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按揭遊戲”,就是可以雞生蛋蛋生雞的循環下去
現在投入的這個兩百萬,最終能變出多少錢來,可真不好。
最保守的估計該有好幾千萬。
柳兆玉不是沒見過錢,作為騰飛公司的掌舵人,上億的項目也批過。
但那是公家的錢,是柳家山大夥的錢,不是他柳兆玉私人的。
他個人的家産,連住的别墅也算進去,七七八八加起來不過一兩百萬。
這在當時,基本堪稱“豪富”了。
可是現在,十二弟輕描淡寫一句話,就給他描述出一個千萬富翁的前景。
貌似他知道臨海市的地價,鐵定會漲到三百五十萬以上。
“小俊,你……不是哄我開心吧?”
柳兆玉将信将疑。
柳俊笑道:“兆玉,你要是怕錢多咬手,那麼少賺一點,早些出手也可以啊。
正是飛來橫财要太貪是對的。
”
“不不不,我不怕錢多不怕多……”
柳兆玉連“撇清”。
柳俊和梁巧都不禁莞爾。
這世界上真怕錢多的人,總歸是少?
“是說……真有把握?”
“照瓊海省地産業這個展趨勢,應該會。
國人都有跟風盲從的心理,也都有僥幸心理,總認為自己會是最後一個。
何況再怎麼的,也還有一塊地皮在那裡不是?”
柳俊微笑着将後世對這場“:産泡沫”的原因分析簡單說了出來。
柳兆玉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越想對十二弟越是佩服。
可不就是那麼回事嗎?真難為他小小年紀,對這中間的道道一眼就能看穿。
自家老子一而再再而三吩咐,遇到難不好斷的時候問小俊!
敢情根子就在這裡。
“小俊,我服你了!”
柳兆玉慨歎道。
柳俊就笑。
若兆玉哥知道真實的原因隻怕會抓狂!
梁巧款款起身,卸下輕紗露出一聲淡綠色的泳裝,雙峰高聳肢纖巧,兩腿修長如玉,笑着對柳俊說道:“走啊,去泡一會!”
“好。
”
個人一前一後相跟着走向蔚藍的大海。
柳兆玉目瞪口呆地瞧着,良久,“咕咚”一聲,咽下一大口口水!
這個時候,梁經緯與何夢潔并排走過來,眼望着漸行漸遠的柳俊和梁巧,梁經緯的眼睛眯了起來,狠狠咬了一下腮幫子。
……
接下來幾天時間裡,騰飛公司的旅遊團隊玩得很開心,而柳兆玉卻率着他的房地産小分隊脫離了大部隊,随在範青翎身,考察臨海市的房地産市場。
嚴格來說,這個時候臨海市的房地産市場應該叫作“地産市場”,跟“房”關系不大,壓根就見不到多少完整的房子,隻是一塊塊待開發的地皮,連下了基腳的都很少。
很多地皮就拿竹竿與草席一圍,在草席上用白灰寫下“某某公司某某花園”或者“某某公司某某小區”的字樣,以宣示此地“名花有主”,即将開始建設一個美麗的家園。
有些粗糙一點的,甚至連繡竿與草席都欠奉,豎一個牌子就是了。
許多工地上,每日裡人流穿梭不息,絕大部分都是西裝革履的老闆和公司領,在工地上指手畫腳,口沫橫飛,大談建設規劃,美好藍圖,說頭是道。
而聽的人則是頻頻點頭,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眼裡放出“金光”萬丈。
毫無問,這就是錢呐!
應該說這是對的,此時此刻,臨海市市區和緊鄰市區的郊區,每一塊土地都是金錢,哪怕是一個農家豬圈,在開發商眼裡,都是金燦燦的元寶。
現在臨市的炒家,都還是第一撥,其中不乏真正的房地産開發商,正經想在海島上建幾棟房子出售。
畢竟國家給予瓊海省的政策是相當優惠的,正經做房地産,利潤也是相當豐厚。
但是随着後來者越聚越多,投機者雲集,大家都是低價購進地皮,緊接着加一點價轉讓出去,撈一把就走的風向越來越明顯。
原先那些正經地産公司一看,炒地皮比建房子賣劃算多了,資金周轉極快,利潤更高,于是乎也将建房的規劃束之高閣,紛紛加入投機者行列。
這中間,華興公司算是一個例外。
範青翎隻買地,不轉手。
因為進入的時間早,第一批購買的地皮都在黃金地段,相比剛進入時的價位,現在已經翻了一番都不止了。
範青翎也曾向總部彙報,要将這些地皮轉手套現,何夢瑩拿小算盤一撥拉,嗨,百分之一百幾十的利潤了,立馬贊同。
先将成本收回來,現錢落袋再說。
但是方案報到巧兒那裡,被梁董事長毫不猶豫地一口否決!
何夢瑩郁悶了一把!
奈何不得人家是董事長,持股百分之七十的大股東,重大問題,隻能聽她的。
何夢瑩不免在心裡腹诽,這個梁巧,愈來愈強勢了!
但是過了沒兩個月,何夢瑩就佩服起來。
範青翎按照梁巧的吩咐,以現有地産向銀行抵押貸款,再一次購進新的地皮,如此打滾,很快手裡頭的地皮價值就翻了幾倍,形勢仍然看漲。
這一下,何顧問不吭聲了。
得了梁董事長的吩咐,對于柳家山來的人,範青翎很是熱情,除了核心的商業機密不方便透露,基本上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熱心地帶他們辦理手續,注冊成立公司,然後推薦了兩塊地皮。
柳兆玉想都沒想,就同意買下來。
……
範青翎帶柳兆玉跑臨海市的地産市場,揮汗如雨,柳衙内與梁董事長還有梁科長夫婦,則在酒店的健身房揮汗如雨。
有心請哥哥嫂子出來旅遊,梁巧自然按最高規格接待,住的是最好的酒店,不但有健身房,甚至還有拳擊室。
眼見得梁巧與何夢潔在一旁休息,姑嫂兩個一邊擦汗一邊絮絮叨叨地聊天。
梁巧在南方市四年,與何夢潔的關系處得極好,親如姐妹。
梁經緯走過來,拍了拍柳俊的肩膀,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柳俊便跟了過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梁經緯神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