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少,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讓我們過去看看死了!”
一見到我,胖大海就抱怨不已。
“黑子和大剛呢?”
見胖大海神情關切,我也自感動。
黑子和他這兩個兄弟,倒确實都是講義氣的人。
“已經電話通知了,黑子哥和大剛馬上就到……你瞧,那不是來了?”
一陣樓闆響動之後,黑子雄壯的身軀出現在三樓包廂門口,後頭跟着大剛。
“俊少,沒事吧?”
黑子見面就問道。
我活動了一下左臂,昨天剛拆了線,這胳膊好像沒受什麼影響。
“沒事,被刀子劃傷點皮。
”
黑子就笑了。
一伸大拇指:“一對三。
全放倒。
了不起!”
看來本衙内地“英雄事迹”已經家喻戶曉了。
大剛笑道:“這梁局長果然不愧是向陽縣一等一地武把式。
教出地徒弟都這麼了不起。
年紀輕輕。
跟黑子哥都有一拼了。
”
我笑罵道:“你就損我吧。
我這點把式。
能跟黑子比?三五個不知夠不夠上手地!”
黑子一擺手:“你現在是年紀小。
過得幾年。
不要說我。
就是梁局這個師父。
我看也未必是徒弟地對手了。
”
黑子一貫沉默寡言,破例說這麼多話,也并非全是“馬屁”呢。
好在本衙内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也從來都不曾想過要在拳腳上與梁國強和黑子這些真正的“把式”争個高下,當即笑道:“大家自己兄弟,就不要肉麻了。
請你們來,是有點事情要商量……”
黑子三人立即神色肅然。
“俊少,你說!”
“等等,先喝幾杯。
在醫院裡守了十來天,頓頓陪小青姐喝湯,嘴裡當真淡出鳥來了!”
幾個家夥便嘿嘿直樂,胖大海忙着開酒。
“來,先幹一個!慶祝我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
這句話絕非矯情,若非小青姐擋那一刀,八成小命不保。
活了兩輩子,都未曾遇到這般驚險,倒也值得幹一杯!
大家一齊舉杯。
“俊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大夥說說,聽别人傳來傳去,總覺得味道不大對!”
喝了幾杯酒,吃過一輪菜,胖大海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歎了口氣,這些日子,本衙内可沒少跟人說這事,說得自己心裡都有點膩了。
可是跟黑子幾個是必須要說的,而且要盡量詳細。
聽我以一敵三,将甯愛兵幾個都放倒,還各個踩上幾腳,黑子等聽得眉飛色舞,一個勁叫好!但是聽說公安局居然把人放了,頓時都目瞪口呆,仿佛聽到了世上最難以置信的事情。
确實難以置信啊,這寶州市公安局的人也實在太牛了吧?
“俊少,這中間有鬼啊!”
大剛說道。
我冷冷一笑:“要沒有鬼,我今天就不來找你們了。
”
“俊少,你吩咐吧,要我們怎麼做?”
黑子淡淡問道。
……
招呼完黑子幾個,我來到巧巧面包屋。
巧兒一見我,立即撲過來,握住我的手,眼淚撲簌簌淌了下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傻丫頭,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嘛,哭什麼?”
我不住口地安慰着。
若不是礙着梁少蘭和梁秀菊,早将她摟在懷裡,輕憐蜜愛一番,以慰相思之苦。
貌似自打梁巧來到街上,我們還沒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
别說梁巧未語淚先流,我心裡也憋得慌。
“樓上去說話吧,我有些累了,想歇會。
”
我找了個借口,免得梁少蘭和梁秀菊耐不住好奇之心,上來做燈泡啥的。
巧兒連連點頭。
上得樓去,進了巧兒地小房間,我還沒啥動作,巧兒就一把摟住了我,伏在我肩膀上,哭得昏天黑地。
“小俊……我……我好怕……”
巧兒抽抽噎噎地道。
原來她老早就知道了。
這個事情雖然發生在寶州市,而且我一再招呼程新建他們要瞞住她,卻沒想到傳得那麼快。
嗨,誰叫咱是“衙内”呢?
這向陽縣“第一衙内”剛到寶州市沒幾天,就差點被小流氓紮個透亮的窟窿,不傳遍了向陽縣的大街小巷才是怪事。
“怕什麼,我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我輕輕拍打着她的脊背,故作輕松地道。
“還說一點事都沒有,刀子……刀子都捅在身上了,要不是小青……嗚嗚……”
“傻丫頭,别哭了……來,讓我瞧瞧,瘦了沒有?”
我輕輕推開她,雙手捧着她絕美地臉龐,仔細端量,啧啧連聲。
“嗯,瘦了不少呢……瞧,眼窩都陷下去了……”
梁巧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過頭去,咬着嘴唇,想笑又不敢笑。
我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拉着她在床上并排坐下。
“想我了吧?”
“嗯……”
巧兒一貫老實,點了點頭,剛剛收住的眼淚又下來了。
“别哭别哭,眼睛哭紅了就不好看了。
”
我大是心痛,慌忙伸手給她擦淚,越擦淚水越多。
“小俊,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啊?
這都是怎麼說的?
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想法?
女孩兒的心思真是太敏感了。
“傻丫頭,你明知道不是地。
”
我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微笑道。
“那……那你這麼久都不來……不來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一貫乖乖的巧兒也起了嘴巴。
“我也想啊,就是脫不開身……他***,章傑那個死矮子,偏要跟我過不去!”
其實這倒不怪人家章傑,隻緣小青姐病情一直沒有穩定,不敢“擅離職守”。
誰知這一轉移目标,果然生效,巧兒的心思全被吸引過去了。
“章傑是誰啊?”
“寶州市公安局的局長,就是這個死矮子,把兇手給放了!”
“啊?怎麼會這樣?”
巧兒睜大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渾然不解。
在她想來,公安局就是抓壞人的,怎麼會将兇手放了呢?
“這混蛋一定有鬼!”
我恨恨地道。
“讓我抓住他的狐狸尾巴,非把他踩死不可!媽的,他叔叔是省廳地廳長又怎樣?寶州市如今可是我爸當書記!”
“是呢,大家都說,我叔是寶州市地一把手……”
巧兒連連點頭。
對這些事,她一向不大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