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知名的美術大師……”
“嘻嘻
不做美術大師呢,我呀,長大了要做一個服裝設計師自己設計漂亮的衣服……嗯,就像巧兒姐姐一樣好看……”
我暴汗!
卻原來巧兒居然是菲菲地偶像!
這個倒從未想到過。
不過,貌似嚴菲這個提議十分誘人呢,像她這麼漂亮得不像話的“尤物”,跟“時裝設計師”這個工作不正好是天造地設地一對麼?
坐在家裡,沒事胡亂畫幾筆,設計出一套服裝來,甭管它是什麼,穿在身上一準好看。
哪怕就是一條破麻袋,披在嚴菲身上那也是好看得不得了啊!
“太棒了,菲菲,你就沖這個目标去努力。
”
我大力支持,為了表示支持的堅決程度,甚至放下保溫桶裡香濃地雞湯,高高舉起了雙手!
嚴菲就笑了,漂亮的丹鳳眼笑成了一彎月牙。
……
甯愛兵三人被釋放地消息,我是到第四天上才知道的,而且并非來自寶州市公安局的正式通知,是程新建專程跑來告訴我的。
但是我的反應卻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本衙内眉毛都沒揚起半點,仿佛沒事人一般。
程新建詫異無比地望着我,這可不是他熟悉的俊少啊。
理由很簡單,章傑激起了我的鬥志。
這個人,比此前我對付過地任何一個對手都強。
倒不是說他本身有什麼了不得的能耐,關鍵是他靠山夠硬紮。
省公安廳的廳長,無論在哪一個省,都要算個人物。
既然章傑壓根便不将老爸這個地委委員、市委書記放在眼裡,也不将嚴玉成這個常務副專員放在眼裡,不拿下他斷然不行。
不然的話,老爸地仕途極有可能就要毀在這個混賬手頭。
試想一個管不住手下的市委書記,焉能博得領導地垂青?
孟宇翰就是明證!
越是要下手對付誰,面子上就越是要不動聲色。
我想了想,說道:“你先回去,叫黑子他們哪也别去,等我的消息!”
程新建就明白了,點頭而去。
我回到病房,小青姐恢複得不錯,已經能下地行走了,不過身子還是很虛弱,大多數時候,仍然卧床休息。
見了我,臉上立即露出笑容。
七伯已經回去了,留下七娘在這裡照看小青姐。
“小俊啊,來,吃楊梅……”
七娘指着一大碗烏黑的楊梅說道。
女兒無恙,老人家最開心了。
我笑着捏起一顆楊梅,遞到小青姐嘴邊,小青姐張嘴咬住,甜甜一笑。
七娘搖搖頭,笑道:“這孩子……”
我和小青姐之間差了幾乎有六歲的年齡,又是同宗,她壓根就沒往别處想過。
“小俊,那幾個壞蛋抓住了嗎?”
小青姐問。
“早抓住了。
放心,哪能跑得掉!”
甯愛兵被釋放的事情,卻不必讓她知道。
是年六月十六日,内蒙古呼倫貝爾盟生了一起震驚全國的大案子,一個叫于洪傑地十九歲青年,組織一幫狐朋狗黨,在農場裡殺死人,**、**多名女青年,最後引火**。
報紙上已經有了報道。
這件事,毫無疑問将是直接引“嚴打風暴”的契機。
“嚴打”具體在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大記得清楚了,不過估計中央應該很快就會下達“嚴打”地指示。
甯愛兵這幾個家夥,公然在大道上攔路行兇,意圖**女青年,可見平日裡作惡多端,橫行慣了的。
這種人,正是“嚴打”地主要對象。
諒必章傑一個小小副處級幹部,焉能隻手遮天?這時候放他們出去,隻會加速他們的滅亡。
從另一點分析,章傑如此包庇他們,一定有極特殊地原因。
搞清楚這個原因,對扳倒章傑至關重要。
……
甯愛兵被釋放,嚴玉成氣得臉都變了形,背着雙手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老爸倒還好,坐在那裡,一口接一口抽煙,不吭聲。
至于本衙内,隻好喝茶。
搬到地委常委院後,嚴玉成有了一間大大的書房。
甚至有空間放下一張較大的茶幾。
“不行,我明天……不,今晚就去找龍書記……”
嚴玉成猛地停住腳步,氣呼呼的。
老爸還是抽煙不吭聲,雙眉緊蹙。
“伯伯,這麼個小事,完全沒必要驚動龍書記。
”
我喝了口茶,笑道。
“你說什麼?”
嚴玉成惡狠狠地盯着我,仿佛我是甯愛兵,又或我是章傑那個蠢頭蠢腦的家夥。
“我說,這麼個小事,無須驚動龍書記。
”
我再喝一口茶,神态更加悠然。
“小事?殺人……還是小事?”
嚴玉成氣滿胸臆。
不過縱算是盛怒之下,在小輩面前,“**”二字卻也不便出口。
“殺人當然不是小事。
小青姐這不沒死麼,人家章書記才敢這麼處置嘛。
不過話說回來,對付區區一個章傑,還用得着龍書記親自出手,您也太擡舉他了。
”
嚴玉成愣了一下,随即冷靜下來,慢慢坐下,點起一支煙,吐出一個煙圈,說道:“小子,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陰謀詭計?說來聽聽?”
嚴玉成這麼快便冷靜下來,倒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大約他也在瞬間便想明白了其中的要緊之處。
這事捅到龍鐵軍那裡,先丢分的不是章傑,而是他嚴玉成和老爸,尤其是老爸,剛剛上任,便被一個手下逼到牆角沒有還手之力,要靠向領導哭訴求援,豈非比孟宇翰還草包?
我笑道:“伯伯,我早說過了,你和我爸光明磊落,陰謀詭計你們不屑使用,我也就不說了。
這個由我去操作好了。
但要從根子上扳倒章傑,還得用陽謀!”
嚴玉成徹底冷靜了,抽着煙,雙眼漸漸眯了起來。
章傑是副縣級幹部,異動權限在地區,老爸這個市委書記也不能輕易撤換他。
不過并不代表着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論如何,市委書記把握着主動權。
“這個章傑,必須拿下!”
老爸将煙蒂狠狠摁滅在煙灰缸裡,長長吐出一口郁悶之氣。
“我就不信,市公安局真的是鐵闆一塊!”
我和嚴玉成都笑了。
老爸這話,正正說到了點子上!