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企業,怕就沒有這種遠見。
就算有這種遠見,也沒有這個資金實力。
因此我覺得,在柳家山而言,可以建議他們成立一個專門地,獨立的高新技術研公司,獨立核算,自負盈虧。
”
嚴玉成一愣:“研公司獨立核算,自負盈虧?”
不怪嚴書記愣,國内慣例,曆來研究院研究所研部之類,都是附屬機構或說學術機構,是由政府全額撥款,企業内部地研部門,一樣是循此慣例。
研究部門的成績,也是以出了多少學術成果,獲得多少榮譽證書和獎勵來衡量地。
将非生産性的部門獨立出來,自負盈虧,還從未聽說過。
“對,就是完全将研部門當成一個營業性的公司來運作。
他們的研成果,可以當作商品出售,根據預期可能會産生的經濟效益,明碼标價,出價高得之。
比如同一個科技成果,騰飛公司想要,别的公司也想要,那就不一定是轉讓給騰飛公司,假設别的公司出價更高,也可以優先轉讓給别的公司。
這樣一來,不但研公司有動力,就是騰飛總公司,也會更加重視将科技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産力。
因為每一個人,每一個公司的眼光都是有局限的,一些科研成果,研究人員辛辛苦苦搞出來了,僅僅由于公司高層沒有一雙慧眼,就此埋沒了。
這可是極大的浪費。
”
“火炬計劃”一頒布,我就做了極其詳細的研讀,這時候說出來,自也不是“言之無物”。
嚴玉成眼睛亮了起來。
每當他聽到一個極好的建議,或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就是這麼個表情。
“那要是研部門的成果,誰都看不上呢?怎麼辦?研究人員難道就不工資了?”
老爸忽然插口問道。
“要是誰都看不上,那就證明他們研的方向出了問題,将寶貴的精力都浪費在無聊地研究上面去了。
引進競争機制,就是要讓他們緊盯市場需要,開市場急需的新技術新産品……至于研究人員的工資,基本的待遇是肯定要保證的,畢竟不是生産實體。
研究新技術新産品,周期很長,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前期投入還是很必要的。
但是他們研究成果所産生的實際經濟效益,一定要和他們的獎金和紅利挂鈎,這樣才有動力。
”
事實上在此之前,研究成果獲獎之後便被束之高閣,任其塵土滿面的事情,全國各地比比皆是。
老爸和嚴玉成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嗯,你接着說。
”
“就目前寶州市的企業情況來看,除了幾家大型地部屬企業和省屬企業,唯有騰飛總
備了這樣地條件和資金實力,我可以說服五伯先行一
老爸又點點頭。
他知道我對五伯的影響力有多大。
“另外,就是按照火炬計劃裡提倡的那樣,市裡和區縣,都可以成立創新基金,專款專用,扶持一些最有潛力的中小企業開展技術創新活動。
這個我看可以由科委那邊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去負責,在鼓勵技術創新地同時,要強化保密意識和自我保護意識。
知識産權是經濟效益的一部分,不能被别人無償使用,可以申請專利保護。
”
這一點,對當時地國内企業來說,又是一個盲區。
許多外國公司,特别是奸猾似鬼的東瀛倭奴,以“猴子民族”着稱,便經常打着參觀訪問或合作辦廠的旗号,擺出所謂“國際友人”的身份,利用國内許多企業負責人盲目相信上級和些許的顯擺心裡,竊取我們的新技術和傳統秘技,屢屢得手,給我們造成了巨大地經濟損失。
尤其讓人生氣的是,這些竊賊得手之後,還恬不知恥,自鳴得意,反過來笑話我們是“傻帽”。
“唔,這個事情,倒确實值得重視……”
老爸沉吟道。
他是技術幹部出身,知道“獨門秘技”地重要性,也算是最樸素的“專利觀念”吧。
“小子,你現在不是在南方市瞎混嗎?該當認識不少外商吧?”
嚴玉成忽然說道。
我暈了一下。
在下明明是華南大學地優秀學生,在這位嘴裡,咋就成了“瞎混”?當真欺人太甚!
“嚴書記,我是學生,我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天天……”
“少給我胡說八道!”
一言未畢,嚴玉成已經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地話。
這位是我的知己,知道我是個什麼德行。
讀小學時就不安分,這一上了大學,要是肯規規矩矩的“天天向上”,那才叫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得,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書記的法眼!直說了吧,二位大人是不是叫小的引進一點外資什麼的,給家鄉的經濟建設增磚添瓦,略盡綿薄之力?”
“難道不應該嗎?”
嚴玉成反诘道。
“應該,應該!”
嚴大書記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隻得投降。
其實不是我不肯為家鄉的經濟建設效力,而是我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隻要應下了這茬,嚴玉成肯定還會有後手。
對這人趁火打劫的手段,我了解得太清楚了。
嚴玉成便即得意地笑了:“那好,限你一年之内,為寶州市引進外資不少于一億美金!”
暈死!
這人鐵定将美金當成了日元!
聽這“翁婿”二人“唇槍舌劍”,解英和嚴菲本來是笑眯眯的,隻覺得有趣。
此時也不由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爸爸,這……太多了吧?”
嚴菲忍不住打抱不平。
須知當時的一億美金可不比後世,值錢得緊呢。
也不知n省一年引進的外資有沒有一億美元。
“嘿嘿,他要是這麼點本事都沒有,還想娶我的女兒?”
果然不出吾之所料,嚴書記又把出了“無賴”手段。
貌似誰能引進一億美金,誰就有資格娶他女兒一般。
什麼人啊這是?
“爸!”
嚴菲跺了跺腳,又是害羞又是生氣。
嚴玉成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掏出一支煙來點上,雙眼斜乜着我,滿臉“挑釁”之意。
我老實不客氣,在他煙盒裡掏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冷冷”說道:“嚴書記,你也不必将我的軍。
這一億美金,我鐵定給你引進來。
想‘悔婚退親’,門都沒有!”
嚴菲頓時羞紅了臉。
原以為隻有她老子才為老不尊,胡說八道,拿女兒做“籌碼”,不想這個男朋友也如此不着調,連“悔婚退親”的話都說了出來。
嚴玉成冷笑一聲:“我倒想悔婚退親來着,你的三媒六證,牛酒聘禮呢?在哪裡?”
敢情這位,是要搞個訂親儀式?
我哈哈一笑:“要三媒六證,牛酒聘禮,您早說啊。
這個三媒六證吧,咱就革個新,您和我爸這不都在呢?兩位大人點個頭,令嫒千金就是區區在下的未婚妻了……”
“小俊,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掐你!”
嚴菲嚷了起來。
解英卻又笑眯眯的了。
嚴玉成也不退讓,伸出手來:“好,依你。
三媒六證就免了。
牛酒聘禮拿來!”
我笑嘻嘻地道:“菲菲,給你建個時裝設計公司怎麼樣?附帶一個服裝加工廠。
你想設計什麼服裝都成,你設計什麼,咱就生産什麼!”
嚴菲一雙大眼睛就亮晶晶的了。
“真的?”
“當着嚴大書記的面,我敢說瞎話嗎?”
嚴玉成上下打量我一番,嘿嘿一笑:“小子,敢情這就是你日後給菲菲的安排?”
本衙内臉皮厚實,也不否認,得意洋洋地道:“那是。
咱娶了一個時裝設計大師做老婆,不愁沒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