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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要去上大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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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成在寶州弄得動靜挺大,上頭告狀信收得多了,動,據說有個别省委領導曾動了心思,想要和他談談話。

     說來也是,你一個行署專員,抓好經濟建設就是了,偶爾“越俎代庖”一下,管管幹部異動,也無可厚非。

    但為主來搞這個事情,還整出這麼大動作,就有些“不務正業”了。

     手不能伸得太長嘛。

     但是嚴明的工作一安排去了鑄管廠,而且主動和寶州市工業局簽了“軍令狀”,言明一年之内扭虧為盈。

    所有告狀信的分量立時變得輕飄飄的了。

     龍鐵軍為此專門打了電話過來。

     “玉成啊,幹得不錯,領導幹部就該有這種胸襟氣魄……廖省長和白書記對你這個安排都很贊賞呢……好好幹,不要怕那些閑言碎語!” 嚴玉成将這些贊譽照單全收,半點也不轉贈給本衙内,卻隻顧對我“窮追猛打”,隔一段日子就追問一次鑄管廠的情況。

     郁悶! 貌似他兒子才是一鑄管廠的廠長,本衙内就是一幫閑的高中生而已。

    如此本末倒置,虧他還是做專員的。

    可是腹诽歸腹诽,我倒當真不敢掉以輕心。

    如若一年之内一鑄管廠沒有扭虧為盈,嚴玉成還則罷了,解英非得将我“吃了”不可。

     就是這小子,慫恿她兒子跳的“火坑”,現在又甩手不管。

    還想和自己女兒卿卿我我勾勾搭搭?做夢去吧! 一連半個月,我都泡在寶州郊區那個破破爛爛的國營小廠裡,較之嚴明這個正牌廠長,其敬業程度,也不遑多讓。

    當然,除了本衙内,還有好幾個以“騰飛實業發展總公司”的名義禮聘前來助陣的專家,也和我一起泡在一鑄管廠裡。

     雖說我已經和五伯說好了退股的事情,五伯也信守諾言,按月抽出一百萬現金轉到大哥賬上,再由大哥轉到我的戶頭上。

    但隻要是我提出的要求,五伯仍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全力支持。

    并且招呼了騰飛總公司下屬的銷售公司,将一鑄管廠的産品納入騰飛總公司的銷售網。

     這麼說吧,哪怕就是全部由騰飛總公司将一鑄管廠地産品都買了下來做庫存,這個一年之内扭虧為盈的“軍令狀”也一定要實現。

     事關嚴專員的臉面和本衙内的“終身大事”,豈是兒戲? 要說嚴明經過部隊四五年的磨練,倒真是出息了,盡管隻有二十幾歲,卻沉穩異常,十天半個月下來,就憑着紮實的工作作風在一鑄管廠樹立起了威信。

    随後開始一步步在廠裡推行改革。

     說起來,嚴明對工廠管理算是門外漢,對鑄管的生産技術和市場營銷也兩眼一抹黑。

    沒事就和我一起嘀咕,誠心請教。

    我自然也不藏私,傾囊相授。

    還鼓動他多看看管理方面地書籍。

    豐富自己的管理知識。

    這個事情,二姐柳葉倒是幫得上忙,她在市圖書館做管理員,經常為嚴明帶回一些有關企業管理的書刊。

     銷路不成問題,隻要理順内部管理,難度還是不太大的。

    技術方面,有幾個專家親自指點,估計問題也不會太難解決。

     眼見得鑄管廠逐漸走出頹喪,一步步走上正軌,本衙内總算暗暗舒了口氣。

     到得六月份,又一個天大地好消息傳來——嚴菲的美術作品《窗裡窗外》獲得了本次全省書法美術大賽青少年美術組一等獎! 嚴菲創作地這幅作品,老實不客氣地說,也浸透了本衙内的“心血”。

    畫畫我不懂,但整個思路卻是我給的。

     嚴菲學習繪畫的時間不算長,單論繪畫水平,自然未臻上乘境界。

    硬碰硬參加評選,不要說一等獎,便是鼓勵獎,隻怕都沒份。

     盡管本衙内金錢開路,“暗箱操作”,要将這麼一幅未臻上乘的作品硬評為一等獎,畢竟也要給評委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否則難掩天下之口。

     這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在于《窗裡窗外》的創作思路。

     畫面上,一個清秀美麗的女孩子安安靜靜坐在窗裡看書,神情專注,認真學習。

    這個女孩,原型自然就是嚴菲本人。

    說實話,假如嚴菲能夠将她自己畫活了,那麼什麼思路都不要,單憑這個,就能一舉奪魁。

     可惜世上還沒有如此地生花妙筆,能将嚴菲的絕世容光與嬌憨可愛躍然紙上。

    嚴菲筆下的自己,也不過略具神韻而已。

     而窗外,則是一個喧嚣的世界,一條特色商業街正在破土興建,代表着改革開放以來,全國各地大幹快上,日新月異的變化。

     一動一靜,搭配得恰到好處。

     因此上,單就繪畫水平而論,這幅畫作雖不能稱之為上乘,但是寓意深遠,評委們給一個青少年組一等獎也就理所當然,不顯得太過突兀。

     這一回,卻是連嚴玉成都瞞住了,壓根就不知道這裡面有本衙内的首尾。

    當下也顧不得行署專員的矜持,将《窗裡窗外》的複制品裝裱了,挂在客廳顯眼之處。

    逢有客人上門,先不談正事,且拉到畫前,自誇自贊一番,說道自己生了一個天才的畫家女兒,那神情頗有“祥林嫂”的風範。

     一貫威嚴地嚴專員忽然變得如此“八卦”,很是出人意表。

    不過一幹心腹親信自是人人贊歎,谀辭潮湧,結結實實拍了許多馬屁,逗得嚴專員喜笑顔開,談工作的時候順帶提點小條件,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地效果。

     解英也自高興,不過頭腦還算“清醒”,高興之餘,不忘了告誡女兒,要戒驕戒躁,努力用功,争取考上重點大學。

     在她看來,畫畫畢竟隻能是業餘愛好,得獎固然可喜,考大學才是正經門道。

     解英如此态度,惹得嚴菲也心上心下的,不斷偷偷問我,特招名額地事情辦得怎樣。

    若這事不能落實,我們先前一番謀劃可全然白瞎了。

     我自然不免故意使壞,吞吞吐吐的,賺了許多香吻。

     臨近高考之前,甯清大學美術系地特招名額終于也落實了下來,嚴菲成了寶州一中當年第一個大學生。

    這意外之喜,當真将解英喜歡得幾欲暈去。

     嚴玉成這可揚眉吐氣了,再次不顧專員身份,要在寶州賓館設下宴席,大宴賓朋。

     對于嚴專員這種搞法,本衙内自然“嗤之以鼻”,大加反對。

     “嚴伯伯,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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