贓物,是要沒收上繳國庫的!斷無發還當事人一
定還要追究他行賄的罪責!
沒有道理啊!
好不容易梁家姐妹倆的電話粥煲完,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便向梁少蘭告辭,臨出門地時候對她說,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梁國強或者公安局長汪文凱幫忙。
……
回到家裡,意外地看到金富昌和阿佳居然在客廳裡。
“啊呀,金董事長,阿佳小姐,稀客稀客……”
我樂呵呵地上前與兩人握手。
“兩位是為了特色商業街地事情來地吧?”
寒暄過後,重新落座,我笑着問道。
人民公園已經落成對外開放,雖然還比較粗糙,總歸是初具規模了,日後再增加娛樂設施,逐步完善。
與之毗鄰的兩條特色商業街地建設,基本也到了竣工掃尾階段,一些性急的商戶,已經匆匆忙忙遷了進去,略事準備,就開始營業了,生意還挺紅火地。
金富昌這個時候來到寶州,倒也在情理之中。
金富昌笑着點點頭,瞧來很開心的樣子:“是啊是啊,特色商業街的開發搞得不錯,騰飛公司那邊的小吃街,如今比商業街還熱鬧呢。
共赢共赢……”
雖然我正在逐步退出騰飛總公司,五伯和兆玉哥有什麼重大決策還是習慣要征詢一下我的意見。
柳家山正處于新老領導班子接替地階段,五伯擔心柳兆玉沒見過大世面,讀書不多,經驗不足,希望我能多關注一些,也是人情之常。
這個交接,可不是簡單的村支書換屆,關系到一兩個億的資産和數千人的衣食,決不可疏忽大意。
我給五伯的建議非常老套——民主集中制。
這個民主集中制,其實是很好的制度,而民主集中制具體到柳家山的精髓就是總經理負責制,各個工廠都陸續成立了有限公司,原先的廠長變成總經理。
倘若柳兆玉接班之後,真能做到集衆人之智為我所用,不愁騰飛總公司不持續發展壯大。
縱然其中一個公司決策失誤,走了彎路,也不至于拖垮整個集團。
因而對于特色小吃街的建設進度,我基本上是很清楚地。
當下聊了些閑話,金富昌聽說我在華南大學上學,便很高興地說道:“那就太好了,小俊有時間一定要經常到江口市去,許多問題都可以一起探讨。
”
在家裡當着老爸的面,金富昌也便很親切地叫我小俊。
我笑道:“承蒙金董事長看重,到時一定會去拜訪的。
”
“拜訪不敢當,一起探讨一起探讨……”
金富昌連連謙遜。
“金董事長,有個問題想請教。
”
我忽然想起一事。
金富昌笑道:“請講。
”
“對于勞力士金表,金董事長該當知之甚稔吧?”
我随口問道。
老爸的眉毛卻輕輕一揚。
他自是知道我為什麼要問勞力士金表的事情。
我前天晚上說要管一管孫有道的事,不過兩天時間,就直接查探核心問題了,動作蠻快的。
金富昌不知我何來此問,還以為我少年心性,喜歡上了這種奢侈的名表,當即笑着說道:“這你可問倒我了,對這個表,我所知也是不多,隻知道是在瑞士注冊的商标,最初是由一個德國人和一個英國人合夥經營的……”
金富昌口說所知不多,說起來卻是滔滔不絕,對勞力士大大誇贊了一番。
勞力士原本便是成功男士顯示身份地一種象征。
“我是想知道,通常情況下,一隻勞力士金表價值若幹?”
“這個價格相差就遠了,同是金表,因為款式、生産年代和鑲嵌鑽石多少不同,在價格上會有很大的區别……”
金富昌說得興起,捋起左手袖子,将手腕上一塊金光閃閃地表取了下來,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七年前購買的,勞力士1954年款萬年曆金表,當時價格是五萬美金左右……”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八零年地五萬美金換算成人民的币該是多少,我對當時地外彙彙率不清楚,不過估計一二十萬是要的。
區區一二十萬元到不至于讓本衙内撮牙花子,關鍵孫有道要是攤上了這麼一塊表,恐怕要将牢底坐穿了。
我拿起那塊表來,想要觀賞一下,入手沉甸甸的,有壓手的感覺。
見我對那表有興趣,金富昌便湊過頭來,熱心地指點給我看,告訴我何以這隻手表是真版正品,例如表殼精細,表帶、王冠商标、英文字等等十分清楚完整,尤其是表底、蓋齒,十分精細清楚、潔亮而有立體感。
我笑道:“金董事長描述得如此細緻,搞得我心裡都癢癢的了,可惜啊,我沒錢,不然也去買一隻來戴戴,顯擺一下……”
金富昌明知我是開玩笑,卻認真道:“小俊不可妄自菲薄,你是我所見到的最傑出的少年天才,日後若是從政,也就罷了。
要是經商,必定是億萬富豪,區區一隻金表,何足挂齒!”
這話既是奉承也有一點事實,深得阿谀精髓,果然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
我笑着将金表交還,說道:“金董事長請收好,這麼貴重的表,不要摔壞了,我可賠不起。
”
金富昌哈哈一笑:“勞力士最大的特點是堅固耐用,你看這個表是18k~金質地的,戴了七年,品質和顔色還和新的一樣,沒有太大的改變……假設是仿造品,顔色早就變了……”
“仿造品?”
一直微笑着瞧着我們說話的老爸忽然問道,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是啊,柳市長,勞力士金表有很多仿造品的,一些手工比較好的仿造品,看上去就和真的一摸一樣。
”
阿佳代替金富昌答道,卻是不理解何以柳市長神色忽然變得凝重。
我緊着問了一句:“這種仿造品,在哪裡可以買得到?”
“一般的地攤貨,江口市很多地攤上都有買的。
如果做工精緻一些的,就要到專門的假表販子手裡去買。
”
阿佳瞥了我一眼,還以為我動了心思,要去買一隻假表來炫耀。
“價格怎麼樣?”
阿佳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沒買過,總是在一兩百塊錢左右吧!”
我先是一怔,随即不顧禮貌,大笑起來。
金富昌和阿佳有些駭然地望着我,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