正在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改革。

     這個國家發生的重大事件,曆來對國内有非常大的影響。

     至于最起碼要一年之後國内這場讨論才能見分曉,卻不是出自分析,而出自柳俊的先知先覺。

     嚴玉成想了想,說道:“有一定的道理!” 柳晉才也點了點頭。

     “嚴伯伯,爸,說說我們省内的情況吧。

    天馬廣場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聽柳俊這麼直截了當提出天馬廣場的事情,嚴明就吃了驚。

    他原以為跟進來,無非就是聆聽兩個老子的教誨。

    不想竟然可以探讨“此等大事”! “嚴明,往後凡在家裡論的事情,都不要在外邊去說。

    就算對你媽,對葉子,也要保密,明白嗎?” 嚴玉成很嚴肅對兒子說道。

     嚴明忙即點頭,心裡卻泛起一陣歡喜。

     嚴玉成這麼說,就是正式允許他進入嚴柳的核心***了。

    他本是嚴玉成的兒子,被允許進入核心***倒也十分正常。

    但考慮到以前嚴玉成一貫對他不感冒,這就是一個很了不起的進步了! “天馬廣場的問,肯定是很嚴重的了。

    ” 嚴玉成喝了口茶水,緩緩說道。

     “嚴重到什麼程度?胡為民保不保得住?” 柳俊一點不藏着掖着,問分直白。

     “難!” 嚴玉成搖搖頭,回複很直白。

     柳俊想了想,說道:“那胡為民能不能呆在n省,關鍵是要看張光明的态度了?” “為什麼?” 一直不吭聲的柳晉才忽然問道,眼光同時在兒子和女婿的臉上掃過。

     自然,這還是個考較的意思。

     柳俊笑道:“在省内,廖伯伯已經很強勢了,不适宜在這個事情上發表意見。

    張光明做了年多時間的省長,總該找個機會立威了,順帶着也拉起自己的杆子來。

    一舉兩得。

    ” 嚴玉成笑了笑,扭頭對柳晉才說道:“晉才,寶州市的班子,你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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